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患给得三十万天朝金军费,赵老大有二十万,都花在了陷阵营身上。
面对敌方的箭雨,对这些陷阵营重骑兵来说,当真是无关痛痒,他们举起手臂上的圆盾,稍稍抵挡一下,已经算是对于郑奎麾下弓弩手的尊重了。
“放箭!”
来而不往非礼也。
就在陷阵营头顶下起箭雨时,赵老大也开始下令,给郑奎的军队,播撒箭雨了。
其为了下这场箭雨,刚刚在陷阵营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便没有让本该居后的弓弩营后撤,反而让她们稍稍前进了一段距离,如此一来本该担当护卫任务的步兵,却是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
就是这一段距离,便可使郑奎的弓弩手射不到赵老大一方的弓弩手,而赵老大却可以尽情对郑奎麾下的重盾兵,铁雹兵,发动射击。
赵老大如此一来,可谓是将攻敌立足未稳,发挥到了极致。
赵老大麾下的弓弩手一发威,郑奎麾下的重盾兵,便陷入了两难之地。
单一的举盾,可防弓弩,却抵御不了即将到来的陷阵营重骑兵冲锋。
单一的竖盾,能够抵御陷阵营重骑兵的冲锋,却又会让自己成为弓弩箭矢的活靶子。
变阵结成盾墙,即可以防御弓弩箭矢,又可以抵御陷阵营重骑兵的冲锋,但却唯独,替身后的战友同袍,做不了任何事,失去重盾兵的防御,那些铁雹女兵和弓弩手,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随着没有箭头的箭矢将重盾兵打得头昏脑胀,鼻青脸肿,身上遍布“墨点”,大量同袍被迫“阵亡”,后方的郑奎,身为全军统领,却迟迟没有下达其他指示。
此时无言,便是最好的命令,军令不改,重盾兵便只能竖盾迎敌,在场众人,都明白郑奎的意思,他是要拿重盾兵的“性命”,为身后的同袍,争取战机。
随着赵老大麾下弓弩手射出第三轮箭雨,陷阵营的重骑兵,便跟重盾兵相互碰撞到了一起。
一瞬间的激烈碰撞,不管是重盾兵还是陷阵营中士卒,头脑都有片刻的空白期。
大量的重盾兵被撞飞,假戏真做的阵亡,经此一战,恐怕也不在少数了。
李小二就是被撞飞的其中一员,他身旁的王叔,想要护持他,但是在接连的重骑兵撞击中,其也是自顾不暇,稍有泄力,便只有盾毁人亡的下场。
被撞飞出去的李小二,嘴里大口大口的狂吐鲜血。
但重盾兵的牺牲不是没有意义,因为他们的阻碍,宛如一股钢铁洪流的陷阵营,就好似遇到了倔强的顽石一般,行进速度瞬间就下降了几个档次。
骑兵没了速度,连寻常步兵都不如。
现在攻守易形了,铁雹女兵齐齐开火,她们打出的军演“彩弹”,瞬间就淘汰了大量的重骑兵。
只可惜这些铁雹女兵,就齐射了一轮。
当她们配合身后弓弩手,杀伤了大量重骑兵时,箭雨再次落到了她们的身上。
伴随箭雨一同到来的,还有陷阵营重骑兵士卒手中的厚重木刀。
因为骑枪都在和重盾兵的碰撞中一起破碎了,自身速度又起不来,他们的攻击手段,就只剩拿手中木刀,左右挥砍,以及凭借高头大马的优势,来回撞击了。
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长枪兵大显身手,但计划不如变化快,郑奎麾下的长枪兵,直接在陷阵营重骑兵还没到达之前,就被赵老大麾下的弓弩手给射杀了。
此战,赵老大完全是把麾下的弓弩手,当作敢死队在用。
其一边射击的同时,一边命令她们保持前进。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等到陷阵营重骑兵冲到重盾兵面前时,赵老大的弓弩手,已然可以齐射一轮对方的长枪兵了。
当然如此做,也是把自己暴露在了对方的射程内。
但是赵老大就是赌郑奎的攻击重点在自家陷阵营重骑兵那里,根本顾不上他的弓弩手。
而以此时的战况来看,赵老大赌对了。
“鸣金收兵!”
这般凶狠的对碰,只发生在杨平患敲击的一通鼓时间里。
打完头通鼓的杨平患,立马下令鸣金收兵,比赛结束。
“铛铛铛………”
军令如山,撤退的刺耳铜锣声,给原本开始红了眼的双方士卒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收兵的命令一下达,双方士卒,不管是陷阵营还是铁雹女兵,重盾兵,长枪兵,弓弩手,都纷纷开始救助身边受伤的战友。
即便重骑兵甲胄在身不好下马,但在听到收兵的铜锣声后,还是用笨拙的动作,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看台之上,杨平患见到此情此景,刚刚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了。
而此时已然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一众派系使者,达官贵族,平头百姓,皆回过神来,对面前这两支军队抱以热烈的掌声。
“小二,你个小兔崽子,可别睡,你听到没?你露脸了,咱们都露脸了,这喝彩声,你听到没?”
“咳咳……王叔,你别摇了,我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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