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此次机会,景姣姣彻底把话说清楚。
“当初殿下送出这玉环时,曾言说,可以满足臣女一个愿望,如今可还当真?”
“你想让孤放了成渊?”萧承乾下意识道,满眼抗拒。
景姣姣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成公子既然传信让她安心,自然是心有成算,景姣姣自然信他。
“那是什么?”萧承乾艰难地问道。
景姣姣淡淡地抬起头,眉眼间一片冰凉,一字一顿道:
“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
“萧承乾,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萧承乾,转身回了闺房。
站在原地的萧承乾浑身紧绷,脸色惨白如纸。
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后背的冷汗已经被冷风吹干。萧承乾才被下人的呼喊声惊醒。
“殿下,不好了,大理寺那里传来消息,成公子被放出来了!”
“什么?”萧承乾眸光森然,深深看了眼景姣姣的房间,转身离开。
直奔皇宫而去。
待他到达御书房时,只听见一片求饶声。
而本该在大理寺牢房的成渊,却悠哉地站在那里,神色从容悠闲。
萧承乾阴郁的瞥了他一眼,眸光转向大殿内跪倒一地的大臣。
这些人,无不是之前状告成渊的人。
他们跪倒在大殿之上,惊慌失措,纷纷求饶道:
“陛下恕罪啊,臣冤枉啊!”
“臣没有贪污受贿啊!”
“臣没有科举舞弊!”
“臣没有强抢民女!”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有八百只鸭子在耳边吵。
陛下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重重摔下手中的奏折,怒喝道:“闭嘴!你们当朕是昏君不成?”
“成大人的折子上,清楚地写明了你们的罪证,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你们把朕当傻子糊弄不成?”
皇上雷霆大怒,立马命令李公公。
“来人,传朕旨意,把这些欺君罔上的罪臣给朕押下去。”
“让大理寺奉旨查办,如有求情者,以同谋罪定论!”
皇帝勃然大怒,其他人自然不敢在这气头上开口。
就算是太子,也事不关己地置身事外,不管那些人眼神如何请求,都不发一言。
待到那些人被带走,萧承乾才神色冷峻的开口。
“父皇,既然此事已了,是不是该处理另一件案子了?”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向成渊。
成渊散漫地扬起眉眼,漫不经心间带着丝轻傲地挑衅。
萧承乾隐忍地压下脾气,看向陛下。
朗声道:“成大人虽然有功,但之前逼人落水,也是确有其事。若是不重惩,怕是无法服众。”
皇上皱眉,深深看了一眼萧承乾。
冷声说道:“不过一些罪臣贼子,成大人那一脚,真是踢得轻了!”
“他们身上那些丑事,就算是泡在池子里,也难以洗清分毫。”
“至于成大人……”皇上沉吟片刻,夸赞道:“你心里灵敏,刚正不阿,只是做个小小的御前侍卫倒是屈才了。”
“这样吧,正好左翼前锋营首领前几日调走了,你去补了他的空缺吧。”
此言一出,众臣皆惊。
从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直接擢升到正二品前锋营统领,这样飞速的升迁,整个京都都未曾有过。
足以看出圣上对成渊的看重。
萧承乾惊愕之余,脸色越发难看。
急忙阻止道:“父皇,此事还需慎重啊!”
“哦?太子可是有不同的想法?”
皇上眸光幽深了一瞬,视线在萧承乾和成渊身上逡巡,想到近日以来的传闻,眉心皱得更深。
着急给成渊定罪的萧承乾未曾发现。
听到皇上询问,急忙道:“父皇,您怕不是忘了,之前刘公子落水后高热,英年早逝。”
“成大人身上沾染人命官司,还是戴罪之身,怕是不好重用。”
本以为圣上听完这话后,定然会对成渊不喜,却没想到圣上却失望的看了他一眼。
转眸看向成渊说道:“成大人,这件事你亲自与太子殿下分说吧。”
“是。”成渊唇角带着笑意,恭敬地答应下来。
一开口的话,就让萧承乾怒气上涌。
“启禀殿下,臣以为,刘公子该死。”
“什么?”萧承乾眉头竖起,“你可是说错了?”
成渊笑着摇摇头,“自然没有。”
萧承乾冷笑一声,“那刘公子好歹是一条性命,成公子害人性命,却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属实是冷血无情。”
“视人命如草芥,如此冷漠,怕是成公子做惯了虚情假意之事吧。”萧承乾有些意有所指。
成渊眼中暗流涌动,自然明白萧承乾的意思。
他置若罔闻地挑动唇角,“冷血?难道为一个人渣赔上性命才算是‘热血’?”
成渊眼睑下垂,低笑一声,在萧承乾发怒的当头,清冷地吐出一句。
“难道殿下不知道么,那刘公子高热不退,却不是被臣所害,而是得了花柳病,命不久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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