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约瑟夫愣了一下，明显不知道多诺万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茬来。
他的嘴唇哆嗦着，明显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既然不是查尔斯救的人，难道是你带来的这些黑水安保和私人武装吗？”多诺万的手又指向了约瑟夫带来的那些武装人员。
约瑟夫：“……”
“也不是他们！”多诺万自问自答，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地盯着约瑟夫，“是苏无际先生！他单枪匹马潜入龙潭虎穴，把我们的小伙子们一个不少地救了回来！”
约瑟夫：“这……”
饶是苏无际的脸皮够厚，面对多诺万给自己戴的高帽子，此刻也有些挂不住了，小声道：“不是单枪匹马，有好几个队友的……”
多诺万继续说道：“同时，苏先生还带回了CIA的高级特工罗德里格斯，这份情，我们陆军记着！中情局也记着！”
张伯伦副局长在一旁适时地补充道：“没错，苏先生是我们CIA永远的朋友。”
多诺万根本不给约瑟夫消化的时间，语气又变得更重了一些：
“二十天前，在委内瑞拉，是谁把我国失踪已久的十四名顶尖科学家安全解救了出来？是谁又从禁锢黑渊的手里解救了近一百名米国人质？是查尔斯吗？是你约瑟夫吗？还是你那号称“精锐之师”的黑水安保？”
约瑟夫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已经开始微微摇晃。
这些消息，他之前略有耳闻，却万万没想到执行者竟是眼前这个被壮汉抱在怀里的华夏青年！
听到多诺万的这一连串发问，苏无际的脑海里不禁响起了熟悉的旋律——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小哪吒。
“玛德，这怎么有点羞耻呢？”苏无际心道。
“还是苏无际先生！”多诺万的声量再度提高，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回荡，“他不仅救了人，还摧毁了那个反人类的据点！给米国挽回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说着，多诺万往前跨了一步，揪起了约瑟夫的衣领，吼道：
“约瑟夫，告诉我，你那弟弟查尔斯，他这辈子做的所有好事加起来，抵得上苏先生为我们做的任何一件事吗？”
“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我……我……”约瑟夫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轰得思绪纷乱，语无伦次，“可……可无论如何，查尔斯都是前陆军中将……他的死……”
“他的死是罪有应得！他涉嫌拐卖、囚禁、杀害数十名无辜少女，这种人渣，简直该死一万次，懂吗！”
多诺万松开了约瑟夫的衣领，但唾沫星子却几乎喷了他一脸：“他的罪行，罄竹难书！就算银月不动手，军事法庭的脚镣也早已为他准备好了！而你，约瑟夫，不仅对他的恶行包庇纵容，如今更是非不分，动用私兵，妄图加害于我米国陆军的恩人、国家的功臣！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这个国家！”
苏无际觉得多诺万的形容词多少有些夸张了，可他此刻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多诺万上将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约瑟夫就被那强大的气势压得不得不后退一步，他的额头上冷汗涔涔，最终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全靠两名手下在后面勉强架住。
“现在，”多诺万停下脚步，目光冰冷之极，扫过全场所有黑水人员，最后定格在面如死灰的约瑟夫脸上，冷冷说道：
“我以米国陆军副总司令的名义宣布：即刻起，剥离约瑟夫与黑水国际的所有关系，并将其移交军事法庭！严查约瑟夫与查尔斯违法犯罪案件的关联，以及今天滥用职权、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
他顿了顿，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如同最终审判的钟声：
“所有黑水人员，立刻放下武器，接受陆军管制！如有反抗，视同恐怖袭击，就地击毙！”
“就地击毙！”周围的陆军特种部队士兵齐齐高喊，声震夜空！
冰冷的枪口齐齐抬起，无形的杀机瞬间锁定了每一个黑水成员。
哐当！
哐当！
黑水安保和约瑟夫的私兵，全都忙不迭地将手中的武器扔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下。
面对真正国家机器的碾压，他们那点私人武装的底气荡然无存！
约瑟夫彻底崩溃了，他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瘫软在地，眼神涣散，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两名高大的陆军士兵上前，毫不客气地将他从地上架起，冰冷的镣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多诺万不再看这个一败涂地的失败者，他转过身，再次面向苏无际。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再次震撼的动作。
这位陆军上将，缓缓抬起了右手，向依旧被小庞抱在怀里的苏无际，敬了一个无比郑重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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