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柱子心里乐呵呵的,寻思着再玩一把,要是能再赢个七万就收手走了,手里有个二十三万,再赢七万,凑够三十万就撤了。
可就在离这局子不远处的一个饭店里,有一帮哥们儿正在吃饭呢,其中一个看着像大哥模样,凶巴巴的,旁边有个兄弟就说:“哥啊,那个张文平在那个宾馆摆局子呢,你知道不?”
大哥一听,眉头一皱,问:“跟我说了没呀?咋没跟我吱声呢?”
又问:“打多大局子呀?”
那兄弟回说:“局子不小啊,这两天好像听说长春来的一个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好家伙,都赢了二十多万了,在德惠这地界儿,这属于大局子了!”
大哥有点不信,说:“真的呀?我还真不知道!”
那兄弟接着说:“真的呀,哥,他们有去溜达的,昨天晚上回来说那小子脖子上挂个兜子,兜子都装不下钱了,说是长春来的,听说自己带了不少钱来呢。”
这个兄弟是对谁说这话呢?是徐明曾经的小弟,姓吴叫吴铁子,他在德惠这块儿也是放个局子收点水钱啥的,三万两万的,有时候一万两万的,那时候德惠这边局子本来就不多。
两千零一年零二年的事儿,咱也不多啰嗦了,这吴铁子听了这话,心里还想着,“妈的,有这么大的局子我咋不知道呢?我得去看看!”
领了七八个哥们儿,就奔着张文平的局子去了。
这天呀,马五柱子运气那叫一个好,他也不会啥老千儿,就是傻乎乎地在那儿玩。这几天点儿高,好家伙,又赢了十来万,加上本钱都三十多万了,那兜子都装满了,就在那儿乐呵呵地坐着呢。
吴铁子他们一来,楼下放风的人就瞧见了,赶忙打招呼:“哎呀,铁哥呀,吴铁子啊,张文平在楼上呢,我给你叫一下啊。”
说完就“噔噔噔”地跑上楼去了。这吴铁子也跟着上了楼,那小老弟跑在前面,到了屋里就喊:“平哥,平哥,不好了,鬼子进村了,吴铁子来了呀!”
这德惠的人一听吴铁子来了,心里都有点害怕呀,为啥呢?
像梁旭东、徐明这些德惠的大哥,都不怎么欺负本地人,可就这吴铁子,挺操蛋的。
张文平一听,心里也“咯噔”一下,为啥呀?自己那沙场,半年前就被吴铁子给欺负过呀,他太知道吴铁子这人的狠劲了,心想着他来干啥呀,这不是找麻烦嘛,可这会儿也没办法了,脑瓜子就是一热。
这时候吴铁子就大摇大摆地进屋了,那架势可牛逼哄哄的。
张文平强装镇定,笑着说:“哎呀,铁子来了呀。”
张文平年纪比吴铁子大,吴铁子瞅了一眼,哼了一声说:“文平啊,整局子呢,整这么个局子呀,哎呀,这没招啊,兄弟们都得吃饭呢,跟谁打招呼了呀?”
这一句话可把张文平给问懵了,张文平心里打鼓,嘴上说着:“铁哥,跟谁打招呼呀,这都是家跟前的哥们儿,小打小闹玩一玩呗,小局子。”
屋里的人多数都认识吴铁子,有的还客气地打招呼:“铁哥来了呀。”
吴铁子抽着烟,四处打量着,就瞧见马五柱子了。
马五柱子他可不认识呀,也没打算惯着,心里想着这马五柱子看着挺愣头青的。
马五柱子正坐在那儿,把兜子往桌子那儿一搭,好家伙,兜里都装得差不多满了,一抬头,就看见吴铁子朝他这边过来了。
马五柱子一瞅来外人了,本能地就把钱往兜里使劲塞呀,你想啊,三十多万呢,那小破皮兜子里塞得满满当当的。
塞好后,马五柱子傻乎乎地叼着烟,盘着腿坐在凳子上,瞅着吴铁子,心里想着:“这逼谁呀?这么多人跟他打招呼,干啥来了呀?”
吴铁子走过来,打量着马五柱子,问:“这他妈是小局子吗?输赢挺大呀,这哥们儿兜子都赢满了,哎,你哪的呀?”
马五柱子一抬头,回问:“哥们儿,问我呢?”
吴铁子又问了句: “哥们,你哪的呀?我瞅你眼生啊。”
马五柱子说: “我是长春的啊,不是德惠的。”
吴铁子一听,回头瞅了眼张文平,张文平心里就感觉不妙了。
张文平赶忙说:“哥,我跟你说啊,你看你来了,那个老弟我那沙场现在都没啥生意了,整不下去了呀,就整个小局子,挣点小钱儿,这么的,哥们啊,我给你拿个三万两万的啊。”
他这是想赶紧打发吴铁子走呢。吴铁子一听,哼了一声说:“别跟我说这话,我吴铁子谨遵我原来大哥的规矩,我从来不欺负咱们德惠人,你整这么个局子也不容易,我要你那三万两万的干啥呀,我稀罕呐?”
张文平心里直犯嘀咕:“这可不像是他平时能说出来的话呀,这是要找茬儿啊。”
这时候,吴铁子走到马五柱子跟前,问:“哥们儿,赢多少钱了呀?”
马五柱子抬头,还是那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回说:“嗯啊,二十多万吧,连本带利三十多万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