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卿尘仔细检查完两人的伤势后,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旁的叶麟见状,眉头紧皱:“阿尘,他们两个情况如何?”
“君鹤名的伤在后背,由于失血过多,导致他晕倒。不过,方才伤口已经上过药了,目前性命算是保住了。”
这时,碧卿尘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清川的伤主要在头部,受到了严重的震荡,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等会儿我会给他进行针灸治疗,看看效果如何。至于他何时能够醒来,我也不知。”
江子逸一听,顿时心急如焚,焦急道:“什么叫不知?你不是神医吗?连这个都治不好?”
碧卿尘一脸无奈:“我是神医,不是神仙啊。清川的伤在头部,而头部是人体结构最为复杂的部位,我只能尽我所能去治疗,不敢保证一定能让他苏醒过来。而且,我们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他有可能会醒不过来。”
乔洛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喃喃自语道:“什么……这让兮儿如何接受得了,清川在她心中无足轻重。”
时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地低下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少女,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洞中一片静谧,墨景澈问道:“兄长,你们何时找到兮儿的呢?”
墨景翊解释道:“我们也就比你们早到一个时辰。我们到时,他们和兮儿已经在此处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黑袍男子和白衣男子,叶麟率先发问道:“你们是在何处找到兮儿的?”
其中一名白衣男子答道:“是在沼泽地旁边。我们发现她时,她身旁正躺着他们两人。”
听闻此言,众人皆陷入了沉思。可以想象,当时的兮儿是多么的孤立无援。
墨景澈的眼神深邃,紧盯着躺在一旁的清川,忧心忡忡的。“庆幸兮儿如今平安无事。只是清川的伤势……”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此时,沉睡的宫寒兮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川……川哥哥怎么样了?醒了吗?”
时宴赶紧扶住她,安慰:“清川还未醒,阿尘正在想办法救他。”
宫寒兮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目光呆滞地望着玉清川。往日里温润如玉的他,如今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由杂草和披风铺就的地上。哽咽道,“他何曾受过如此重的伤啊,都怪我,如果他不护着我,也不至于伤得如此之重。”
江子言赶忙安慰道:“兮儿,这怎么能怪你呢。若是换成那时候清川昏迷了,你也一定会奋不顾身地护着他的。”
“可川哥哥他……”话未说完,宫寒兮便因身体极度虚弱,再加上今日经历了太多的大喜大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皆惊慌失措。此时,正全神贯注为玉清川针灸的碧卿尘,根本无暇他顾,不禁怒喝道:“你们都是木头人吗?这么多人竟然都安抚不了她的情绪。”
就在这时,黑袍男子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打开一个小瓶子,将其放在宫寒兮的鼻子下轻轻晃动,只见宫寒兮悠悠转醒,那原本红肿的眼睛,满含哀伤地盯着玉清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江子言连连叹息,轻声劝解道:“兮儿,你要相信我。清川他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能再这样伤心过度了。清川醒来看到你如此憔悴,会心疼不已的。”
“言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川哥哥真的会醒来吗?”宫寒兮
江子言温柔地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保证道:“当然会醒来,他怎么舍得我们的兮儿为他流那么多眼泪呢。”
听到江子言的保证,宫寒兮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伸手紧紧搂住了江子言。时宴见状,默默地将怀中的女子交到了他的怀中。
此时,碧卿尘亦收起了针。宫寒兮轻声问道:“尘儿,川哥哥定会安然无恙的,对吧。”
碧卿尘迎上她那如星辰般闪耀的目光,安慰道:“你说得对,清川一定会醒过来的。”
此时,一阵烤肉味弥漫而至。原来是白衣男子们将那只被黑袍男子击毙的黑豹扛了回来,架在火上炙烤。
一白衣男子将切得整整齐齐的小块豹肉放置于一片树叶之上,肉上还插着一根精巧的木签。
递到她的面前:“此地身处深山老林,一切粗陋,还望你莫要嫌弃。”
“多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白衣男子万没料到她会如此发问,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见他似乎不愿开口,宫寒兮赶忙致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是……是我们都无姓名。”
宫寒兮满脸狐疑,“怎会没有名字呢?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啊。”
白衣男子解释道:“我们自幼便被挑选出来记你名下,在你尚未足月时便不知所踪,因此我们的名字也一直并未有。”
宫寒兮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白衣男子,“那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给自己取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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