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鲛人双手环胸，表情臭臭的，没说话。
白狸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什么，这样对祭司大人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条件是可有可无，还答应帮人家预言。
戎殷瞥了眼傻头傻脑的狐狸，心底更是一阵无语。
果然够傻，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立刻答应吗。
鲛人鱼尾一甩，侧躺在软榻上，“答应，还是拒绝。”
“我答应！”
话音刚落，白狸突然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动了！
不用想，肯定是眼前鲛人做的。
见傻狐狸答应，戎殷心底的郁结总算是消散些许。
他拍了拍自己身旁，软榻边空出来的位置，示意白狸过来。
白狸听话，小心翼翼地做到鲛人身旁。
“预言需要通过查探灵魂来探知，过程是非常痛苦的。”
只见鲛人做起身子，捏着狐狸肉乎乎的小脸，笑容有些邪气：“准备好了？”
白狸皱了皱眉，随后说道：“准备好了！”
不就是痛苦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戎殷附在狐狸毛茸茸的耳边，嗓音绮丽魅惑：“傻狐狸，记住，本座名唤戎殷。”
说完，不等白狸回答，便将指尖放在了距白狸额头毫厘之差的地方。
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白狸缓慢地闭上了双眼，口中呢喃道：“戎……殷……”
祭司的预言是神圣的，为了预言的准确性，绝大部分祭祀会选择用祭坛以及其他祭祀用品作为辅助。
这种预知命运大致走向的预言对于戎殷这种级别的祭祀来说，几乎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甚至不用起祭坛，便可以做到。
随着力量的缓缓渗入，戎殷突然睁眼，表情古怪的说道。
“灵魂裂缝？”
奇怪，这小狐狸的灵魂上怎么会有如此明显的灵魂裂缝。
饶是戎殷这种经验丰富的祭祀也是第一次见如此深且明显的裂缝。
能造成如此程度的灵魂裂缝，除非是灵魂彻底被分离过……
也就是说，白狸原本完整的灵魂曾在不知何时被分离过，如今灵魂全部回归，但破镜重圆终有裂痕。
灵魂，也是一样。
这道灵魂裂缝平时是察觉不到的，甚至不会对平时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但现在嘛……
戎殷一向玩味的脸上罕见地带上凝重之色，见表情痛苦的白狸，抬手间，一道蓝光射出。
几秒钟后。
“师傅，有事吗？”
“去，将塔外的那两个雄兽带到这来。”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应道：“好的，师傅。”
戎殷收手，将额头靠在白狸额间，试图进入白狸的精神世界，却意外地发现，他，进不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戎殷心底更是差异。
奇怪，他试图进入傻狐狸精神空间的时候居然受到了强烈的排斥。
当他试图安抚那团不安的灵魂时，那灵魂却好似受到惊吓般，突然暴起。
若不是戎殷经验丰富，加之退出得快，白狸的精神空间可能就会崩溃。
而白狸也会因此变成一个傻子。
戎殷停止对白狸未来的探寻，而是使用力量将白狸的灵魂以及身体暂时封印了起来。
除了表情比较痛苦之外，白狸几乎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奇怪……她的灵魂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不安？”
由于无法洞察灵魂，戎殷也就无法搜寻白狸记忆，也就对白狸不安的来源无从得知。
刚才被中断的探查仪式中，戎殷隐约感觉到，以前的白狸，或许并没有现在过得那么无忧无虑。
相反，还可能是极其痛苦的。
没过一会，鲛人少年将两只雄兽带到戎殷面前。
帝修看着眼前依旧肆意张扬的鲛人，挑眉道：“我以为你不会当祭司。”
戎殷无所谓地摆摆手，“别的事也没什么意思，相比于其他，祭司还是挺好玩的。”
白虎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打转，一头雾水。
“你们认识？”
帝修笑道：“他就是在海族的朋友，鲛人戎殷。”
白虎点头：“你好，我叫即墨。”
戎殷没跟帝修叙旧，他看向软榻上沉睡的女孩，问道：“她以前的事，你们知道多少？”
两只雄兽对视一眼，帝修说道：“出什么事了吗？”
戎殷将刚才发生的事，以及自己通过中断的预言仪式所看到的事简略地跟两只雄兽说了一下。
帝修面带难色：“我不知道。”
说来惭愧，他身为小狐狸的灵魂伴侣，却连她的过去是喜是乐都不知道。
说白了，是他失职了。
戎殷将视线投向白虎，这就是傻狐狸伴侣中最弱的一个。
白虎耷拉着脑袋：“我也不清楚，我是在去金狮城的路上遇见狸狸的，那个时候只有臭蛇在她身边。”
“对了！臭蛇！我们不知道，臭蛇肯定知道！他陪狸狸的时间最长！”
白虎还没开心两秒，便被帝修泼了盆冷水：“就算他知道，我们如今也找不到他。”
“就算能找到，找他的时间加上一来一回的时间，肯定是太慢的。”
见两只雄兽面带愁容，戎殷说道：“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
了解过去，主要是为了对症下药，通过外部力量的干预白狸的记忆，来达到消除痛苦的效果。
从而让她醒过来。
既然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就用另一种。
“什么办法？”
白虎前爪扒拉上软榻，眸光焦急地看向白狸，问道。
“通过你们之间的链接，将你们的意识送进她的意识，将她从梦魇中拉出来。”
戎殷双手环胸，靠在雕刻有海底景观的水晶柱上，说道。
“不过代价就是，这种做法很危险，一不小心，你们就会灵魂受损，变成傻子。”
白虎牙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好！”
帝修：“可以，戎殷，帮我们两个试试吧。”
戎殷有些意外地看向帝修：“你确定？”
帝修神色认真：“我确定，她是我认定的伴侣，是我的爱人。”
“你们能不能等会叙旧，狸狸还很危险呢。”
一旁的白虎焦急地催促道。
这两个人能不能等狸狸脱离危险再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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