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你别怪我啊,我当年犯下了错,对不起她们母女。
我婚后一直苦苦寻阿月,终寻不果,四处托人,找遍整个九龙,最后在观塘一处戏院门口,找到了她。
那天也是除夕,天气很冷,戏院无数的孩子穿的喜气洋洋,在大人的搀扶下去看戏。
已经很晚了,年仅八岁的阿月,搓着小手蜷缩在戏院一角卖花。
她当时穿的单薄,蜷缩成一团,身边放着没卖完的几朵花,抱着一碗几个铜板的白水面,一边吃,一边看着漫天烟花流着眼泪,我当时心就碎了。
我当时就抱着她,要带她回家,要竭尽全力地对她好,可是她已经不认我了,她每次见到我就跑。
我送她留学,她半路跑回来,我给她锦衣玉食,她转头就走,她宁愿去大世界做舞小姐都不愿意当我这个探长的女儿。
现在她终于肯认我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你小子给拐跑了,所以,你一定要对她好啊,之前那些事,岳父对你说抱歉。
其实我很好相处的,只是阿月失去的太多,我紧绷的神经不想让她再受到丝毫伤害,所以当初才会那么偏执,你要理解。
之前我以为你是一个烂仔,如今看到你的成就,还有你刚才对父母说的那一番话,我真的感觉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未来的好女婿,值得阿月托付终身。
好好好!
我连忙答应喋喋不休的岳父,完蛋,有一个念经的老爸,现在又有一个话痨探长岳父,我一阵无语啊。
阿月在里面敲着麻将,说道:‘哎呀老爸你能不能别说啦,喝多了就早点睡啦,阿文还有事。’
“哎,好好,我听我女儿的,哈哈,乖女儿,你慢慢打麻将,赢了你拿走,输了算我的哈!”岳父笑道,总算上楼休息去了。
次日
1965年 正月初一
社团开大会,舞龙舞狮,我和阿月盛装出席,我和阿月准备了红包,塞给了每一个舞的威风凛凛的狮子口中,讨一个好彩头。
内八堂的陈中英找到我,问了点事,大概意思是化骨龙那边的档口扫平,他这几年的财物均没有入社团总账。
他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化骨龙的档口被扫之后,他的财物都在我这里,我答应了陈中英,下午我去清点一下,交给揸数。
回去我和阿月盘点了一下,化骨龙藏在北角仓库的六箱金银财物,数目不少,成捆现金六百多万,还有无数金银古玩,至少也值几百万。
我和阿月商量了一下,金银古玩就不交了,现金交一半上去就行了。
出去冲锋陷阵是我,背负压力的也是我,斩了化骨龙,这些都是我应得的,我也没打算全留着。
阿月对我说,阿文,你上交的时候,社团如果对你说要奖赏,你二话不说就收下,明白没?
我说这不太好吧,都已经私藏了这么多,还要社团打赏啊,算了吧。
“喂,你是猪头啊,你若是不要,社团一定会警觉你为什么这么大气,一定会查你,你若是主动提出要一点,社团就会认定你是全数上缴啦,傻。”阿月说道。
听得阿月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聪明。’
下午去到了内八堂交数,交了三百万,果不其然,如阿月所料,龙头太子雄问我要多少打赏。
我勉为其难,装作无辜,这次社团血拼,出人出力,九死一生,要个五十万不多吧?
太子雄和内八堂二话不说就应准了,回头就给了我五十万汇丰的支票,可把我乐坏了,回头就带着阿月去到尖沙咀一通买买买,又去到金银店买了一通黄金首饰。
同时,新的一年初始,社团内务事情不断。
化骨龙挂了之后,整个忠字堆群龙无首,地盘太子道又是整个九龙黄金地段,社团无数的生意在那里,没一个人领头挂帅不行。
忠字堆绝对重新选举话事人,当时忠字堆是大字堆,派系林立,意见不和,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出个人来服众。
有几位叔父,位高权重,本应该有当选之资,但是内八堂那边又不放心,生怕再生出下一个化骨龙出来。
毕竟化骨龙虽然捞金很多,但是一心反叛社团,想要独立,并且他逼良为娼,搞到乌烟瘴气,早就超出了黑白两道之间所默许的范畴!
几次三番,因为化骨龙的越界之举,港英政府和警署高层,O记,多年来一直将十四号视为头号打击对象!
甚至有好几次,连龙头太子雄,都差点因为忠字堆的事情被搞到强制递解出境。
现在社团清理门户,算是给白道那边一个满意的答卷,但是忠字堆此刻是百废待兴,还需要一个人来做主。
当时社团开大会,几乎所有的元老,叔父,一致推举我来做忠字堆的话事人。
但是内八堂陈清华当场发言,表示不同意,第一,钟馗仔刚刚扎职双花红棍,即刻就要升职话事人,这不可取,毕竟社团扎职,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从来没有如此“飞花”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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