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核心,神魔交锋的余波仍在肆虐,空气中弥漫着焦糊、血腥与毁灭的气息。
鸣人剧烈地喘息着,金色的九尾查克拉外衣如同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身上被黑棒贯穿的伤口血流如注,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佐助单膝跪地,破碎的须佐能乎如同风中残烛般维持着最后一点虚幻的形态,轮回眼中的紫芒黯淡到了极点,查克拉的枯竭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两人都已站在了崩溃的边缘,全靠钢铁般的意志强撑着没有倒下。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悬浮在空中的佐良娜成为了新的焦点,也是此刻战场上对抗慈弦的最大依仗。
四颗深邃如宇宙深渊的“黑球星体”环绕着她缓缓旋转,散发出强大而稳定的重力场,牢牢锁定着烟尘中的慈弦。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紧咬的下唇渗出血丝,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维持这强大到足以影响大筒木的重力场,对她刚刚觉醒的万花筒和稚嫩的身体而言,是难以想象的巨大负担。但那双猩红的“大日孁”之瞳,却死死锁定着目标,燃烧着决不退缩的光芒。
烟尘终于散尽。慈弦的身影清晰显现。他腹部的菱形封印红光急促地闪烁着,那道贯穿封印的裂痕清晰可见,如同瓷器上的致命裂纹,狂暴的能量如同被囚禁的凶兽,隐隐从中溢出,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他嘴角残留着暗金色的血迹,气息不复之前的渊深平静,带着明显的紊乱。
佐良娜的重力场如同无形的枷锁,沉重地套在他身上,极大地限制了他引以为傲的空间跳跃能力,让他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肆意穿梭,如同陷入泥沼的猛兽。
就在这微妙的、充斥着沉重喘息与能量余波的僵持时刻,那癫狂、贪婪、带着非人回响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毒蛇吐信,打破了死寂:
“呵呵呵…哈哈哈哈!真是狼狈啊,慈弦…或者说,苟延残喘的‘楔’之容器,大筒木一式?”
这声音如同冰冷的针,刺入每个人的耳膜。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声音来源。只见“博人”——
或者说,占据了他身体的大筒木桃式——
正缓缓从战场边缘走来。他脸上挂着与博人年龄和身份完全不符的、属于桃式的残忍傲慢笑容。
那双冰冷璀璨、带着淡紫色波纹的金色轮回眼如同贪狼般,带着戏谑和贪婪扫视全场,最终如同毒蛇般死死钉在气息不稳的慈弦身上。
“看看你,”桃式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嘲讽,如同在欣赏一件失败的艺术品。
“连一个刚刚觉醒万花筒、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能把你逼到这种地步?容器不完美的悲哀,真是令人唏嘘啊。这就是你耗尽心力挑选的‘器’?脆弱得可笑。”
慈弦的眼神瞬间变得比极地寒冰还要冰冷,恐怖的杀意几乎要冻结周围的空间:
“桃式…你这窃取他人果实的卑劣寄生虫。滚出那具不属于你的身体,否则…连你一起碾碎!”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
“碾碎我?”桃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摊开双手,金色的轮回眼闪烁着极度危险的光芒。
“就凭你这具随时可能‘砰’一声炸成碎片的破烂身体?还是凭那边两个查克拉都快烧干、站都站不稳的废物残渣?”
他轻蔑地指向重伤喘息、摇摇欲坠的鸣人和佐助,接着,手指又轻佻地指向空中脸色苍白、咬牙坚持的佐良娜。
“或者…凭这只勉强扑腾、连飞都飞不稳的小乌鸦?”他向前踏出一步,那股暴戾贪婪、仿佛要吞噬万物的恐怖气息再次轰然爆发,形成实质的威压,让空气都为之凝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认清现实吧,一式。你我的目标,在此刻并不冲突。”
桃式的声音带着蛊惑与威胁:“联手,碾碎这些碍眼的虫子,清理掉最后的障碍。
这颗星球丰饶的查克拉果实,还有那个完美契合‘楔’的答案(川木),我们各取所需。否则…”
他金色的轮回眼戏谑地瞥向慈弦腹部那急促闪烁、裂痕遍布的封印,如同在欣赏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
“我只需要静静站在这里,欣赏你…在绝望中自我毁灭的终幕。三天?还是…更短?你的时间,不多了,一式。”
慈弦沉默了。那沉默极其短暂,却仿佛凝固了时间。他极度厌恶桃式,厌恶他的傲慢,厌恶他的窃取,更厌恶此刻被威胁的处境。
腹部的封印如同悬顶之剑,鸣佐意志未灭,佐良娜的重力场依旧麻烦。与此刻状态尚可、力量诡异的桃式硬拼,无异于自杀,只会加速容器的崩溃和自身的消亡。
“…哼。”慈弦最终发出一声冰冷的鼻音,眼中的杀机并未消散,反而更加幽深,但极致的、属于大筒木的理性压倒了愤怒与厌恶。
“…可以。但若你敢有异动…”
他并未说完,但周身弥漫而出的、比之前更加深邃粘稠的黑暗气息,无声地表明他绝非毫无防备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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