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令:龙武大将军郭子仪,靖海大将军王镇恶,统帝国水师和北路大军主力,艨艟巨舰千艘,配‘火龙出水’(一种大型火箭推进式火器)及新式‘海鹘’级铁甲战舰三十艘,出泉州,先下南洋诸岛国,再破天竺(印度)诸邦,西进红海,会猎地中海!”
旨意如惊雷,滚过每一位将领心头,点燃了他们眼中沉寂已久的火焰。
帝国这头庞然巨兽,终于露出了它足以吞噬天地的獠牙。
装备了精钢马镫、高桥马鞍和部分马铠的重装铁骑,如移动的山峦,冲垮了中亚诸国引以为傲的轻骑兵。
当“雷霆”火炮第一次在撒马尔罕城下发出怒吼,巨大的石墙在雷鸣与火光中崩裂,守军的意志也随之粉碎。
高仙芝冷酷而高效,大军所过之处,敢于抵抗的城池化为齑粉,投降的则被迅速纳入帝国行政体系。
粟特商道的财富,波斯湾的港口,尽数落入大唐掌控。
热带雨林的瘴疠曾是最大的敌人,但裴徽推广的奎宁(金鸡纳霜,来源被严格保密)和严密的军医体系大大降低了非战斗减员。
“穿山”重甲让象兵的铁蹄无可奈何,“飞火”火箭点燃了林邑、真腊的木制堡垒与战船。张巡以睢阳血战淬炼出的坚韧,将帝国疆域稳稳推进至印度洋沿岸。
帝国水师和龙武军团一同配合,才是这场全球征服的主角。
巨舰劈波斩浪,以绝对的火力优势碾压了南洋岛国脆弱的舢板舰队。
在天竺,庞大的战象军团在“火龙出水”的覆盖式打击下溃不成军,恒河平原门户洞开。
水师如入无人之境,进入红海,炮击亚历山大港,与拜占庭帝国(东罗马)的海军在地中海激烈交锋。
大唐的“海鹘”铁甲舰坚不可摧,装备的改良版希腊火(裴徽提供配方)让拜占庭引以为傲的海军损失惨重。
威尼斯、热那亚等城邦在巨舰大炮的威慑下,选择了臣服与贸易特权。
随着疆域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如何统治这远超本土数倍的广袤土地和数十倍于汉人的异族人口,成为比战争更严峻的挑战。
裴徽的解决方案冷酷而彻底,史称“天融令”:
一、强制迁移,打散族群:庞大的帝国官僚机器开动。
波斯人被迁往高卢(法国),希腊人被迁往印度河流域,埃及人被迁往中亚,斯拉夫人被迁往北非……反之亦然。
迁移令以“帝国建设需要劳力”或“开发新土”为名,实则旨在彻底割裂民族与故土的联系。
迁移过程伴随着血腥镇压和惨重伤亡,无数古老的城邦和村庄在军队的驱赶下化为废墟与流民。
二、鼓励/强制通婚:大唐律法明文规定,异族之间通婚享有赋税减免、优先分配土地等优待。
而在基层,尤其是新设立的“屯垦区”和大型工程(如贯穿欧亚的“天路”驰道、地中海沿岸的港口),异族男女被强制混编居住,地方官吏甚至直接“配婚”。
汉人男子被鼓励纳异族妾室,生育混血后代。
任何试图保持本族通婚或传承民族习俗的行为,都被视为“抗拒天融”,轻则流放苦役,重则株连。
三、文化灭绝:所有非汉文的典籍、宗教经典(除被帝国改造、纳入管理的部分佛教、道教外)、历史记录、乃至具有民族特色的艺术品,被系统性地查抄、焚毁。
只允许使用汉语(官话)。
帝国设立庞大的“教化院”,强制所有适龄儿童(无论种族)入学,学习汉文、汉礼、大唐律法及对皇帝裴徽的绝对忠诚。
原有的神只崇拜被严厉禁止,代之以官方指定的“昊天上帝”和皇帝崇拜。
这项政策在帝国高层也引发了巨大争议。
老成持重如颜真卿,私下忧心忡忡:“陛下,此策虽固本,然过于酷烈,恐遗祸深远,激起万千仇怨,永无宁日啊。”
张巡、郭子仪、高纲芝等在执行中也感到了巨大的精神压力,那些被拆散家庭、失去信仰的异族眼中麻木而深沉的恨意,让他这位铁血悍将也时常感到心悸。
裴徽端坐龙椅,目光穿透殿宇,望向未知的远方,语气冰冷而坚定:“诸卿,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千年之敌,非雷霆手段不能根除。”
“朕要的不是暂时的臣服,而是千秋万代,永绝后患!让他们的血脉混杂,语言断绝,历史湮灭,数代之后,世上只有唐人!此痛,乃新生之阵痛!”
正当欧亚大陆在帝国的铁蹄与“天融令”下剧烈震荡时,裴徽心中最大的挂念,却在那片传说中“日出之地”的汪洋彼岸。
他凭借模糊的记忆和简陋的星图,亲自指导帝国最精锐的远洋探险舰队——由王镇恶麾下最富冒险精神的年轻将领刘仁轨统领。
舰队配备了最精确的“司南”(改良罗盘)、裴徽口授绘制的粗略海图以及足以支撑数年的补给。
他们经历了滔天巨浪、漫长的无风带和船员哗变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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