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和你天天待在一起,希望你不出去上班应酬见别人,就和我待在一起,我嫉妒你去见别人。”
难得听她说心里话。
他抱着她坐起来,轻笑:“kk这么坏?”
她却反抗性很强地直接反问:“你不是这样中意我吗?”
应铎抱着她,两个人都坐着,姿态很恣意,他曲着腿,修长直腿抵着她的背,很有耐心问:
“中意,你会永远中意我?”
她声音黏黏糊糊,清冷的声音撒娇到这个程度迄今为止只有应铎听见:“永远中意你。”
在无人的地方,感情像是一个开闸口,不需要计较颜面分寸地倾洪而下,他都没有听过她这样柔软表达,她也完全没有盔甲地向他展开。
甚至于她会撒娇,都是一个很让人难以预料的意外。
应铎低声细语:“以后还会伤害我吗?”
她揪着他背后的衬衣衣料:“你对我很重要,我会保护你,像斯嘉丽保护家人那样。”
“好观棋。”他有薄茧的大拇指捏捏她的脸蛋,胶原蛋白丰盈得极度可爱,和她本人脾气不同。
她反问:“以后你还会伤害我吗?”
“不会了,今日也只有你同意我才会有下一步。”应铎也温声回应她。
她也捏捏他削瘦轻薄的脸皮,有点高傲:“哦,今日同意。”
应铎问她:“今天嫁给我开心?”
“比骗到钱开心。”她贴着他说话。
应铎到这个时候仍然能耐心低语,还含笑调侃她:
“看来不是一般的开心。”
唐观棋仰头看着他,显然已是默许,应铎伸手去掀她的裙子。
窗帘之外是初夏的夕阳,香江倒映漫天的蓝紫色晚霞。
长云似重岩叠嶂层次梦幻,天天都能见,但美丽程度似等一世纪难见的稀有风景,正等分镜拍下录入世界画卷。
太阳越往西靠,夕阳越是通红,夕阳余晖似落红满地,香江都似岩浆。
应铎像是有些紧张,怕让她有任何不舒服,或又不好的回忆。
唐观棋反而主动抱住他。
她感觉有岩浆在体内烧,烫得她想往后躲一下,应铎跟上来让她避无可避。
应铎一直和她说些有的没的,她根本都集中不了精力去回答,有触电的感觉沿着她的脊柱倾泻而下,而且是连续不断地冲刷,脚背都绷紧,他说婚纱做好了要不要看看,她维持着耐心答好。
他说明天去她的毕业典礼穿白衬衣可不可以,她开始嗯嗯嗯。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天都黑了,应铎才问她:“房间在楼上,上不上楼?”
她迷蒙嗯一声。
但应铎下一步却没有和她分开,把她打横抱上去,而是两只大手托着她的大腿,维持侵入她的姿势往楼梯的方向走,走动间唐观棋感觉自己要决堤,感觉老男人有点变态。
抱着她上楼梯,她下坠他往上顶,每走一步都深入一下,全部重量悬在他身上,但凡松手就会摔跤,唐观棋一直咬着他的肩膀忍耐。
到了八九点,他们才下楼吃晚餐,唐观棋穿着他的衬衣,潦草随意地坐在餐厅里吃饭。
她趴在餐桌上吃,应铎坐在她旁边,也不吵她,无声给她夹菜。
他夹什么放到她盘子里她就吃什么,像个进食机器。
他停一下不夹,她还会推一下自己的盘子,他还未动筷,她就会再推一下,用盘子撞他的碗,像不给喂饭就叼着自己饭盆到主人面前摔,还龇牙咧嘴的小狗。
小动作有难以言喻的动物性,可爱得无可替代。
等她吃饱了,又趴在桌上睡觉,多少有些后悔不和他说差不多就够了。
应铎一直好笑地看着她,拿纸巾帮她擦嘴,她睡了小半个小时之后,好像突然又活了,自己坐起来倒水喝。
他轻笑着道:“不累了?”
唐观棋凑过来问:“什么时候看星星?”
应铎温柔答她:“你醒得刚好,现在就可以看。”
她走到露台,等着应铎教她调试,应铎走过去,对准调好,给她介绍这场流星雨的名字和来源。
她听完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抱着我看。”
“好,我抱着你看。”应铎笑着,从后面抱着她。
翌日她早上很早开始化妆,应铎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叫熟悉的化妆师来帮她弄了发型和妆容。
应铎起床时就看见唐观棋卷发全妆,美得像用叉子梳头发的美人鱼,很久没有见她这么正式的打扮了。
应铎视线都停止了片刻,才若无其事温柔开口,又像个翩翩君子:“有冇东西落在寿臣山?”
唐观棋捋捋自己海藻一样的波浪卷,随意举止都美得惊心动魄:“有,订好的学士服,我还需要一台相机。”
应铎打电话给管家,叮嘱管家送东西。
车驶入港城大学,唐观棋一下车就蹦蹦跳跳和朋友们汇合,是一群年轻的女仔,那些人的脸却是模糊的,在其中应铎只看得见她,青春年少意气风发。
等她和拉拉队的朋友们拍过一轮照片了,也到了典礼开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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