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嘛,万一呢?”南宫烈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整出这样一个笨办法来。
“……那就试一试吧!”我点点头,认可了这个主意。
春节确实是快到了,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偶尔传来炮竹的声响,已经隐隐有了过年的气氛。
以往这个时候,龙门商会的各项工作基本上就停了,各个分公司除了轮流值班的人,大部分员工都放假回家了,中高层们则在云城欢聚一堂,开开心心地办个年会,老朋友们叙叙旧,再展望一下未来。
现在不可能了,大家都在号里蹲着,只有我和宋尘在外面苟延残喘。
云城的年会办不起来,我和宋尘当然也不可能回去烧香,任凭第七局怎么设套,我们也不会上当的。但我还是提前和宋尘打了一声招呼,警告他千万别回家。
宋尘答应下来。
大年三十这天,我和南宫烈一起动身,带着第七局二十多名办事员,乘专机飞往云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某城中村,最终来到了宋家的小院门口。
站在自家门口,我还是感慨颇多的。
说不想家那是假的,奈何自己被通缉了,实在没有办法回来,结果却以另外一种形式回到了家。
南宫烈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翻墙而入,小院里遍布灰尘、杂物,还有秋天时积累的枯叶,还未来得及清理的积雪,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过卫生了。
推门进入主屋,房间里也是凉飕飕的,没人交暖气费,自然停了供暖。
开了灯,屋子里没有丝毫人气,众人里里外外地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半个人。站在宋达理和其妻子的灵位前,南宫烈凝视二人的照片许久,最终沉沉地说:“能不能逮到这兄弟俩,就看这一回了!”
关灯、出门,埋伏在四周的平房里。
——第七局财大气粗,早就高价租下了附近的平房,三五个人一组,从各个角度监视宋家,哪怕一只苍蝇飞进去,也逃不过众人的目光!
大家从除夕夜待到大年初三,始终没有见到宋尘和宋渔兄弟俩回来。
一众办事员渐渐怨声载道起来,大家牺牲自己的假期,跑到这种苦兮兮的地方,最终能抓到人也就算了,但是一连几天过去,一丁点对方的踪迹都没有,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时间?
谁都有家人要团聚,有朋友要见面!
随着众人的意见越来越多,即便是南宫烈,也有些扛不住压力了,更何况已经大年初三,看样子宋氏兄弟不会再回来了。
终于,南宫烈一声令下宣布放假,告诉大家正月十五之后再回京城上班就好。
众人等的就是这个消息,当即一哄而散,坐飞机的坐飞机,乘高铁的乘高铁,纷纷回自己老家过年了。
南宫烈知道我无父无母,问我要不要跟他回蜀中?
我拒绝了,说我虽然是个孤儿,但在徽省也是有朋友的,更何况现在做了第七局的秘书长,怎么能不回去装逼?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南宫烈哈哈大笑:“好,那你去吧!”
南宫烈坐专机回蜀中了,我也假模假样地买了徽省的票,但在高铁站转了一圈,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等再出来的时候,便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成为宋渔之后,我在附近市场买了些东西,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自己的家。
知道第七局的人已经走了,现在的我很是放松,掏钥匙打开院门,迈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竟然干干净净,所有的落叶、积雪、杂物都不见了,而屋子里则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点都没惊讶,反而快步奔进屋中,果然看到了哥哥宋尘,他正站在宋达理和我妈的灵位前忙活着。
屋子里的地暖已经开了,四处都暖烘烘的,地面也整洁、干净,厨房里飘来炖肉的香气,这个家已经很久没这么温馨了。
知道我进来了,但是宋尘没有看我,继续在灵位前忙活着,将各种瓜果梨桃摆到台面上去。
香已经点上了,母亲那边的香照旧又大又粗,宋达理这边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根细香。
灵位前的祭品也是,母亲那边各种好吃的,恨不得把整个超市搬上去,宋达理这边只有几个皱巴巴的小橘子。
对这一幕,我也见怪不怪了,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给宋达理点了几根高香,又摆了些好看的水果、零食上去。
“给他吃这么好干什么?!”宋尘一脸烦躁,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将宋达理灵前的一个柚子拍下桌去。
“差不多得了!”我嘟囔着,弯腰捡起柚子,重新摆在宋达理的灵前。
“他没有资格吃!”宋尘眉毛挑起,粗声粗气地道。
“那你讲个道道出来,真能把我说服的话,我立刻将这些吃的丢进茅厕!”我顿了顿,又继续道:“别指望武力说服啊,我现在也是顶级高手了,不服的话咱俩就碰一碰!告诉你,我现在翅膀硬的很,不会再被你随便拿捏了!”
我一边说,一边摆出迷踪拳的起手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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