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给了顾云朗一个闷棍。
顾伯跟在身后,看着白沫拖着死狗一般的顾云朗,走出地牢,很想上前,却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做。
白沫现在很是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救顾云朗,但是仔细想想,顾云朗也没有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最大的恩怨,不过是顾云朗当日在云锦城里,想要对付自己,自己也给了对方教训,现在看来,这教训快毁了他后半辈子了。
自己后来也调查了,当年,顾云朗的一家人,就是被梦魇阁杀手灭了几乎满门,而调查的结果,居然不是有人买命,而是顾家得罪了梦魇阁当时的阁主。
这?
怪不得顾云朗恨与梦魇阁入骨,与之相关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白沫不敢苟同,也是因为不能感同身受,但是现在看到这么狼狈的顾云朗,说她是烂好心也罢,白沫还是决定救他,如果可以,帮他把身上的毒也解了。
“顾伯,那边房间的人,应该不敢出来,你将外面的门守好了,别让人进来。”
白沫吩咐着,不忘警告,“我的医术,想必你也听了传言,若是你不好好守着,你的公子能不能好,还两说呢?”
顾伯自然不敢不听,从厨房拿了两个馒头后,就走到院子里守着门,一点也不敢松懈。
白沫满意将顾云朗拖进一个空的房间里,还把自己的大药箱一起带了进去。
至于这里面其它的人,白沫在看过后,知道问不出什么,都一把迷药迷晕了,等晚点再说。
另一边,接收到白沫发出的集合信号弹,一群训练有素的人马正向这个大槐村赶来。
白沫很多时候都在庆幸,自己这一路,其实多亏了这些贵人的相助,她相信,若不是师父有着某种顾忌,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手,以及其中拥有的财富,都足够推翻这个大元国几次了。
而百里之外的绵阳之地,宁王柳逸舟到了这里不过三日,才打听到白沫居然又走了,还是去了江南之地。
想到白沫去江南的目的,宁王柳逸舟大概是猜到了怎么回事,于是他也不折腾了,而是连夜给白松远送去了一封密信。
自己这几日实在吃不消,于是也不忙着赶路,只是在绵阳城内休养,听说了陆三那个钦差一行,和白沫有所接触,还派专人去调查一番。
总之这日子是怎么悠闲怎么来。
而同时受了不少磨难的白芳菲,却是咬紧牙关,暗暗埋怨起白沫来。
得知白沫不在绵阳,白芳菲更是万分庆幸中带着些不甘,好在宁王这几日似乎是放弃了去找白沫,让她又有些觉得,白沫似乎在宁王的心中,也不过如此。
这日,绵阳城最大的茶楼韵道坊,三层雅间包厢内。
靠窗的位置,宁王柳逸舟正端着一杯茶,半晌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一处发呆,那里一个带着帷帽的女子,正在一处卖头饰的小摊处,挑挑拣拣。
见刚刚还在和自己交谈的宁王柳逸舟,此时忽然似入定的老僧般,紧紧盯着窗外一处,白芳菲也好奇起来,缓缓起身,走到宁王柳逸舟背后,向着窗外望去。
只是还没有等白芳菲看到什么,宁王柳逸舟已经快了一步,关上了窗户。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窗外的好风景,我就看不得吗?”
柳逸舟没有回答白芳菲的话,而是对着旁边招手,一个劲装黑衣女子就俯身行礼:“王爷!”
“天色不早了,送白小姐回去吧。”
黑衣女子上前,做请状,白芳菲一挥衣袖,很是不甘跟在对方身后。
只是在快出房门的时候,还是不甘心说道:“王爷可是还没有找到人?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柳逸舟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说道:“已经有其它安排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再随我一同回京,若是——”
停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你要是有其它想去的地方,和我说一声也行,我自会安排!”
白芳菲不甘,只是“哼”了一声,随着黑衣女子离开了茶楼包厢。
柳逸舟望着离开的女子,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时间真是一味良药,已经过去四年了,他对白沫的感情其实也只剩下零星的回忆。
若说一见钟情,也不全是,自己见到白沫的第一面,是在京郊的一处大路上。
那应该是小姑娘第一次来上京,路上趁着人歇脚的时间,偷偷下了马车,扑蝴蝶,那生动有趣的模样,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如此,便上了心。
可也只是记住了而已,而后,在白府内见识到小姑娘的手段,他才开始真正的沦陷。
只是,还没有相处几次,就被告知,小姑娘死了。
他如何能接受?
沉寂了一段时间,他又开始了新的生活。
后来,他遇到了同样单纯善良,可爱活泼的白芳菲,这个小姑娘和自己差不多大,还救了自己一命,他并不反感。
可是,柳逸舟再次叹了一口气,他的心里,住了白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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