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人性”的概念再一次占据了许黎内心的高地——“人性”在告诉他,为了一个人,杀掉、吃掉几千万人,是不对的。
怎么办........怎么办.......
我.....我怎么可以........我又怎么可以.......
我.....我......我.......不想.......但也不想.......
“哎呀,看来你好像有了其它选择?”
许黎猛地冲到窗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转变为死役;越来越多穿着黑袍的人从下水道里如同污水般喷涌而出,结着邪性的阵法口中吟诵着什么;看到破碎战线的方向有许多高大的身影正在进击......
“来得及么?”
是啊.......人类转变成死役需要时间,那些黑袍人.......是地底吧?人数够么?破碎战线那边的砂海使徒,自己打得过吗?一来一回的时间都不止十分钟!
时间!时间!!时间!!!
“果然还是对普通人挥下屠刀比较好吧?亲爱的......”
“你只剩八分钟了。”
不能再犹豫了!
没有时间了!
必须!必须做点什么!
“呵.....呼.......谢谢你了,德雷雅。”
许黎长吁一口气,为德雷雅指出的最后一条明路而道谢,
德雷雅一副傲娇地样子别过头去。
许黎跳窗离去,稳稳地落在地上,向混乱的人潮走去。
算了.....算了.....
先尝试着找一下哈梅尔的弟弟吧......
死役自相残杀,死役屠戮人类,人类为了跑得比旁边的人快,毫无秩序,血案频发......
满地,都是鲜血。
满地,都是许黎的武器。
满地,都是发动术士的媒介......
一分钟!找到哈梅尔的弟弟!
也给自己留最后一分钟犹豫的机会........
...........
房间内,哈梅尔听到德雷雅与许黎的对话,吓得浑身直哆嗦........
他们......她们......莫非.....?
德雷雅见许黎走后,走到哈梅尔身边,哈梅尔下意识地往相反的方向缩了缩。
但她发动能力企图不让瑞文彻底死亡的手,还倔强地搭在瑞文身上。
德雷雅也没有把哈梅尔放在眼里,自顾自地走向瑞文。
强大的压迫感压得哈梅尔缩成一团,连抬眼看德雷雅的胆子都没有,又何况阻拦?
哈梅尔:许黎先生对不起!不是哈梅尔不想.........是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在哈梅尔看来,如此恐怖的女人,怕是要趁许黎不在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她,哈梅尔,卑微弱小可怜,毫无反抗之力.......
只见这个名为德雷雅的女“人”?屈指一弹,一道深紫色的光束便没入瑞文的身体,将瑞文崩溃的身体缓缓修补。
“我何尝希望看到他失望伤心的样子?”
德雷雅若无旁人地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向在场的一众女性解释一样:
“你们,就没有人觉得,他不像这个世界的人吗?”
“他身上,没有上庭的高傲与自大,没有新城的贪婪与放纵,没有辛迪加的粗鲁与激情,没有作为军人的严肃或腐败,没有作为特务的果决与城府.....”
“我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有一个地方可以塑造出这样一个人——他总是愿意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真心交出去,没有半点险恶,没有太多私心........因为好色而对接触的女人没有半点防备,底线和道德感奇高,安全感奇低,极度不自信.......同时纠结并徘徊于死役与人类两方的阵营.........”
“你们说,这想不想一个从小在毫无危险的净土中长大的人,突然来到狄斯这个尔虞我诈血腥暴力腐败罪恶朝不保夕的地方的表现?”
德雷雅有一点没说,那就是许黎对她独特的吸引力——在实力超过陨星,达到这个世界几乎最顶端的时候,德雷雅就发现,许黎对她的吸引力,不止来源于陨星的“小动作”。
“他需要一场洗礼,一个刺激,眼下这个机会正合适。”
“谁让他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看到他碌碌无为地平庸下去......”
德雷雅结束了她的“自言自语”,虫母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又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哈梅尔弱弱地出声问道:
“那.......您跟许黎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眼前这个怪物居然说许黎先生是祂的男人?那安柏小姐?
“当然是夫妻。”
“那安柏小姐.......?”
生怕德雷雅不知道安柏是谁,哈梅尔还小心翼翼地指向了德雷雅身后的诺克斯。
“小三。”
安柏:放我出去诺克斯!我要跟她决斗!啊啊啊啊她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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