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官家是个昏君,现在官家不瞎指挥了,大宋肯定会越来越好。”
如同此类的言语,在民间一时间就像雨后春笋般不停冒出。
皆是认同赵构的说法,认为赵官家有自知之明是大宋的大喜事。
甚至还有人在佛寺、道观、土地庙为赵构祈祷,希望他天天都能满载而归。
免得像后人一样,钓不上鱼,以至于戒了爱好,重新处理朝政。
士绅联盟聚会的时候,王家主怒砸茶杯:“愚民!刁民!傻民!痴民!”
“活该一辈子种地!”
. . . . . .
大明,洪武年间。
朱元璋带着家人离开凤阳,返回他忠实的南京皇城。
第一件事:风光大葬胡惟庸,取美谥。
在朝会上,朱元璋抹着眼泪,诉说着胡惟庸的功绩。
末了,朱元璋说要追封胡惟庸为王。
可胡惟庸的真实功绩并不足以封王。
足以封王的功绩,比如:请命废除丞相制度的血书。
大家都知道,这是胡惟庸临死之前为了保全家族做的。
所以,群臣脑子稍微一转,就知道老朱这是在演戏,就等着大家劝。
政治,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且可笑。
上位者想彰显自己的仁德,赐某一个下位者不符合功绩的奖赏。
因为不符合功绩,所以其他下位者就要出来劝阻。
你来我往之间,上位者在劝阻之下收回赏赐。
被赏赐的下位者,也不会对上位者生出怨恨,他只会恨出言阻拦之人。
上位者勉励一番:“不是我不赏你,是大家都认为你的功绩不足以服众,但我觉得你够,你只要再接再厉,拿出更大的功绩,他们就不会阻拦了。”
既彰显了上位者的仁德,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东西,收了下位者的忠心,还挑动下位者之间的仇恨。
堪称一举数得。
简单一点来说:没花钱,但把事办了。
老朱照例,先安慰了胡惟庸的家人,然后对胡惟庸的家人进行赏赐,让胡惟庸的儿子入东宫为官。
但胡惟庸儿子谨记父亲的临终之言,表示自己要回老家为父亲守孝一生。
来回三次,老朱也不再劝,夸赞胡惟庸儿子为孝子典范。
赏金、银、布匹,赐地之后,就让锦衣卫护送他们带着胡惟庸的尸骨回乡了。
次日。
百官都以为胡惟庸的事情结束了。
但在朝会上,老朱严厉斥责朱棣、蓝玉。
“让你监国,咱的擎天柱臣死了。”
“说说,咱该怎么罚你们两个?”
朱棣给蓝玉打了个眼神,蓝玉连忙跪地,挤出两滴泪水:“上位,胡丞相是被人活活气死的啊。”
老朱面露狐疑:“哦?怎么回事?”
朱棣跪地叩首,从怀中将胡惟庸的血书掏出展开:“丞相日日都与儿臣通信,商讨废除丞相制度之事。”
群臣面无表情,心里满是不屑。
演,你们接着演,不就想废丞相制度,至于演的和真的一样吗?
“丞相有一日来信,说不停有人入府,劝说他不能废丞相制度,丞相气急攻心,吐血三升!”
听到这里,群臣瞬间脸色一变。
坏了,冲我们来的。
朱元璋接着问道:“丞相的书信可曾提过他们的名字?”
朱棣摇摇头:“丞相说他们也是为国考虑,让儿臣不要迁怒他们。”
“但只需要查一查谁去过丞相府邸,真相就能水落石出,就能查出是谁气死丞相!”
老朱捶着胸口,眼角泪水滑落。
“查,给咱查,到底是谁气死了咱大明的诸葛!”
“请父皇允许儿臣戴罪立功。”
朱棣伸手触了一下蓝玉的腰间,他也赶忙叩首:“对,请上位允许我们戴罪立功。”
“允,拱卫司改建锦衣卫,朱棣任指挥使,蓝玉兼任指挥同知。”
“给咱一查到底!”
群臣望着跪在地上的燕王,只道自己终日打鸟、却被雁啄。
原以为燕王一个小孩,蓝玉一个莽夫,是个好欺负的主。
没想到心思如此狠毒。
因为燕王曾经命令群臣去看望胡惟庸。
胡惟庸称病休养的时候,有许多人都准备去看望,想知道究竟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是要学司马懿。
但胡惟庸闭门谢客。
朱棣此举也符合常理,朝堂重臣病重,自是应当探望,群臣也没做他想。
不管是胡惟庸一派的,还是其他派的。
勋贵、文臣都去了,都想知道他是真病了,还是在图谋什么大事。
这下好了,胡惟庸倒是一死了之,还得了个美谥。
朝堂群臣,有一个算一个,都去看望了的,全都在稽查范围之内。
确实有人和胡惟庸商量大事,但只是少数。
大多数人,只是提了礼品,甚至只是让管家送去,礼节性的问候一下。
但他们也怕查。
谁屁股底下干净啊?
说的是查胡惟庸之死,但万一查出点其他的什么来呢。
勋贵的心态比文臣好些,自己只要没有谋反、没有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在这场风波中,陛下大概率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陛下真要对勋贵动手,负责查案的就不会是燕王和蓝玉。
这套配置,很明显是冲着文官去的。
想通这层,勋贵们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文官,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具尸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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