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平暗自苦笑,女人总是善变的,昨天已经说好了给自己时间准备,转眼就不算数了。
转念一想,自己工作忙,人家齐琼工作也很忙,两个人又分别在两个城市工作,见一面也确实不容易,于是,便答应了:
“好的,我住在市委招待所三楼,你吃过早饭过来吧!”
“市委招待所?”
这下子轮到齐琼犹豫了:
“不太方便吧?”
“那你说个地方。”
“黄州城东北角有个雁鸣山,那地方可美了,咱爬山去吧?”
宋远平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不想去,主要是时间上太紧张了?”
齐琼只好退而求其次:
“可以不爬山,咱们随便走走也行,不耽误你回金州!”
宋远平不好再推脱了,只好顺着她的意思:
“你先准备吧,我让司机起床,咱们早去早回!”
“这么早,你就别麻烦人家司机了,坐我的车去吧!”
“现在就去呀?”
“你不说想早点回金州吗?”
宋远平只有苦笑的份了:
“那好吧,我现在就起床,你在招待所楼下等我吧!”
宋远平匆匆的起了床,一阵手忙脚乱的洗漱,穿戴整齐,做贼似的偷偷溜出了房间。
悄无声息的下了电梯,走出大厅,一辆亮着车灯的奥迪车已经在招待所楼下等着了。
“上车吧远平。”
齐琼柔声招呼道。
宋远平习惯性的走向后车门,齐琼却叫住了他:
“陪我坐前边吧,天还没有亮,我有点害怕。”
宋远平只好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两束雪亮的车灯劈开朦胧的晨雾,缓缓向东北方向驶去。
城市还在睡梦中,东方的天际浮起一层薄薄的鱼肚白,揉碎了的月光混和着晨雾,给远处的树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齐琼微微勾起嘴角,扬起甜甜的笑容:
“不好意思了远平,让你起的太早了,没睡好吧?”
宋远平口是心非的说:
“没关系,反正也睡不着,出去溜达溜达对身体有好处。”
“你昨天去见田水多了?”
齐琼没话找话。
“我在黄州工作时,他出了不少力气,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人呐,年轻的时候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就害怕老了老了不能善终,田水多一定很后悔吧?”
“他是很后悔,不过,他能主动投案自首,说明他想的通透,早一天进去,就能早一天出去,还能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聊过了这个话题,两个人好像又没话可说了。
一直到车子驶出了黄州城,齐琼才又吞吞吐吐的说:
“那个……,这个周末我想回京城一趟,你……,有时间吗?”
宋远平有些为难了?
倒也不是说他挤不出来时间,而是两个人的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到了京城,以什么样的身份和齐琼的家人相处呢?
宋远平胡乱编了个理由:
“我也不是说不想去,我是怕太唐突了,吓到伯母?”
“咯咯咯……
齐琼忍不住笑了:
“人家说,丑媳妇怕见公婆,你一个大男人也这么想?”
宋远平一脸的窘态:
“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嘛!”
“好吧,不为难你了,咯咯……
雁鸣山距离黄州城挺近的,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很快,车子已经驶到了雁鸣山山脚下。
天已经亮了,天边洇开一丝淡淡的金色,把清秀曼妙的山体妆扮的更加美丽。
晨雾中,松针上的霜花正簌簌坠落,偶尔惊起几只缩成毛球的麻雀。氤氲的雾气从谷底漫上来,缠绕在半山腰的竹林,远处的梯田层层叠叠,山坳里飘来的炊烟混着柴草香,给清新的晨雾添了抹人间烟火气,连松枝上的露水都仿佛暖了几分。
几声悠扬的钟声忽然传了过来,久久的回荡在山涧之中。
宋远平四处寻觅:
“这地方有个寺院吗?”
“你瞧,山腰有个“宝相寺”,寺院很小,但香火很旺盛,每天天一亮,虔诚的人们便会络绎不绝的到寺院烧香拜佛。”
宋远平抬起头,循着齐琼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一处青砖碧瓦若隐若现的隐藏于半山腰的苍松翠柏之间,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山腰有个寺院。
“想不想上去看看?”
齐琼期待的目光柔柔的看着宋远平。
“这也太高了吧?会不会耽误我回金州?”
宋远平有些担心。
“没有多高,这座山海拔也才一千一百来米,走吧!”
齐琼不由分说,拉着宋远平的手走向一条蜿蜒而上的石阶。
宋远平只好随着齐琼,一边欣赏山景,一边拾阶而上。
“你经常来爬山吗?”
齐琼回眸一笑:
“平时没时间来,只有到了周末才能享受大自然与人的和谐交融。爬爬山,出出汗,回家泡个热水澡,别提多舒服了!”
快要到寺院时,宋远平感觉有些累了,坐在石阶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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