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问什么……”林奕不想多说。
太多秘密，不该在这么多年后再度从他口中说出，归于历史的尘埃，才是正确的去处。
更何况，初霁好不容易能走出人生悲伤的往事，安逸幸福地享受着如今的人生。
他不能，也不愿看着一切崩塌毁灭。
晏筱雨指头点在林奕唇间，颇为苦恼地嘟嘴道：“那好吧，筱雨只能吃点亏了……”
她狡黠地笑着，闭眸允上林奕的唇，久久才粘稠地拉丝分离。
“不过呢，林署长可不能撒谎哦！筱雨会伤心的。”
林奕感受她的重量和浓郁的香味，擦了擦嘴角道：“快些吧，我耐心有限……”
“猴急的男人……”晏筱雨打着趣，抛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之前，是不是早就知晓我是那人的眼线，一直在利用我？”
林奕冷眼看着她，没想到是这样的问题。
他还以为，她会单刀直入，直接询问关于鹧鸪的真相，他甚至在脑海中模拟了数次对话，怎么才能骗过面前这个精明无比的女人。
“是，我确实是在利用你。”林奕点头，答的坦诚。
晏筱雨眼眸动了动，嘴角骤然多了几分苦涩，捧着他的脸颊深情道：“怎么我心有点痛呢？看来真话，确实更伤人些……”
林奕挑眉，一转攻势。
“怎么？你想听违心的假话，我倒是很乐意说给你听。”
晏筱雨伏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之上，轻轻戳了戳他的喉结，抿嘴道：“那你说一句我爱你来听听。”
“我爱你，筱雨。”林奕应答的很快，语气机械，不带一丝感情。
晏筱雨咬了咬下唇，白眼翻到一半，用小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你……这话真话假话？”她语气有几分置气，又有几分任性。
“真话！”林奕点头，表情坦诚。
晏筱雨神情一怔，微张的艳红唇瓣满是不可置信，转而才回过神来，气鼓鼓道：“你这句是真话假话。”
“你猜？”林奕挑眉，戏弄着她。
“你……”晏筱雨气呼呼地鼓着脸颊，又在林奕的唇上咬了一口，才道：“坏男人！第二个问题。”
“你说。”林奕云淡风轻，只要不聊鹧鸪，他便并无什么忌讳——只要能拿回那张发票的原件。
“当初我被丈夫家暴，你提拔我又主动鼓励我，是你真心之言，还是只想继续利用我？”晏筱雨颇为委屈地抿着唇，手一直捏在林奕的胳膊上，等着他的回答。
林奕思索了一会。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难。
“提拔你是真心的，鼓励你则两者都有。”林奕分类回答，严谨不已。
晏筱雨听到这个回答稍有些发愣，好生思索了一会，嘴角又是笑又是生气，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
“好吧，勉强能原谅你！”晏筱雨报复似在他脖子上种下一个嫣红的草莓印，才嘟着嘴唇道，“下一个问题，如实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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