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出了卢龙塞,只带一个随从,便去面见了轲比能。
轲比能万万没想到刘虞会这么快,并且一个人来见自己。见刘虞颇有诚意,便把自己知道的军情都告诉了刘虞。
刘虞听后,眉头紧皱,鲜卑族曾经有过分裂,一支鲜卑族住在鲜卑山,本身与汉族就有很多联糸,又住的非常近,所以是亲汉的。而另一支鲜卑族由檀石槐带领下,占据塞外草原很久,是草原上最大的胡族。
轲比能率的是亲汉的鲜卑族,可以说非常好处理,只要联合在一起,给他们一个地方安顿下来,就可以在春天时,让他们回到草原上,持续着他们的生活习惯生活下去。
而发生叛乱的正是另一支鲜卑族,草原上最强大最野性的鲜卑族,若真如轲比能所说,至少十几万的鲜卑铁骑欲踏平卢龙塞,又当如何抵挡?
刘虞提出了约法三章的策略,言辞恳切,充满了智慧与远见。轲比能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他郑重地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些条件。他深知,既然决定融入汉土,就必须尊重并遵守汉人的法度,绝不能如强盗般胡作非为,破坏这片土地的和谐与安宁。
他进一步表示,他早已有意与刘虞商议鲜卑的叛乱之事。这番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刘虞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
闻听此言,刘虞心中大喜,立即下令大开城门,热烈欢迎轲比能及其鲜卑族人的到来。他亲自安排他们的住所,确保他们能在汉土上安居乐业,共同创造一个繁荣与和谐的新时代。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个不变的规律悄悄涌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中原大地如此,广袤的草原亦是如此。鲜卑族人踏入了卢龙塞,他们的步伐向着幽州腹地坚定前行。对于这些鲜卑人,汉人并未展现出过度的排斥。他们与汉人之间的差异并不显着,长久以来的交流已经让彼此间的界限变得模糊。鲜卑人深深亲近汉人,他们的文化也在交融中互相渗透,形成了独特的和谐。这样的交融,既是历史的必然,也是人心的所向。
鲜卑人也有一部分人作好了作战的准备,因为他们来之于草原,一个草原弱肉强食的传承,他们想的是劫掠边郡,不给就抢。但冒着生命的危险不就是为了抢点儿东西吗?所以在卢龙塞前等候的日子,让他们从期待,到怀疑,到现在接受他们的感恩,让他们非常尊重汉人的习惯。
轲比能在带领族人进汉城时,就向这些人说了很多推心置腹的话,话很简单,很有道理,我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抢点儿草原上没有的东西吗?如果不用打仗,也能得到这些东西,甚至得到更多,那谁还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抢呢?更何况,汉人也有不少勇武过人的骁勇,就算是打也打不过。于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受轲比能的影响,轲比能率领的鲜卑其他各部的小首领也纷纷要求归附,严管自己的族人。
刘虞对汉人也有非常严格的管束,加强了刑法的约束力,让鲜卑人更快的融入这里生活,虽然粮草不足,但筹备的粮食也够鲜卑人吃上一阵子的。这让轲比能的鲜卑人充分意识到:归附东汉是完全正确的,不但有一定的政治地位,有丰厚的赏赐,而且还有东汉的军事实力作为坚强后盾,和宿敌东鲜卑决裂的时刻终于到了!
公孙瓒、关靖、刘虞、田畴与轲比能围坐在桌旁,面对着东鲜卑的危局,众人表情凝重。
刘虞打破了沉默,沉声道:“这草原上风雪肆虐,牲畜的生存已是岌岌可危。我们既然能够接纳轲比能的鲜卑部族,那么扶罗韩的族人亦不应被拒之门外。我已与皇上商议,边关的粮食正在紧急筹措之中,不日即将抵达幽州。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共度时艰,定能熬过这个寒冬。”
刘虞还是太过完完美主义,因为这些轲比能率领的鲜卑人,已经是幽州所能接受的上限,居住的地方比较好解决,因为草原来的游牧都有自己的帐蓬。吃的就成了一个大问题,足足一下子多出来六万多张嘴。而且幽州不通漕运,运输成本非常高,加上乱世路上皆是劫路的山匪与饥饿的百姓,粮食能安全送达又是一个问题。
田畴在来时,便与刘虞商议过这个问题,但刘虞就是这样怀柔。
公孙瓒皱着眉,脸色非常不好,几次都想打断刘虞的话,都被关靖按了下去。
关靖说道:“融留之事,切不可在提,幽州地处边陲,本就粮草不足,这东胡来势凶凶,若战我们边关城墙高嵩,岂有怯战之意?”
轲比能看在眼里,心中怎么能够不知道。便用汉礼抱了一个拳说道:“东鲜卑在檀石槐在位时,还有商议的可能。现在扶罗韩联合了亲弟弟步度根、和连,推翻了檀石槐的统制,并且按鲜卑传统,挑战首领,现在檀石槐已经死在扶罗韩的手上。整个东鲜卑就是一群饥饿的狼,他们的目标便是这里,根本没有和谈的可能,除非接受非常苛刻的要求,据我所知,现在的幽州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我率领的鲜卑人,愿意与汉人同仇敌忾,檀石槐是我的结义兄弟,而泄归泥又向我求助,我便亲率族人,誓言与东鲜卑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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