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许天晴突然开口。
站在一旁发呆的秦小雨猛然回神，怯生生道：“知道。小雨故意把食材做坏，糟蹋了食物。为了不浪费，还要让哥哥来帮小雨解决。小雨无理取闹，对已经翻篇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想要捉弄哥哥，而且……”
许天晴一边听着一边闭上了双眼。
其实秦小雨细数的这些错误根本不算什么。
放在任何一个氛围和睦的家庭，顶多也只是发发牢骚的程度。
甚至还可能因为是孩子难得下厨一次而得到表扬。
至少在许天晴看来，因为这点小事而惩罚小雨，真不至于。
可在秦小雨眼里却不是这般。
毕竟以前的她只要是有一点不如妈妈的意，都是要受到惩罚的。
许天晴听完了秦小雨的描述，这才缓缓睁眼。
然后从秦小雨手上接过树枝。
这根树枝比起之前用的鸡毛掸子要更细一些。
用它留下的痕迹肯定也会更加明显持久。
所以这也更考验许天晴在使用时的力度掌控。
好在许天晴刚得到它时就尝试着挥舞过一阵子，感觉用起来应该还算得心应手。
“按照原本的惩罚规定，你应该还记得吧？”
“小雨记得。”
“好。说吧，你希望我打哪里？”
秦小雨迟疑了一下。
身体不同的部位感受都会不同。
但是相比于其他看不见的部位，她更喜欢能够亲眼见到的地方，那样更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于是她有些纠结了。
除了上一次的鸡毛掸子和酒店那晚的惩罚。
像是敲脑袋和弹脑瓜崩那种，对于她来说其实还不算是惩罚。
如果是其他更多的部位，也就只有在妈妈打她的时候才感受过。
像是脸、手臂、后背、大腿、小腿……
都有过。
而且妈妈不会在乎她的感受，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
有时只是顺手的一巴掌或是踹一脚。
如果刚好妈妈做了指甲或者高跟鞋没有脱掉，那伤害还会更大。
不过更多地还是会借助外物来惩罚。
随手就能拿到的衣架、扫把、鸡毛掸子，甚至有可能是比较轻便的椅子。
这样妈妈就不用担心动手时打疼了她自己。
所以严格来说，不管是哪些部位她都能接受。
但是面对哥哥，她却有些迟疑，她担心哥哥会不习惯。
许天晴全程平静地等着，并没有催她。
不过秦小雨感觉自己已经拖延了很久了，最后才小声地回复了一句：“哥哥，还是和上次一样吧。”
她不希望哥哥感觉她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
因为自己从没在哥哥面前提出过这种需求。
许天晴点点头，道：“那就把手伸出来。”
秦小雨听话照做。
看着自己现在依旧是白里透红的手心。
想到一会儿它们就会被哥哥描绘上一幅爱的画作。
秦小雨心里原本的害怕都减弱了几分。
甚至她还轻轻闭上了双眼，企图通过封锁视觉以方便提高其他感官的感受。
十分钟后……
秦小雨乖乖地躺在沙发上。
时而又会翻个身改成趴着。
但不管是什么姿势，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碰到自己的双手。
和上次一样。
树枝在她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即使哥哥已经手下留情了，但她还是感觉特别疼。
但是她知道，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吸取教训。
这是妈妈曾经在惩罚她时说的。
嗯，很有道理。
所以她不会违抗。
甚至觉得自己犯下了那么多过错，哥哥不应该手下留情。
若是妈妈，数罪并罚下。
可不只是打手板那么简单。
可是让她心爱的哥哥对她那样。
她终究还是不敢。
她知道哥哥一定会心疼她。
那样只会让哥哥为难。
相比于满足自己，她更不希望哥哥感到困扰。
何况现在手受伤了不能做其他事情，还能有哥哥帮忙。
若是其他地方受伤影响了自己和哥哥贴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现在许天晴在浴室里面洗澡。
秦小雨一边聆听着那动人的流水声，一边回忆着哥哥那副威严的模样。
眼中流转的爱意迟迟没有散去。
甚至时不时地还会瞥向浴室的方向。
就好像能够透过那扇门看见里面的哥哥一样。
瞳孔里的小心心也一直在跳动。
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瓶红花油。
哥哥在进入浴室前说过，让她在冰箱下层找冰块冷敷一下，或者拿红花油涂一涂。
但秦小雨也只是口头答应罢了。
她在等，等着哥哥出来帮她处理。
哪怕现在看起来已经开始有些红肿了。
她也并不介意。
几分钟后，许天晴从浴室里出来。
他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慢慢来到秦小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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