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是盛祁安的担担夫,虽然抱怨这个少爷太会折腾,但碍于盛祁安给的实在太多,还是帮他准备了炭火烤架。
担担夫们大概是做惯了,有条不紊的摆弄着可折叠烧烤架,生完火,又将烧烤的食材放在摆着冰块的泡沫箱内。
哈秋边干活边说:“趁着第一天还有精力,好好吃一顿吧。”
等再走两天,这些娇滴滴的少爷小姐恐怕只会想着下山,再没有折腾的念头。
出乎舒晚意料之外的是,原以为从准备工作到最后的成品都是由担担夫团队提供,但担担夫们只是准备好材料便在木屋营地外的平地处扎帐篷去了。
担担夫们都是本地青年,他们会和正规旅游公司签约,完成体能测试,比如三天内登上吉米察若山并下撤。
他们并没有缴纳昂贵的登山费,也因此并不具备居住小木屋的资格。
显然一路上,向导在努力照顾几位的身体素质,因此舒晚只是略略感到脚有一些酸痛,状态尚可。
而盛祁安和白崇到底是男生,更加游刃有余。
盛祁安气定神闲的摆弄起烧烤架,竟然颇有几分架势。
他穿着简约的登山服,袖子挽起来,在鸡翅和肠上划花刀,低垂的睫毛在炭火的映衬下,眉目间显露出一抹刀削刻骨的端正。
舒晚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白天走了那么久的路,吃午餐的时候根本没什么胃口,且午餐就是几个烤土豆就南瓜汤,根本不符合她的胃口,强撑着咽下罢了。
此刻炭火的香气裹挟在滴油的脂肪中,没有章法的往人鼻子里钻。
舒晚咽了咽口水。
白崇探出去偷拿的手被盛祁安一巴掌劝回,第一串鸡翅理所当然的递给了舒晚。
舒晚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孜然和辣椒面伴随着焦褐酥脆表皮盛放在舌尖。
大概是特定的场景、特殊的气氛,平常人均三千的美食餐厅,似乎都不曾带来如此美味的感受。
就在舒晚和叶慧珊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有人不请自来。
蔺晓和查思怡选了北栾锦路线,前三天和舒晚他们的路线重合。
没有额外准备的蔺晓,晚餐时青椒胡萝卜汤、一大盘炸土豆和两片烤吐司。
她们刚刚才和担担夫们吵完架,脸色并不好看。
“你们为什么会有烧烤。”查思怡皱着眉头。
这话问的不算客气,于是四个人都不打算搭理她,叶慧珊甚至翻了个白眼。
蔺晓揉了揉鼻子,拉开和查思怡的距离,心里十分不屑查思怡的无脑行径,带着笑意和舒晚几人打招呼。
“刚刚问了向导,说是给大家都提供了一样的伙食,所以想问问你们是用什么渠道吃上不一样的食物。”
盛祁安烤肉的手没有停下,手腕小弧度翻转:“我请的私人团队,没有和你们一起报团,担担夫携带的物资都是我指定的。”
他无视蔺晓和查思怡渴望的眼神,把刚烤好的肉串递给舒晚。
她们维持着将掉未掉的自尊和骄傲,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讨要。
其实盛祁安准备的食材不算少,可惜两人前段时间闹出的事情让叶慧珊实在不喜,盛祁安烤一串她就吃一串,吃不完就递给白崇,态度实在明显。
盛祁安和白崇都不是傻子,既然叶慧珊不愿意,舒晚又力挺闺蜜,两个“爱屋及乌”的聪明人当然也不会傻傻开口邀请,绅士风度不是在这个场合表现的。
蔺晓和查思怡不得不愤愤然离开。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担担夫扎营的平地上热闹了一阵,大约是查思怡心里不甘,又去为难人了。
叶慧珊感慨了几句查思怡的钱真难赚,摇着头进了小木屋。
白崇觉得盛祁安实在过于内敛,但一时间找不到吐槽的切入口。
别看盛少爷这时候翻面撒料得心应手,再早一周,他都是能把木签子烤断的新手。
在确定登山之旅有舒晚参加后,盛祁安就甩掉殷琼烟报了私人团,又拽着身在平京做客的姜尔在郊区练习了一整天的烤串、搭帐篷。
根据受害者姜尔的哭诉,白崇还原了场景:
姜尔被一个电话叫到郊区别墅的后院,这儿不常住人,所以十分空旷,但由于有专业人士打理,所以并不萧条,反而在冬日也有难得的绿意展现。
而就在这片假山绿植、小桥流水的庭院入口,姜尔便隐约闻到焦糊味。
姜尔一时间以为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咒语应验,叫这经年不曾光顾的别邸遭了火灾,正惊疑要如何找人灭火时,里面传来了盛祁安的咳嗽声。
姜尔这才发现,那不断升腾飘散开来的烟,是从烤架上来的,也正是因为烟大,遮盖住盛祁安的身影,才叫姜尔一时间没能发现。
“你这是对这房子不满意,打算烧了重盖吗?”姜尔扇了扇烟雾,也咳了几声。
盛祁安指挥站在一旁的管家换一副烧烤架。
可怜管家一把年纪,强忍着呛人的烟,陪不省心的小少爷煎熬了一上午,此刻能借着换烤架休息片刻,简直是恩赐,他快要感激涕零了。
姜尔吐槽道:“裕泰和那块有一家专做烤肉的老店,比你自己折腾的强多了,想吃烤肉我请你呗,费这个劲干什么。”
盛祁安从一旁的矮桌上拿了一张纸擤鼻涕:“你咋跟个姑娘似的,这么娇嫩,吸两口烟就开始叫。”
姜尔看着管家飞速撤离的身影,克制住自己想要离开的脚步,问道:“行,我不叫,但这一大清早就吃烤肉,是哪路子的风俗习惯啊,也没听说平京人有这习惯呐。”
盛祁安有些烦闷的翻看着剩下的食材,漫不经心道:“谁让你是我的好哥们呢,瞧我多顾着你,学会新手艺,第一个就想到你。”
姜尔干笑两声,连忙摆手:“这福气可不兴给我,白崇才是你的亲表弟,我就是个蹭住的路人甲。”
但这话并没有唤醒盛祁安的良知,他指了指堆在矮桌上的食材:“门锁了,围墙电网开了,吃不完这些,今儿个你可走不出去。”
这话实打实不含注水,当姜尔和管家都吃的眼泪汪汪、脚步虚浮时,姜尔按了按受到创伤的胃,挣扎着问道:“就算是杀人,也得让人死明白不是,你就跟我说说,今天抽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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