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饭,江果看着装满三十一斤红糖的背篓,气沉丹田,正准备搬起来。
旁边江长巾直接一手把背篓捞起来,背在背上。
江长巾解释道:“这回我跟你一块去镇上,正好也买点东西。”
江果当然很高兴,都不用背红糖了。
两人一块坐上驴车,江果想起来野甘蔗,问道:“那今天谁去砍野甘蔗?”
江长巾把背篓解下来小心地放在怀里:“村子附近的野甘蔗已经越来越不好找了,我就让二茅带着牛,直接去山洼村买野甘蔗回来。”
江果点点头,又有点担忧:“二茅不会说话,去山洼村不会被欺负吧?”
“放心吧,我昨天跟二茅一块去过,都跟他们说好了。”
江长巾解释着,又从背篓里拿出草帽子,一个戴在自己头上,一个戴在江果头上。
“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了,你要不要靠着睡一会?”
江果毫不犹豫:“要!”
江长巾笑得宠溺,抱着背篓转了个身,背朝江果。
江果就美滋滋地靠在江长巾背上,用草帽挡着脸就开始打盹儿。
有大哥在,真是太好了!
等到了镇上,江长巾陪着江果先去华家药堂送红糖,再去剩下几家茶楼店肆送剩下的红糖。
等背篓空下来,已经是半中午了。
太阳光强烈,照得人都睁不开眼,江长巾用巾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这送红糖也不轻松啊,你一个人送了这么多天,回家都不吭一声累,真是长大了啊。”
江果拿起水袋子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才笑嘻嘻地说:“我不怕累,我只怕挣不到钱。”
江果笑着掂了掂口袋里的银子。
今天这一趟,虽说累,但赚回来二十四两银子,和八百文铜板。
江长巾赶紧拍开江果的手,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才凑到江果耳边说:“这么多银子,可别被人偷了,千万别声张。”
江果丝毫不觉得江长巾的反应夸张。
毕竟二十两多的银子,家里就是攒一辈子,怕是也攒不出来这么钱。
她听话地点头:“放心吧,银子我都放在衣服里面的口袋里呢,谁也偷不走。”
江长巾听了这话才松了一口气。
江果想到家里的肉吃完了,就说:“大哥,我们去集市再买点肉和大棒骨回去,给二哥补补。”
江长巾笑了一声,用手指点点江果的额头:“是给长风补,还是你嘴馋啊?”
江果躲开他的手,哼了一声:“二哥要补,大家都要补,尤其是……”
江果拉长声音,偷瞟了江长巾一眼:“你和大嫂更要补,才能给我生个小侄子小侄女啊!”
江长巾果不其然,脸一下就红了。
“小果!”
江果嘻嘻哈哈地往集市那边跑,江长巾无奈地喊道:“别跑,别摔着!”
江长巾今天还要去镇上那些商行打听打听,看有没有长欢的消息。
可看着江果活泼跑开的背影,他还是先跟上去。
至于长欢,还是等会再打听了。
江长巾在心里迅速决定好,就追了上去。
江果还没跑出来几步,就看见前面酒楼后院子门口,围了一大圈人。
呼呼喝喝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再抬头一看,居然是祥云酒楼。
这可是江水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江水县下几个镇子都开了祥云酒楼。
有人说,祥云酒楼背靠的是江水县县令,所以才能在江水县这么如鱼得水。
江果正想着,江长巾已经追上来了。
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跑什么呀,大哥还能打你吗!”
话刚说完,人群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给江果吓了一跳。
江长巾却面色猛地一变,就要往人群里冲。
江果赶紧拉住他:“怎么了,大哥,你干啥呀?”
江长巾焦急地说:“刚才那动静像是长欢的声音,有人在打他!”
他说着就往人群跑去,江果也立马跟上。
两人使劲挤进看热闹的人群里。
只见酒楼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正对着地上一个少年拳打脚踢。
他嘴里大骂着:“长着两只手,连泔水都不会倒,污了贵客的眼你赔得起吗!我打死你!狗东西!贱皮子!”
那少年蜷缩在地上,紧紧抱着头,一动不动。
江果皱着眉看着。
那少年没露脸,跟原身记忆里的江长欢对不上。
江长巾往地上看了一眼,立马就认出来了。
他红着眼睛就要往上冲:“快住手!别打了!”
只是江长巾才冲出人群,管事旁边的小厮就上来三四个,拦住江长巾。
那管事又狠狠地给了江长欢一脚,才抬起头来,气喘地看了眼江长巾。
见他一身粗布麻衣,穿着草帽草鞋。
管事直接就冷哼一声。
“一个无知小民,还管到我祥云酒楼头上了!”
江长巾挣扎着,江果站出来:“你一个管事,凭什么代表祥云酒楼,又凭什么对着普通老百姓拳打脚踢,你就不怕我去报官吗!”
“笑话!你一个小丫头,还敢跟我对嘴!什么普通老百姓,这瘪犊子是我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奴才!奴才懂不懂!”
这管事身处祥云酒楼,除了达官贵人,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说话大小声,他现在气得脸都红了。
江果抿唇,跟稍微冷静下来的江长巾对视一眼。
江长巾着急地摇头:“我不知道这回事啊!”
地上的少年虽然被打了一顿,但这会,居然已经半坐起来了。
一张脸青青紫紫,但是极清秀俊朗。
要是换一身锦衣,跟富贵小公子也没什么两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脸和江果有五六分相似。
别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兄妹。
除了那一双眼睛,江果是清澈灵动的杏眼。
江长欢也是大眼,但眼尾上挑,倒是显出几分肆意。
江长巾赶紧喊他:“长欢!长欢!你没事吧?”
江长欢抬眼,眼神在江长巾和江果身上转了一圈,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那管事自然也看出来了,就指着江长欢说:“原来这小子是你哥哥,怎么,你也想进我们祥云酒楼做事?”
说着他一双眼睛在江果身上猥琐地扫视:“长得倒也不错,你要是想来,也不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江果就嘴角一扯:“管事,你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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