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被几名妖族少女打的几乎吐血，然后被这些妖族少女压到了苏牧面前。
“这……这人想跑，被我们几个抓住……”
一名妖族少女来到苏牧面前开口，目光看向苏牧的时候满含着亲切。
苏牧目光也是落在夏阳的身上。
对方之前被涂山雅雅一巴掌扇在面庞，能够清晰看到脸颊几乎肿的老高，整个面目几乎都有所破坏，但依旧能清晰感觉到对方面庞未被破坏前是多么英俊。
依靠着这英俊的面庞，夏阳出入妖族领域，结识一些涉世未深，对人族繁华心生向往，对人类友善的妖族少女带到人族，然后，将这些妖族一一迈入‘天仙院’，将它们一一带入地狱。
如同夏阳这般的人，在‘天仙门’并不少，通过欺骗一些涉世未深的妖怪，将它们贩卖到‘天仙院’，获取丰厚的报酬。
而这些妖族少女大多天真烂漫，对人类世界充满着好奇，却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正是如同夏阳这样存在，让一些本来对人族心存善意的妖族转变立场，对人族愈发仇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助这些妖族，我们才是同类啊！我们才是人类啊！”
瘫倒在地，夏阳抬起头，很是不理解。
“为了拯救这些被你们欺骗的妖族少女。”
苏牧平淡的开口。
“拯救这些妖族？”
夏阳满脸震惊。
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比如，苏牧可能与‘天仙门’有仇怨，所以才借机生事，又或者，为了占据‘天仙院’，自己开设一个，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为了拯救这些妖族少女。
“它们都是妖族啊，是妖族，是我们人族的死敌，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类死在妖族的手中吗？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类的家园被妖族破坏吗？”
“我只不过欺骗一些妖族少女，只不过将这些妖族少女贩卖，逼迫她们为妓服务人类而已。”
“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你身为人类，竟然站在妖族这边。”
……
夏阳不甘心的质问，万般未曾想对方会因为这些妖族少女对同类出手。
苏牧未曾言语，只是轻轻弹指，一道剑气落下，划开夏阳的脖颈。
“噗嗤。”
血液飞溅，夏阳双目圆瞪，最终不甘的倒了下去，失去了气息。
一道剑气杀了夏阳，苏牧安静的站在原地，面色平静。
夏阳的尸体倒在地面，鲜血缓缓流淌，染红了地面，周围的妖族少女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既有震撼，也有复杂的情绪。
她们曾被人族欺骗，凌辱，甚至内心深处对人族欺凌她们的恨意，但她们进入‘天仙院’，未来已经没办法改变，已是注定黑暗。
但突然有一天，她们被拯救了，这个拯救她们的不是它们妖族，还是，每天欺凌她们的人类。
这让这些妖族在内心重新焕发了才开始看向人族的和善目光。
原来，人并不是都一定是邪恶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天仙院’这里的人一样残忍，也有很多对妖族友善的。
不知是哪个妖族少女第一个跪下，接着，一名名妖族少女齐刷刷的朝着苏牧双膝跪倒在地。
旁边，涂山雅雅也是不由的将目光看向苏牧，眸光柔软。
“都起来吧。”
苏牧开口。
一名名妖族少女重重的磕了头，这才一一站了起来，这些妖族少女此刻看待苏牧的目光俨然有些不同。
‘天仙院’还在燃烧着，火光摇曳着，照耀着周围，一些围观的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很多人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但也有一些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大人……你真的是为了拯救我们才烧了天仙院，杀了……”
一名妖族少女小声的开口，声音微微颤抖，隐约还有几分不太相信。
进入了‘天仙院’，便入了人类的地狱，却未曾想，还有重见这个世界光明的一天。
看着这位问话的妖族少女，苏牧点头，语气温和，道了一声：“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在场的妖族少女们眼眶发红，她们曾被人类欺骗，如今，同样是人类将她们拯救，给她们带来希望。
“可……可是为什么？”
又一名妖族少女小声问道：“大人明明是人族，为什么要帮我们？”
苏牧沉默，哪怕被拯救的妖，也一样不明白。
此刻，不仅这些妖族少女在看着苏牧，附近围观的人也将目光落在苏牧身上。
站在原地，他微微沉默很久。
好一会，才开口：“古往今来，人与妖之间的争端纷争不休，仇恨与杀戮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但人与妖之间的仇恨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吗？”
说着，苏牧指着旁边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女，这是最开始在天仙院侧门看到的被拖拽的妖族少女：“她曾是充满着对人族的善意，当一名叫做夏阳的人类出现在她的家园，她和她的同族用心的款待了对方，但夏阳却欺骗了她，将她骗来了天仙院，若是没有改变，进入‘天仙院’的她会在心底深深的仇恨人族，不仅她会如此，她的同族也会如此，仇恨便一点一滴的积累在我们两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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