白沫把杂学游记类书翻了一整圈,都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书。最后只得随手拿了两本自己未曾看过的游记。
不过白沫仍未死心,又花了很长时间,将整个书肆的书都翻找了一遍,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书肆的掌柜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位姑娘,这都一个时辰了,我这里的书,您也都看完了,还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吗?”
白沫也知道是自己太过于鲁莽,书现在是找不到了,要不是这位掌柜没有什么坏心思,自己这样光看不买的,早就被轰出门外了,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书,可是精贵着呢?
“掌柜的,叨扰这么长时间,是小女子的不是,我手上的几本游记和这几本诗词集,都拿上吧。”
掌柜立马喜笑颜开,应了句:“好嘞!”
随即拿出一个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游记一本三两银子,诗词集算便宜点,每本一两半,游记三本,诗词集两本,总共十二两。姑娘,您都要吗?”
一听这价格,就有些贵,但是此时天色也不早了,自己答应祖母要回去吃饭,就没有讨价还价:“诗词集就不要了,只拿三本游记吧。紫苏,付钱。”
掌柜也没有计较,还拿出油纸,将三本游记包好递给紫苏,很是周到。
出了书肆,白沫还是有些失落的,到底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有些意兴阑珊,走路的步伐都缓慢不少。
只是刚走没有几步,就有一群人朝这边围了过来,气势汹汹,很不好惹的样子。
“小丫头片子,总算逮着你了!”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直接向着白沫冲击而来。
白沫知道遇到麻烦了,头也不抬,拉着紫苏和红豆,低声说道:“分开跑,然后去找帮手。”
话音未落,三人分别寻了间隙,向着人墙外冲去。
“追,一个都不要放过。”
一声令下,追来的都是粗犷大汉,几个弱女子根本没跑几步,就被追上了,就算跑得最远的白沫,也没有搬来救兵。
“小滑头,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偷了家里钱财就想跑,有那么便宜的事吗?”
一个巴掌眼看就要落下,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上前拦住:“李哥,行了,这么好看的脸蛋,打坏了可是卖不上价的,到时可别怨我。”
“行!家里几个丫头,不帮衬着干活,好吃懒做不说,还敢偷拿家里的钱财,还不如卖了了事。”
汉子嗓门极大,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但没有一个人往这边瞅,就连走路,都是离得远远的。
听到汉子声音的女子,抬手一招,就有人拿出一个匣子:“李哥,你可是看好了,这里是500两,这三个丫头给我,以后可就银货两讫。”
汉子眉眼一挑,就要签字画押,嘴里嘿嘿直笑:“张娘子,恕我话说得不好听,这几个小姑娘,你可要捂好了,最好换个地方藏着,不然出了事,可没有人能保得住你。”
张娘子看了一眼几个少女,不以为意:“来了我这地,就算是公主,也得低着头。”
汉子俯身在张娘子耳边说了一句,张娘子面色一紧,又塞了几张银票给汉子,也顾不得卖身契的还没有签,指挥着打手将人往马车里一塞,扬长而去。
临走之前,还提醒道:“劝你一句,拿着银子,赶紧走吧,也别去找雇主索要尾金了,保命要紧。”
这天,上京西城烟花巷一个不出名的青楼,一日之间人去楼空,不辨踪迹。
至于白沫三人,为何不说话,也不辩解几句,完全是因为自己被人绑了手脚,堵了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自己不是女主角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有人英雄救美,直接救她逃离苦海吗?
只是现实就是,直到出了上京城,也没有人来救她们。
她现在很后悔,不是都知道白府有白若歆这个随时盯着自己,准备给自己使绊子的人吗?怎么还是着了道,看来也是过了几天好日子,连居安思危都忘了。
白府,松鹤园。
白若歆带着香兰,正在给白老夫人请安,此时已经临近正午。
“祖母,平日里,二妹妹不是一直陪在您身边吗?今天我来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见到二妹妹呢?”
白老夫人不太想搭理这个孙女,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沫儿也是一个小姑娘,自是有自己的事做,天天跟在我老婆子身边做什么?”
白若歆欣然一笑:“二妹妹真是幸运,有祖母这般宠着,只是不知是否有这个福气消受?”
白老夫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白若歆这副嘴脸,说话绵里藏针,虚伪至极,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训斥。
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老夫人,不好了,二小姐失踪了!”
一个上好玉瓷茶盏落地,碎了一地。
“怎么回事?”还算镇定的声音,隐隐发颤。
白若歆嘴角上扬,成了。
赶车的车夫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老夫人,二小姐说去西城西街的书肆买几本书,还乔装打扮过,并不惹眼。老奴把马车停在街口,等着二小姐回来,可是等了很久,也没见着人,实在担心,就亲自去找,然后怎么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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