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握着那把花,而在花团灿烂之下,她握住的地方里有一盒长效避孕药。
办公室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意外,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消失了整整二十分钟,只为了一束花。
最终这件事还是没有报到应铎那里,助理去汇报工作,应铎拿着文件在看。
助理的眼睛却难以控制地落到应铎手上。
那个伤口不止是血色或青紫色,牙印周遭的皮肤全部都是深紫色的淤青,似内出血蔓延开,小半个手背都是紫色。
纵使用药物清理过也触目惊心,尤其在一只清雅冷白的手上。
助理斟酌再三,小声开口:“您的手,要不要叫医生过来再——”
应铎直接说其他事:“这个会议今日召开,不用找人代替我出席了,我亲自去。”
助理的话戛然而止,但忍不住提醒:“这个会议时间会很长,要耗费您很多时间,您不是说要空出这一个月的时候不用吗?”
应铎合上文件夹,声音冷薄:“不用空了,没有必须要做的事了。”
助理小心翼翼再递上另一个信息:“您的母亲刚刚打电话到秘书室来,想约您吃餐饭。”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有,有那么一瞬间,助理好像看见应铎扫了一眼自己的伤。
片刻,才听见依旧冷淡的声音:
“说我很忙,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助理连忙应好。
而另一边,刚刚走出商场的麦青听见保镖说唐观棋刚刚买了手机。
又想到唐观棋抱了一大束没有料理过的花回去,大概率是在别墅里很无聊,没有事情做。
她连忙让司机加快车速,先唐观棋一步回到寿臣山,把除了珠宝室之外,需要密码进去的门全部打开,衣帽间,书房,后花园,健身房的门全部都开着。
唐观棋过了一会儿才回到寿臣山,门一关上的那一刻,好像所有东西都尘封。
回到离主卧最远的那个房间,她哪都不去,在房间坐了一会儿,才把随手放在床头柜的那把花外包装拆开,拿出那盒药,一粒可以管用大半个月,即使中途被丢掉,也有她喘息的时间。
她拆开药盒,捏了一粒吞下去,才把药放在烛台底座下的空隙里。
管家刚刚看见唐观棋抱了一大捧花进来,又没有听唐观棋要花瓶和剪刀,他思索再三,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您刚刚买的花,需要我帮您插起来吗?”
唐观棋没有回应,但现在唐观棋已经不是失语的情况了,管家担心有什么事,又敲门问一遍:
“太太,您在吗?”
依旧没有回应。
管家怕有什么事,更用力敲门:“太太?”
门忽然打开,唐观棋站在门后,眸色平淡:“给我吧。”
管家连忙将小推车上的花瓶和剪刀交给唐观棋。
但给剪刀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手顿了一下:“不如我帮您修剪吧,我有花艺师证书。”
唐观棋看了他一眼,那平静的一眼好像可以看穿他在想什么,只拿过花瓶:“不用了。”
直接关上了门。
唐观棋看着那把花,底部已经剪过方便吸水的四十五度角,只是叶子和花苞都未拆。
她把花瓶放在桌上。
开了手机,插卡,没有连别墅的网络,直接登录账号,发现威廉已经给她发了一大堆照片。
“看你不在线,所以只好留言给你,我们今日到布拉格了喔!”
配图是他们在布拉格广场拍的照片,还有一个和布拉格天文钟楼一模一样的同比缩小冰箱贴。
“我们买了四个,等回去了给你一个。”
下一张图是他们在吃早餐,桌上放着蘑菇汤,猪肉酸菜土豆,还有烟囱雪糕,只有三个菜,但他们似乎吃得很开心。
“每盆菜都比我们的脸大。”
“查理大桥上有好多唱歌跳舞的人,好热情。”
三个人都分别给她发照片,威廉的一板一眼老老实实图片解说,小李的照片质量最高,布拉格的日出,水面之上的布拉格,俯拍的悬崖,波浪诡谲的云和城堡外弯曲的藤蔓壁灯,完全可以用来当壁纸。
多一事好几张图都是盗小李的,但多数赋诗一句,不像小李总说“咸蛋黄日出”“这个水好像脏脏的”“oi!这个老外送我一支花”“怀疑整个欧洲的韩国人都在捷克”
唐观棋看着看着,眼底有些热,却发自内心露出浅笑,渴望地一遍遍翻阅他们拍的照片,无论是风景照还是合照。
就在她看的时候,小李一条信息弹出来,发了一张三个人合照,但中间却空着一个位置的图片给她:“中间给你空了个位置。”
仅一秒,又发了同样的一张图片过来,照片里却有唐观棋,p得天衣无缝,仿佛她真的就在布拉格,和他们一起。
照片里的唐观棋笑得灿烂,眉目舒展,酒窝凹到最深,头顶是布拉格的日出。
身后是做迪迦奥特曼经典手势的威廉,和叉腰撩刘海一脸臭屁的小李,多一事做出他经常做的那个庆祝动作,张开双手双腿站在最前面,展示成一个“大”字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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