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轿车行驶中。
车内坐着一个满头银发,但眼神锐利,充满了睿智和老谋深算的老人。
而他旁边,则是一个十分年轻,眼中满是自信阳光的大男孩。
“道俊啊,你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是所有子女中最像我的一个,这些年,我看到了你的经营天赋和取得的成绩,都让我很满意。”
“比起你的那几个烂泥不上墙的叔叔伯伯和姑姑,还有几个堂哥堂姐。”
“毫无疑问,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所以,我决定把顺洋交给你了。”
“顺洋只有交到你手里,我才能放心。”
车内的陈养喆一脸语重心长地对陈道俊道。
“爷爷……我……”陈道俊还没来得及高兴。
滴……
嘎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空。
陈道俊只看到一道刺目的远光灯直射而来,随后是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
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他眼前一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爷爷陈养喆那张因惊愕而扭曲的脸。
"快!担架!"
"血压持续下降!"
"准备输血!"
恍惚中,陈道俊听见此起彼伏的喊叫声。
他试图睁开眼睛,却被强烈的白光刺痛。
右臂传来钻心的疼痛,嘴里有铁锈般的血腥味。
"道俊少爷!您能听见吗?"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道俊艰难地点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爷爷呢?"他拼尽全力挤出三个字。
医护人员连忙道:"老会长伤势较重,已经送进手术室了。"
陈道俊想撑起身子,却感觉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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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
首尔中央医院VIP楼层早已乱成一团。
陈荣基在走廊来回踱步,定制皮鞋在地板上敲出烦躁的节奏。
他不断看表,额头上的青筋时隐时现。
"大哥,你能不能坐下?转得我头晕。"陈动基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眼神却不断瞟向手术室的方向。
"父亲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思玩这个?"陈荣基厉声呵斥。
陈华蓉冷笑一声:"装什么孝子?你们不都在等着分遗产吗?"
"闭嘴!"陈荣基的妻子孙贞来尖声喝道,"爸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位满手是血的医生走出来。所有人瞬间围了上去。
"陈会长颅内有出血,虽然手术很成功,但..."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表情,"能否醒来要看接下来的48小时。"
"什么意思?"陈荣基一把抓住医生的白大褂,"你是说我父亲可能变成植物人?"
医生无奈地点头:"目前情况不容乐观。"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
陈道俊坐在轮椅上被推来,右臂打着石膏,脸色苍白如纸。
他身后跟着眼眶通红的母亲李海仁。
"爷爷怎么样了?"陈道俊声音嘶哑。
陈华蓉第一个冲上前,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去接你,爸怎么会出事?"
"姑姑!"陈道俊强忍疼痛,"那辆卡车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呵,谁知道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陈华蓉尖酸地说,"毕竟你现在可是爷爷面前的大红人啊。"
李海仁护在儿子身前:"姐姐,道俊也受伤了,请您..."
"谁是你姐?"陈华蓉声音拔高了八度,"一个小三生的野种娶的戏子,也配叫我姐?"
"够了!"陈荣基突然拍桌而起,"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父亲倒下了,顺洋不能群龙无首!"
这句话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陈动基立刻站直身体:"大哥说得对。按传统,长子继承家业,但这些年公司的好几个赚钱业务都是我一手做大的..."
"放屁!"陈华蓉尖叫,"要不是李承焕那个混蛋抢走我的百货公司,我 才是最能赚钱的..."
"都别吵了!"陈荣基怒吼,"我是长子,顺洋理应我来接管!"
"凭什么?"陈动基冷笑,"就凭你把顺洋金融搞得一团糟?"
孙贞来插嘴:"你们别忘了,老爷子最疼道俊,说不定早就立了遗嘱..."
"他敢!"陈华蓉歇斯底里地大笑,"把顺洋交给一个野种?除非爸老糊涂了!"
争吵声越来越大,护士几次来劝阻都被推开。
陈道俊沉默地看着这群所谓的家人,面无表情,只是内心满是嘲讽。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电梯门打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李承焕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走廊,身旁是挽着他手臂的牟贤敏。
他冷峻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手术室亮着的灯上。
"听说陈会长出了意外,"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威慑力,"我和贤敏特来探望。"
空气瞬间凝固。
陈华蓉的脸色变得铁青,手指不自觉地颤抖——正是这个男人,用手段夺走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顺洋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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