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仿佛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不敢轻易探寻其中的奥秘。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了两下赵承平的肩膀后,便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那辆轿车车身漆黑发亮,像是一头潜伏的猛兽,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他的步伐依旧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定,很快便消失在轿车那黑色的车门之后,只留下赵承平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轿车渐渐远去的方向。
赵承平站在原地,望着轿车渐渐远去,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车辆川流不息,但在赵承平的眼中,这一切都像是虚幻的背景。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此时,他很想立刻掏出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一探究竟,手指在口袋边缘微微蠕动,像是在和自己的欲望做斗争。
但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在这个时候绝不能轻举妄动。
赵承平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锁着高育良远去的背影。朝阳洒下,为那辆停在路边的专车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那车子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色巨兽,车身线条流畅而凌厉,在晨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车身上那个低调的标志,如同隐秘的符号,彰显着不凡的身份,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权势与地位。
高育良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似是在丈量着权力的边界。他脊背挺直,即便身处这市井气息浓厚、充斥着包子香气与小贩叫卖声的街道旁,也依旧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他的身姿犹如挺拔的青松,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仿佛来自另一个更为肃穆的世界。
专车前,司机早已经恭敬地候在车门前。他身姿笔挺,像一尊忠诚的卫士雕像。
看到高育良走来,司机立刻利落地拉开车门,动作娴熟而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沓。紧接着,他微微躬身,头低得恰到好处,目光谦逊地避开,仿佛不敢直视高育良的身影。他的双手自然下垂,紧紧贴在裤缝两侧,显示出十足的恭敬。
高育良微微颔首,那动作幅度极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算是对司机的回应。
而后,他弯腰坐进车内,动作优雅而从容,尽显一派大家风范。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瞬间,赵承平的目光下意识地与高育良交汇。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消失了。包子铺里飘出的嘈杂人声、街道上车辆的喇叭声、小贩的吆喝声,统统被隔绝在外。
赵承平的世界里,只剩下高育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眼神深邃如渊,像是藏着无数秘密,其中有警告的锋芒,似能穿透人心;有隐晦的期许,如迷雾中隐约的灯塔;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宛如被命运束缚的叹息。赵承平的心猛地一揪,他试图从那眼神中读出更多信息,却又仿佛陷入了更深的谜团。
望着高育良的专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道尽头的拐角处,赵承平强忍着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好奇与冲动。
他清楚,此刻自己仿若置身于一个危机四伏的棋盘,周围或许暗藏着无数双监视的眼睛,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多年的努力将付诸东流,甚至会危及到整个正义事业的推进。他努力让自己的步伐保持镇定,像一个融入环境的猎手,悄然融入到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之中。
赵承平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巷口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仿佛是岁月的湿气在此沉淀。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那翠绿的苔藓层层叠叠,像是给古老的墙壁披上了一件斑驳的绿衣。他警惕地回头张望,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每一个模糊的身影都要在他的目光下审视再三,确认身后没有可疑的跟踪者后,才加快了脚步。他的心跳依旧平稳,但神经却像绷紧的琴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转过两个街角,赵承平来到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这里行人稀少,只有几家紧闭着门的小店铺。
店铺的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被岁月遗忘的故事。
直到这时,赵承平才敢缓缓地把手伸进口袋。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心不由得猛地一紧,仿佛触碰到的是一颗定时炸弹。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小心翼翼地将其掏出,原来是一张房卡。房卡的质地很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微弱的光泽,如同平静湖面上闪烁的微光。房卡的边角有些磨损,边缘处微微卷曲,似乎已经使用过多次,历经了不少时光的磨砺。这张房卡,究竟是开启真相的钥匙,还是高育良设下的陷阱?赵承平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紧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纸条皱巴巴的,像是被人反复折叠过,留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折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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