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黎风是黎风,黎司期是黎司期。
“有时间来家里吃饭,小歌的朋友很少,有你这样的朋友,我也安心了。”
黎司期笑颜清澈又和煦:“好。”
乌长谦一看他清澈又天真的眼睛,像一只小鹿一样,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心思澄澈的乖孩子。
只要小歌不去外面交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就好。
『看乌父的眼神,他不会觉得黎司期是个好人吧』
『乌爸爸也真是的(扶额苦笑)不知道自己成了皮球预订』
杜晚歌不动声色避开了他一点,黎司期的手就在下面挪过来一点,碰到了她的手背。
正当她要站起来,黎司期就先一步微笑道:“叔叔,我现在还有要紧事,明天再来看您。”
乌长谦赶紧:“快去忙吧。”
杜晚歌倒有些讶异。
乌长谦还看向杜晚歌,点头道:“你送送司期。”
杜晚歌忍住情绪,温声道:“好。”
黎司期抬步,她也跟着出去,他牛仔外套的边角擦过她手背,杜晚歌收回了手,黎司期故意又离她近一点,衣摆贴着她的手背,随着走动的动作轻微摩挲。
她干脆双手抱着胸,黎司期就贴着她走,温度通过衣衫传递,杜晚歌莫名感觉皮肤上毛毛的,太多人看着,边上就是护栏了,她不好动作太大。
一路送他到电梯里,她不动声色移到角落。
黎司期也逼近,正当她要走了,他伸手拍在她身后的电梯壁上,挡住她的去路,浓黑的长眸清亮,不走心道:“怕我啊?”
“主要怕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弄死我。”杜晚歌敷衍地笑了笑。
反派不可能有那么容易倒戈到她这边。
黎司期伸手爱怜地摸她的脸:“原来姐姐这么怕我,那我可要好好爱护姐姐了。”
他演得太过,杜晚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电梯到达负一层,黎司期轻轻移开手,眼睛却含笑:“姐姐,别太想我。”
杜晚歌扯了扯唇角,讽刺道:“不会的,你放心吧。”
他却不以为意,俯下身在她耳边道:“你会的。”
杜晚歌抬眸,清浅的眼眸淡然:“你好自信。”
他的气息拂在她脖颈上,含笑轻喃道:“姐姐,我可是去帮你惩治害你的畜牲。”
他呢喃着,尾音微微上扬,卖力勾引道:“我想想都怕你会爱上我。”
杜晚歌诧异抬眸,对上他漆黑含笑的视线。
他伸手托住她的脖颈,唇瓣几乎要贴到她的耳垂:“要不要一起去?”
另一边,句芒站在火场外瑟瑟发抖,她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手。
这场火…是她点的。
还害了人……
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刚刚她明明看到乌歌和乌董了,腿却不受控制往外跑。
原来在灾难之下,她是这样自私阴狠的人吗?
句芒跌坐在水泥地上。
她宁愿烧死在里面,也不想害别人的性命。
黎先生好心给她烟花,她却把事情弄成这样。
句芒几乎要崩溃,捂住自己的脸无声痛哭,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而黎风在茶室里慢悠悠煮茶,新助理站在他身边。
他志满意得,以至于心境从容不迫:“把黎司期的零花钱停掉,让他搬出黎氏的别墅。”
新助理了解过黎氏的情况,有些不确定:“那黎董那边怎么解释?”
虽然黎司期的父母亡故,但在他父母亡故前,算是黎沈渊老爷子最喜欢的小辈。
后来黎沈渊老爷子每每见到他就触景伤情,久而久之就不见他了,只不过会给很多零花钱。
黎风轻嘲:“一年能见到爷爷几次?我都只不过每个月去露面点卯,黎司期说什么,爷爷真的会听到吗?”
助理一想也是,更何况他只是做事的,不需要问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需要找一间公寓安置他吗,否则黎董问起来不好交差。”
“不必。”
茶室的门却忽然被敲响,黎风茶都还没煮开,对方就不容置疑地直接推开了滑轨雕花木门。
是黎沈渊的秘书。
黎风立刻站起身来笑脸相迎:“今天怎么来了,是爷爷有什么叮嘱吗?”
李秘书只是冷面:“黎董说乌氏的女儿是您当初选定的未婚妻,而且她对黎氏有恩,三十个亿救了黎氏的命,忘恩负义不是君子所为,这场婚约必须进行,您应择日上门道歉。”
“我非得娶她吗?哪怕我有更好的人选?”黎风错愕于黎沈渊竟然管这件事。
李秘书不容置疑:“黎家选定的人,没有改变的道理,她必须是黎家未来的女主人,才足够报答她的恩情,雪中送炭本就不易,更何况整整三十个亿,又出钱出力。”
他微微低头:“您可以自己考虑如何补救,黎董的话我已经转述完毕。”
李秘书直接离开。
黎风却五味杂陈。
爷爷的话在黎家素来是镇山虎,他不敢不听。
娶乌歌,倒不是不可以,但乌歌现在有些不受控,而且发布会起火,谁知道她还是不是之前的样子,断胳膊断腿毁容,难道他也要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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