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同样也想了起来,她伸手要接过果肉,被他抬手避开,“就这么吃。”
能就着别人的手吃。
轮到他,就要避嫌。
哪有这样的道理。
至少,在他面前是不许的。
姜翎月也来了脾气,就是不张嘴。
祁君逸笑了下,问她:“要朕喂啊?”
他都已经递到她嘴边了,再‘喂’,那得是怎么样的‘喂’法儿啊。
姜翎月都不好意思去想。
她张嘴,咬了口。
剩下的另一半,祁君逸反手丢进了自己嘴里,而后拿了方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姜翎月才咽下冰凉清甜的果肉,下巴就被捞住,唇瓣覆上一抹温热。
她呼吸微滞,下意识将手掌抵在他肩头,很快,被握住手腕,身体往后倒去。
身后是她睡了一下午的躺椅,柔软舒适,面前是一言不合就吻她的皇帝。
手腕被扣住,姜翎月避无可避,只能仰着头承接这个吻。
很甜。
很甜。
很慢条斯理的吻。
腕骨的手,轻轻扣着,很快,顺着指缝挤入,跟她掌心贴着掌心。
犹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绵长的吻结束,身上男人乱了气息。
扣住她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迟疑了会儿,索性俯身将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
夏日衣裳轻薄,贴的这样紧,姜翎月身体倏然僵硬。
祁君逸轻拍她的脊背,“别怕,就抱抱你。”
说这话,他的脸直接埋入她的颈窝,轻轻嗅了嗅,问:“十八天了,你想好了吗?”
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磁性的沙哑。
滚烫的吐息喷洒在颈侧,姜翎月脑子乱的很,哪里知道他问的什么东西。
等到他催促时,才硬着头皮道:“想好什么?”
祁君逸的唇贴在她颈侧的血管上,闻言没忍住,啃了她一口,“你说呢?朕给了你十八天的时间,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为的是她心甘情愿。
十几天的时间,能不能想明白自己的身份。
出宫是不可能放她出宫的。
她梗着一口气,非要做奴婢。
他没舍得直接动她。
毁了她的姻缘,强行让她入宫,这姑娘心里对他的怨愤不轻,已经够委屈了。
他要当天就把人给幸了,那真成了过不去的坎。
祁君逸很清楚,对她,他要的不是一朝一夕,不图短暂的欢愉。
他要她的全部。
从身到心,乃至未来的每一天。
所以,他要极其注意分寸,绝不能真将她得罪狠了。
他给了她十几天的时间适应。
这十几天里,他们朝夕相伴,他试图一点一点敲碎她的外壳。
即便不能短时间内转变心意,那也得先适应在他身边的日子。
她得学着接纳他。
他等不了太久的。
十来天,已经近乎极限了。
唇蹭了蹭她颈侧的软肉,皇帝陛下闷闷叹气,“什么时候给吃。”
姜翎月:“……”
她面颊一片火烧,难以抑制的滚烫。
“嗯?”祁君逸唇顺着脖颈往上,追问;“想好了吗?”
“……”姜翎月别开脸,避开他越贴越近的气息,“没有。”
“给个时间,”祁君逸轻抚她的面颊,“要多久?”
她要嫁别人,他不许。
想出宫,也不许。
能给她的余地,只到这里。
帝王的情爱霸道专制,又温柔耐心。
矛盾的要命。
姜翎月才是十七岁的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步步蚕食。
这些天下来,她已经没那么惧怕他。
也不敢怨恨他。
她只是有些喘不上气。
尤其,这会儿,他们贴的这样紧。
他……
姜翎月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先下去好不好?”
她面红耳赤,羞的不行。
仿佛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
可她分明早就跟陈子泝做了夫妻。
男女之间再亲密的事,她都经历过。
从下定决心召她入宫起,祁君逸就尽量让自己不去细想那些。
可这会儿,见她这般模样,喉间依旧难以抑制的涌上酸涩。
他闭了闭眼,“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跟他可以无媒苟合,在朕面前倒是守规矩了。”
话才出口,底下姑娘身体就是一僵。
“别恼,别恼,朕没责怪你的意思。”祁君逸赶紧拢了拢手臂,将人抱紧。
暗道自己年长她六岁,也不知道让让她。
怎么能如此刻薄。
对着一个婚前失身的姑娘这么说,跟打她的脸有 什么区别。
他亲了亲怀里姑娘,嗓音沙哑:“朕只是嫉恨。”
每每念及有人先一步将她拥入怀中,彻底领略过她的美,他满腔的杀意就开始疯涨。
若不是理智尚存,还有基本的道德是非观。
不断告诉自己,这件事究其根本是他在强求。
是他抢了臣子的未婚妻。
她没错。
陈子泝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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