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领命而去,绣春刀在腰间泛着冷光,锦衣卫如狼似虎地冲出奉天殿。
陈守年也立即调集备武营。
朝堂上依旧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随着他们的离开,无一人敢发出任何声音,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今日本应是商议与清国和谈的国事,结果刚踏进奉天殿,就说清国使者押入大牢,还说首辅张荣通敌......
这个信息实在是太大了!
庆帝端坐在龙椅之上,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中群臣。
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官员们纷纷低头,无人敢与之对视。
";诸位爱卿。";
庆帝突然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之事尚未了结。在案情彻查清楚之前,所有在京四品以上官员,一律留在各自府邸待命,不得擅自离京。";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分明是要软禁所有大臣!
礼部侍郎刘显鼓起勇气出列:";陛下,臣等...";
";刘爱卿有异议?";庆帝冷冷打断,";还是说,你也急着要出城?";
刘显顿时汗如雨下,连忙跪伏在地:";臣不敢!臣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庆帝缓缓起身,龙袍闪耀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若是清白之身,何须担心?朕这是在保护诸位爱卿,免得有人趁机潜逃,或是...被人灭口。";
最后四个字说得极轻,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进殿,在庆帝耳边低语几句。
庆帝眼中寒光一闪,随即恢复平静。
";今日朝会到此为止。";庆帝沉声道,";诸位爱卿回府后,务必闭门思过。锦衣卫会派人保护各位的安全。";
这所谓的";保护";,实则是监视。
群臣心知肚明,却无人敢有异议。
";退朝!";
随着太监尖利的唱喝声,庆帝在侍卫簇拥下大步离开奉天殿。
";退朝";二字刚落,奉天殿内留下的满朝文武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禁锢。
直到殿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踏步声,才如梦初醒般挪动脚步。
刘显走出宫门时,双腿仍在微微发抖。
他抬头望向微微蒙亮的天色,恍惚间竟觉得连天上的云都在翻滚沸腾,如同此刻的京城——
要变天了!
.....
养心殿外
禁军已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殿门紧闭,侍卫神色紧张地守在门前。
殿内不时传来太上皇愤怒的呵斥声和瓷器砸碎的脆响。
";开门!朕要见皇帝!";
太上皇的声音穿透殿门,让守在外面的禁军统领额头渗出冷汗。
";太上皇恕罪!陛下有令,在案情查清前,任何人不得进出养心殿......";
";放肆!";殿内传来一声巨响,似是什么东西被掀翻,";孤可是这大庆的太上皇!你们这些狗奴才,也敢拦孤?!";
侍卫们跪了一地,却无人敢开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陛下驾到!";
庆帝龙行虎步而来,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独自站在殿门前。
";父皇。";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儿臣来看您了。";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
片刻后,太上皇沙哑的声音响起:";皇帝好大的威风。怎么,现在连孤这个老头子都要防着了?";
庆帝目光微垂:";父皇言重了。只是张荣一案牵涉甚广,儿臣不得不谨慎行事。";
";张荣?";殿内传来冷笑,";他跟了朕三十年!你说他通敌叛国?";
庆帝面对太上皇的质问,右手缓缓抬起。
一直候在廊柱阴影中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夏守忠立刻躬身趋前,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庆帝看了看紫檀木匣,对着殿内说道:
“这满满一匣子,全都是张荣通敌叛国、结党营私的确凿罪证;以及清国使者拷打而出的口供;还有...”
庆帝顿了顿,";还有张荣为扳倒儿臣,亲笔所书的投名状,上面数十位大臣的名字,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要拥立忠顺亲王为新君!";
";砰!";
没了侍卫的阻拦,殿门被猛地推开。
太上皇站在满地碎瓷中,半黑半白的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上沾着茶渍。
他一把夺过密信,枯瘦的手指剧烈颤抖:";不可能!这定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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