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满堂帮着王桂英在家属房搬回了俱乐部,收拾一下后,二人开始哄孩子,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孩子咯咯咯地笑,二人也不觉得诡异了,只觉得幸福。
哄完孩子睡觉,高满堂也是来了兴致,王桂英没有拒绝,亲亲抱抱,摸摸索索,等到了要天地交融的时候,王桂英死死拉着裤子,说现在不行,自己来例假了。
生理上的原因,高满堂也不能说啥,这玩意论心不论迹,只要同意,早一天晚一天,都是那么回事。
之后的日子,高满堂对那件事十分上心,隔一天就问王桂英,身体是否合适。
王桂英每次一边推脱,一边哄高满堂,说再等等,来了红,不吉利啥的。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高满堂察觉出了不对,这都半个月了,好老娘们生孩子都出月子了,王桂英这是怎么回事?
当夜,高满堂要霸王硬上弓,王桂英知道瞒不住了,主动松开了拉住裤子的手。
高满堂只看一看,顿觉恶心,哎呀操,这长得都是啥?
蘑菇?
菜花?
这是有病了。
王桂英眼泪汪汪道:“我那玩意坏了,我问了城里医生,说去哈尔滨能治好,治好了,我还能伺候你。”
高满堂骂了一句,不耐烦道:“那你咋不治?”
“需要可多钱了,你放心,要是治好了,还能用,我天天伺候你,给你带孩子。”
高满堂反应过来,这不是刷锅的问题,是大家伙把锅用坏了,没人修,来找自己当冤大头了。
遇到这样的选择,正常人大多都不会接受。
高满堂不一样,他身上背负着太多东西。
一是和王桂英生活了好几年,有事实婚姻,也有感情基础。
二是以高满堂这个年龄,自己抽烟喝大酒,身体不咋好,如果想找对象,只能找老伴了,最起码四十多岁,整不好也是一身病,王桂英三十多,比自己小十好几岁,老夫少妻,也是倍有面子。
第三点比较实际,现在有个孩子,需要个女人,能一起养孩子,好歹也算是一户人家。
犹豫再三,高满堂认真道:“我对你有感情,也可以给你治病,但钱我不能白花,咱俩办个手续,领个结婚证。”
王桂英迟疑几秒,答应了。
有个结婚证,对于高满堂来说,也算是有个保障。
王桂英也不觉得亏,别说那个年代了,就是现在,哪个老爷们,大姑娘得了性病,别人看了都是嗤之以鼻。
或者说,王桂英也没有太多选择。
从王桂英的角度来说,需要工作,也需要治病,有了病,也不能依附于男人,除了高满堂,也没人能容纳她。
二人怀揣着各自的小九九,去单位开了介绍信,又去有关部门办理了结婚手续。
有了证,算是合法夫妻了,高满堂拿出来积蓄,这些钱是他的养老钱,也可以说是棺材本。
二人去找领导请假,领导问高满堂干啥去。
这也不能说带媳妇去看性病,高满堂谎称说结婚了,去媳妇娘家,认门。
领导看了看高满堂,又看了看王桂英,二人脸上都没有喜悦之色。
说白了,二人都心知肚明,这一纸结婚证,更像各取所需的交易。
领导先给王桂英的借条签了字,然后借口要嘱咐高满堂几句,让王桂英先出去。
王桂英出去后,领导拉着高满堂道:“老高啊,你真要去她娘家啊。”
“啊,咋地了?”
“你记不记得,她老爷们出事的时候,婆家一分钱都没给她,你不想想为啥吗?”
高满堂心知肚明,还装出好奇的样子问:“为啥啊?”
领导面色凝重道:“还为啥呢,那时候,她老爷们在矿上干活,两三个月没回家,王桂英在家待得不老实,老爷们死了,谈赔偿金的时候,婆家一股脑都说出来了。”
“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说这个干啥?”
“嗨,王桂英就没娘家,娘家早就没人了,你说,她带你回娘家,能去哪?”
高满堂早就知道王桂英家里没人了,说回娘家只是去哈尔滨看病的借口,他打哈哈应付领导。
领导叹息道:“老高啊,你可不能被骗了。”
“放心吧,没事,钱在我兜里,能骗啥。”
领导话锋一转道:“那我问句不该问的,秀芝当年跑了,你没去娘家找一找吗?”
“咋没去呢,到那找不到人了,说是一家人搬家搬走了。”
领导面露神秘。
高满堂反问:“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
“哎,我一说,你一听,你也别当回事,咱俩哪说哪了,当年秀芝失踪了,好歹也是矿上的员工,不能没有交代,矿上的公安去秀芝留的家庭地址了,那是一片坟地啊。”
“啊?你早怎么不说?”
“当年没寻思这些啊,以为秀芝留的假地址呢,前几年俱乐部不安宁,又有个不知道是不是高兴的人送来个孩子,这些事凑一起了,这话不应该我说,老高啊,你得找个明白人看一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