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一把年纪了哪里遭得住江阳的巴掌。
连续二十几个耳光把他打的头晕目眩,耳鸣心梗。
再犟下去指不定还有更嗨的等着他。
他又不是不看新闻不看报的小老头,江阳逮捕罪犯的视频他也见过。
以前没当回事,是笃定落不到他头上。
眼瞅着追诉期没几天就要过了,顾平也想咬牙挺过去。
然而身体状态不允许呀!
除此之外,那股一阵一阵往上涌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顾平几乎克制不住的痛哭流涕,根本管不住嘴。
“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呜呜呜……江警官求求你别打了,我年纪大了吃不消,要死人的……”
顾平边哭边求饶,扯着江阳的衣袖滑跪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他一手。
“啧,撒手。”
江阳嫌弃的甩开他,一脚把人踹远。
顾平捂着腹部蜷缩在地,咳了好几声还不忘哭喊着认罪。
就怕说慢了又挨顿打。
这一幕看的顾广生欲言又止。
“那个,毕竟是老人,你悠着点。”
万一真把人打坏了,他们警局是要倒大霉的。
信息科技时代,一点点负面新闻就够他们吃一壶。
“我有分寸,没使劲儿。”
江阳说的是真话。
他只使了两分力,剩下的力量全部都转换成了痛感。
实际劲儿不大,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顾平反应那么大,完全是十几倍的痛感,以及忏悔耳光的效果起作用了。
越打,罪犯越心虚,越有愧疚感。
监控室里的年轻警察就没有顾广生温和,个个怒瞪顾平,恨不得亲自动手。
“妈呀,开了眼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吓死了人好么,身边有个吃……”
孟华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想一想就脊背发冷。
人家看他们的眼神说不定跟看一块猪肉一样,都是食物。
“草!这种人就该去死,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
“少说两句吧,被刘局听见当心让你写报告!”
邓尧钧撇嘴,“写就写,有什么好怕的,我文采好,又不是写不出。”
“是吗?”
刘忠林站在几人背后幽幽的道。
听说江阳破了件十九年前的凶杀案,他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了。
“咳咳咳!”
邓尧钧噎住,猛咳两下缩了缩脖子。
审讯室里,江阳又给了顾平一耳光,“问你呢,把作案过程交代清楚。”
话落,顾广生适时地打开监控。
“我,我说!”
“别打了别打了!”
顾平瑟缩的捂着脑袋,抖的跟筛糠一样。
“十九年前,我,我也没想一口气杀那么多的。”
“本来我只准备把顾忠弄死,尝一尝味儿。江警官你也知道,一直吃不上肉有多难受,我忍了太久了,就想过过嘴瘾。”
他抹了把泪,粗糙的脸肿胀的厉害。
“打住,我不知道,我吃的肉跟你吃的不是一码事。”
江阳蹙眉,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知道。”
顾平被他一扫,吓得抱头直往墙角钻。
他口中的顾忠是死者之一,死时才27岁。
“继续。”
江阳敲了敲桌子,靠坐在边缘。
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顾平,只要他敢做小动作,就巴掌招呼。
对老人家拳打脚踢不合适,但一顿耳光还是受得住的。
“顾忠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皮肉紧实带劲儿。我实在馋的厉害,就想割他一点大腿肉。但是顾忠是个死脑筋,我好说歹说他都不肯,还骂我神经病,变态……我,我一时气急就动了杀心。”
“一刀砍断他脖颈,我正给他放血呢,顾建国,顾强兵,他们几个闻到血腥味儿找来了。”
“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威胁给他们钱,否则就要报警抓我。”
“顾国强还,还要白嫖我家的地!”
“哼,一群游手好闲的小瘪三,还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我不想顺他们的意,但也怕他们告发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砍了脑袋。”
“这么多年,我都老老实实吃素,一下子有那么多荤菜备用我心里高兴啊!”
说到这里顾平双眼绽放出诡异的光,把监控室里一众人看的直皱眉。
“可是大夏天不好保存,我就准备全剁碎了,搁井里吊着。”
“我一直等到半夜,村里人都睡了,才等来机会。”
“谁知道顾方林那小杂种竟然醒着!”
顾平恶声恶气,半点没了平日里伪装出来的憨厚样儿。
“要不是他把村里人喊醒了,我早就得手了!”
“呵,你看样子还挺遗憾的?”
江阳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拎到座椅上。
“凶器呢?藏哪里了?”
“在,在地里埋着呢。”
顾平被吓了一跳,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我骗大家说起夜发现人死了好几个,正想叫人,顾方林误会了。大伙儿知道我老实,就当小孩子瞎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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