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那心怀鬼胎之人的事，轩辕靖话锋一转，又与小澜星聊了一会儿牛痘的事，得知真的有了进展，轩辕靖无疑是开心的。
最后，轩辕靖说道：“照你这么讲，寻那长了痘疮的牛这事儿，依旧得继续。”
小姑娘眨眨眼，眸光明亮，显然也是一副高兴模样：“是哒，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话，以后大家都不用怕天花啦！”
轩辕靖唇角上扬，轻轻笑了笑，随后又想起这天花的可怕，眸光微黯。
在这之前，无论是大燕还是其他地方，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几乎就没有不闻天花而色变的人存在。
天花可比那些天灾还要可怕。
但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神色恢复了温和，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感慨道：“要是真做成了这件事，这可全是你的大功劳。”
闻言，小澜星原本高兴的表情顿住，随后便是一脸疑惑，歪着头说：“嗯？爹爹，要记功的话，可不应该记在我头上呀。”
轩辕靖微微一愣，但他了解小澜星，很快就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问道：“你要说的是暖冬？”
小澜星脑袋一歪，想了想，认真地说：“也不是暖冬啦。爹爹要是真想记功，应该记在那个老婆婆、发现老婆婆和牛痘的商人，还有帮忙研究做实验的那些大夫们头上。”
“谁的功劳就是谁的，这样以后大家都知道，只要是给爹爹办事，功劳就不会被别人抢走，多好呀。”
“和他们比起来，我就只是说了几句话，又没做啥实际的事儿，可算不上有功劳的人。”
轩辕靖听了，轻声反驳：“要不是你先提出这个主意，别人压根儿都想不到去收集啥牛痘呢。你才是这件事的大功臣，你是一切伊始，如果没有你，其他人恐怕只会将这所谓的牛痘当无稽之谈。”
小澜星听爹爹这么一说，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儿，便笑嘻嘻地说：“那好吧，算我有一分功劳，剩下九分都是他们的。”
“找牛痘的人有功，研究牛痘的人有功，以后推广牛痘出力的人也有功。”
“人人都有功，人人都有赏，这样以后就不愁没人给爹爹你卖力干活啦！”
轩辕靖听了，笑着点了点头，琢磨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小澜星的提议。
轩辕靖又有点担心地说：“只是这样一来，恐怕有人会说爹爹故意把别人的功劳安在你头上呢。”
小澜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事儿啦！要说抢功劳，他们才是惯犯呢。”
毕竟在时下，像下人、下属、奴仆这些身份的人，就算立下功劳，做出了好东西，最后功劳也得归到主人或者上司头上，哪轮得到他们自己呀，这种事儿太常见啦。
这种情况下，但凡出现一个不昧功劳的主家，都是要被夸到天上去的。
随后，小澜星又问起轩辕靖理国公的事来：“所以，爹爹，理国公府上有查到什么吗？”
“啊对了，还有那个胖胖的公子哥儿，他回去之后有没有被罚呀？总不会因为他被揍了一顿，就没了后续吧？”
轩辕靖问道：“你不是让你身边女官出宫了一趟么，怎么，她没听到什么？”
听到爹爹说起苏女官，小澜星眨巴眨巴眼，无辜道：“苏女官往返一次可辛苦啦，我问过她把该办的事办好了，就让她先去休息了。”
“本来是打算明日空闲时间再问问的，但这不是爹爹你在这，我就顺口问了嘛。”
闻言，轩辕靖失笑：“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理国公府上的情况啊。”
小澜星嘻嘻笑了一声，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知道，不论理国公府上到底有没有那么多黄金，那个因为斗气跟别人胡乱报价的公子哥儿肯定要挨罚呀！”
“要是理国公昨天说的话是假的，那他们家肯定是干了不好的事，以爹爹的性子，肯定不会轻轻放过。”
“要是理国公说的是真话，那理国公这个父亲也有教子不严、没有管束好家人的过错。”
小澜星叉腰：“会有什么结果，我已经能猜得七七八八了，自然也就不急着打听啦！”
“我问爹爹，只是想跟爹爹多说说话而已呀。”
轩辕靖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而后笑着说：“你都猜到了，爹爹还能说什么呢？”
小澜星：“咦，还真跟我猜的一样吗？那是哪一种呀？”
轩辕靖：“十二万两黄金是无稽之谈，理国公府一万两的黄金都拿不出来。”
“哎？”
“很惊讶？爹爹也惊讶呢，本来爹爹也以为，理国公府怎么说也是有底蕴的人家，十二万两拿不出来，一万两应该还是有的。”
“结果，理国公今日回府后清查府中账目，才发现府上亏空已久，这几年府里支出全靠着长媳嫁妆支撑。”
“理国公那位老妻……实在不是个清醒人，过去那么多年，借着执掌中馈的便利，搬空了理国公府，倒是把她娘家养得富贵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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