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坐在她原先出嫁的闺房内,捶着两条酸麻的腿。
石头用木盆端来一盆热水,让喜鹊先烫烫脚。
喜鹊也是养的娇了点,这一下山,路走的久了,脚居然磨了血泡。
洗完了脚,石头用针给喜鹊把血泡挑破,又给他抹了点药膏。
除了刚下山时喜鹊抱了会儿孩子,到后来,都是石头在抱着。
就她什么都没带,就她走的最吃力。
现在比没生孩子前,体力可差远了。
“喜鹊,你早点睡,孩子我看着,要是他饿了,我再叫你。”
喜鹊点点头,她现在确实浑身难受。
“我真是太没用了,以前上山虽然累些,也没像今天这样啊。”
“别胡说了,你咋没用了,你现在还是身体有些虚,再说也好长时间没走远道了,得好好养养。”
石头把喜鹊的洗脚水倒掉,又回头看了看呼呼大睡的儿子。
“喜鹊你先睡,我过去看看爹,帮他归置一下。”
“明天再弄吧,天都晚了,看东西都不方便,让我爹也早些睡。”
“我知道了,我跟爹说一声,今天先不弄,早些睡,养足精神,明天再说。”
石头出去后,喜鹊拉过被子,躺在儿子身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老爹和虎子虽然也累,但精神还好,还有精力把带下来的衣服分开,放在了衣柜里。
石头进来后说道:“爹,东西明天再弄吧,早些歇着,锅里还有热水,您烫烫脚,解解乏。”
“行了,知道了,你也去睡吧。喜鹊今天累的够呛,孩子你晚上多精心点儿。”
石头出来后,把院门锁好,就回屋休息去了。
住在村里就是有烟火气,天一亮,大公鸡就开始打鸣。
喜鹊睁开眼还恍惚了一阵儿,等腿上酸麻的感觉传来,才反应过来是回了家。
看着自己的屋子,是又熟悉又陌生。
以前自己的屋子摆的可满当了,现在除了必须的,一件多余的都没有。
就连家具,都是李老爹上次下山让村里人现打的。
做工粗糙了点,但先将就着用吧。
大宝也醒了,哼哼唧唧吭哧了半天,喜鹊忙起身,她就知道儿子要拉臭臭。
从厨房端了热水,先把大宝拾掇好,交给虎子看着,喜鹊才去梳洗做饭。
“臭大宝,在山上拉,下了山咋还拉?”
虎子抱着大宝,不停的数落他。
李老爹瞪了儿子一眼,“净说废话,上山吃饭,难道下了山就不吃饭了?只要吃了就得拉,这有什么奇怪的。”
虎子被他爹说的更不高兴了。
“爹,你这偏心眼儿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以前偏我姐,现在偏大宝,合着到啥时候都没我的份儿。”
“你姐是女孩子,大宝是小娃娃,你也好意思争。”
虎子嘟着嘴,好像他是小娃娃时,他爹也没偏过他呀。
吃过早饭,李老爹和石头就忙开了。
石头得回村找人,把他那两间房子推平,然后挖地基。
抽空还得到隔壁平丘县去一趟,他还买了三十亩地呢,虽然托给村长往外租,但他作为东家怎么也得去看看。
李老爹则是直接去了镇上。
上次下山,他就定下了砖瓦,这次去那儿和掌柜的定下送货的日期。
石头回村和大牛说完后,让他帮忙找人。
工钱石头不会给的低,但是不管饭。
随后石头就又上了山,山上的东西还得背下来,他没让李老爹一块儿去。
李老爹忙完镇上的事儿,就会到这儿来帮着卸货,还有干活儿的人也得有本家的人看着。
李老爹回来时,顺便从石宽那儿把驴车赶了回来。
等事情一忙起来,来来回回的有辆车会方便很多。
石宽知道他哥这儿要开工,忙把家里收拾一番,大门一锁,也跟着李老爹来了。
石宽一来,李老爹就让他在这儿盯着干活儿的人,他则是空出时间去忙别的。
几口人都回来了,里里外外的事儿太多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也多,这可都没来得及置办呢。
石头上山天黑都不见得回来,去隔壁县的事,李老爹就替石头揽了过来。
赶着驴车去了隔壁县的大柳庄,见了村长,见了租户。
李老爹从县城经过时,就买了些糕点糖果分给了租户。
更是给村长塞了一钱银子。
做这事李老爹可是很熟的,他露面可比石头来强多了。
李老爹到地里还转了圈儿,见地都规整的出来,已经播完了种,在这里一切都妥当,这才赶着驴车往回走。
路过镇上时,还采买了不少家里要用的东西。
到家时,太阳都西沉了。
远远听到院内的说笑声,推开院门一看,是二丫在这儿。
“爹,回来了。”
二丫也忙说道:“李大叔回来了。”
“二丫在呢,喜鹊可没少念着你,你们聊吧。”
李老爹把牲口赶到后院儿,把车卸下来。给毛驴喂上草料和水,这才回到前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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