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床的一个上午,李南征再次分析了某件事的利弊。
尽管他很清楚,和宋士明彻底摊牌后,他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可就是忍不住的去想啊——
“晚上七点,9527,你挨揍的那个房间,我等你。”
对于接到李南征的电话,萧雪裙并没有任何的惊讶,特干脆的回答。
嘟。
李南征懒得和她多说什么,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能躺着。”
李南征哼着郑哥哥的成名曲,掀起被子低头看了眼。
怪不得不舒服——
也不知道哪个没素质的,今天凌晨时尿了人家的裤衩子!
西厢房内也有衣柜,里面也有衣服。
但那是李妙真留下的,却没有李南征的。
李南征也不知道霸占了主卧的死太监,是走了还是继续在那儿挺尸,反正绝不会只穿裤衩子跑过去换。
那就先脱下来,直接穿裤子。
据说不穿裤衩子的男人可辟邪,比黑狗血都管用。
随手把裤衩子藏在枕头下,李南征拿过了裤子。
砰!
西厢房的卧室门,忽然被人给推开。
宫宫冲了进来:“快!我们快去。”
快去啥?
急吼吼冲进来的宫宫,就像被电焊给打了眼那样,瞪大双眸呆在了当场。
李南征也傻眼了。
尽管大家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但终究是纯洁如白纸般的合作关系。
现在!
死太监却在人家穿衣服,因膀胱膨胀倒置特来劲的状态下,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
看光了啊,看光了啊。
丢人啊真丢人。
更过分的是,死太监竟然假装惊呆的样子,俩眼直勾勾的再也不动。
“你给我出去!”
好像娘们般的羞怒尖叫声,猛地在西厢房内回荡,惊醒了呆愣的宫宫。
就不走!
那是我的好好——
宫宫清醒后,暗嚎了一嗓子,却本能的双手捂脸,转身冲出了西厢房。
“该死的,进门竟然不敲门!不知道男人独处时,从来都不会反锁房门的吗?”
李南征刚骂了句,用力抖了下裤子抬脚。
“怎么了?怎么了?”
随着妆妆好奇的催问声,她拎着早餐跑了进来。
李南征——
真想找根绳子,干脆把自己吊死拉倒。
打小,就没这么丢人过。
妆妆更过分!
一呆之后,喃喃地说:“以后不能喊你狗贼了,得喊你驴贼。”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重重砸在了妆妆的脸上。
妆妆清醒,也慌忙逃了出去。
直接逃出了院子,在门外抬手接连轻拍心口,仰面看天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惊恐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屏腿。
一溜烟儿逃进主卧内的宫宫,心跳的厉害。
“我怕个什么呢?按照我和我家李南征的关系,别说只是看看了。就算是用用,那也是很正常的。”
想清楚这个道理后,宫宫迅速冷静下来,想到了正事。
连忙走出了卧室,恰好看到被她打电话“麻烦”去买早餐的妆妆,单手插兜吹着口哨,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嗨!这顿早餐总共花了3.5,加上两块钱的跑腿费。”
说到这儿,妆妆下意识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才说:“总共七块。赶紧给钱。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三块五加两块钱,怎么得出七块钱的?
反正妆妆掰着手指头算过,保证差不了!
神魂还是有些不舍的宫宫,也没心思去算。
随手拿出一张大团结,丢给了妆妆:“找零。”
“稍等,我算算。”
妆妆把早餐顺势递给宫宫后,再次掰着手指,算得找给她多少钱时,心中暗呼侥幸:“幸亏秦宫在逃出西厢房时,是低头用手捂着脸的,没看到我走进了院子。坏狗贼叔叔,故意变的那样可怕,来吓唬我。十块减去七块,还剩下四块。对,就是四块。”
掰了遍手指头,妆妆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零钱,开始找零。
“算了,算了!我不要你找零了,算是赏你的小费。”
看妆妆磨磨唧唧的样,眼巴巴等着她找零的宫宫,不耐烦的摆摆手。
冲西厢房门口喊道:“李南征,快点起来!位于咱们县的青山第三纺织厂宿舍,有一家三口因闲言碎语,一时想不开,喝了老鼠药。大过年的,这件事的影响小不了!你现在也是县领导,得去现场。”
啊?
正准备出来教训这两个小臭不要脸的李南征,闻言大吃一惊。
哪儿还顾得上别的?
赶紧跑出来,询问具体的情况。
那一家三口,分别是32岁的丈夫大吕,33岁的妻子秀华,和九岁的女儿晓彤。
大吕两口子是双职工,都是长青县籍。
女儿刚出生前后,大吕两口子还是很幸福的,毕竟那时候厂子的效益还不错。
可最近几年——
大吕去年二月里打工时,摔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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