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陈许延呢?”卫思齐院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按理说平时这个时候他应该出来了才对。
正在摘菜的陈照连头都没抬,“他在斟酌要写一封信给张逢春大人,恐怕一时半会都不会出来。”
还叮嘱他不要进去打扰。
“那好吧。”卫思齐蹲在地上有些呆愣的看着野鸡。
“你们什么时候去打的野鸡?”
林曾节还在继续拔鸡毛,“在你还在睡的时候。”
眼前的卫思齐一看就是在家待大少爷的,一天天要是不叫吃饭,指不定睡到晌午才起来,另外一个起的倒是早,可也没出来露面,一直在房间了抱着书看。
卫思齐面露尴尬,“我在书院的时候每天还是起得很早的,现在可能懒散惯了,等我回去必会勤勉读书。”
可几人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都在自顾自的忙自己手上的事。
屋内的陈许延看似正在写信,实则留下的是自己的分身,而他的本体,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要去荷花别院救下一个关键女子,还要去宫中办件事。
......
—两个时辰后
“都快吃饭了,陈许延怎么还没有写完?”卫思齐有些不解。
陈许延写文章那是下笔如有神,怎么写封信就磨磨唧唧了?难道是有什么话实在难以斟酌?还是睡着了?
陈照从厨房里端出了最后一碗菜,“你去喊他,我去把饭盛出来。”
卫思齐点了点头,“好。”
他径直走到陈许延的房门前敲门,“陈许延?”
“陈许延!”
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听见里面有动静,正好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门突然就打开了。
“要吃饭了?”陈许延问道。
卫思齐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陈许延出了什么事,“吓死了,你怎么半天不答应我?”
“抱歉,我写得太入迷了,已经写完了。”陈许延笑了笑。
“确实该吃饭了。”
卫思齐总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只好跟在他身后问。
——独孤家后宅
“少爷!少爷!”几个小厮着急忙慌的就把独孤景淮从荷花别院扛了回来。
独孤景淮的一只眼睛还在滋滋往外冒血,他嘴里的哀嚎一路上都没有断过,可偏偏荷花别院里根本就没有大夫,常备的那几个都是看妇人疾病的。
他们只好把独孤景淮搬回来了,早在半路上他们就让人去宫里找贵妃要太医了,府上的大夫也准备好了。
“我好疼!我好疼,我要杀了那个小.贱人!”独孤景淮恨意滔天,但偏偏现在只能无能狂怒。
有事的不只是他的眼睛,他的宝贝也有事!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宝贝的活力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回来。
要是他以后真的不行了,他爹一定会放弃他,去培养那两个庶子。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下面的事先别让他们声张,否则我要了你们的命!”独孤景淮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是,大少爷。”几人早就慌到不行了,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被宰了。
匆忙赶回来的独孤信此刻也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景淮现在怎么样了?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几人差点就因为独孤信的态度就说出了实话,但很快又想起了独孤景淮的警告,没胆子实话实说。
“少爷,少爷的眼睛保不住了,太医说眼珠子是当场扎破的,怕是神仙也难施以援手,他们也没有办法。”
“那个丫鬟当场就被我们诛杀了,但是主子跟郡主的事,恐怕瞒不住了。”荷花别院今日的宴会是郡主夏菡萏亲自办的。
谁也没想到主子明明是给那盛家姑娘下的春药,不知道怎么最后跟主子滚在一起的人居然成了郡主。今天参加宴会的都是朝中要员,其中更是不乏皇亲国戚,原本长公主也是要从凤凰郡赶过来的,但不知怎么的感染了风寒,最后只能把宴交由了郡主。
独孤信倒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儿子娶了郡主也不吃亏,还能白白拉长公主上船,这滑不溜秋的长公主这次是避免不了跟他们家一伙了。
他最担心的还是独孤景淮的未来,他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要是身体有了残缺,以后没办法推他当官。
不过他又想了想,只要日后自己儿子跟夏菡萏生下了一个男胎不就行了?这样他们家日后岂不是能更加名正言顺的登位了?
就算是南歌日后生下的儿子反骨太重了,他们家也算是还留有后手。
想通了的独孤信很快就放轻松了,“尽力医治吧,务必保全他的性命。”
他又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心腹,“你去库房挑几件好东西,亲自送去凤凰郡长公主府上。”
得令的心腹很快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是。”
......
——孙府
“娘,我不想嫁,他的年纪比我的祖父年纪还大。”孙秋韵一脸惊惧的扯着卫媛的袖子,他一想起平王浑浊的眼珠和老出褶子的脸就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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