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那急促的禀报声,王潜不禁皱了皱眉头,只以为哪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随后,王潜让人将禀报之人带了进来,在其身后还跟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
“启禀王师,在下奉公孙瓒将军之命,有急报呈送王师奏览!”
那士兵说着,取出一封信笺和一个包裹,躬身捧到了王潜面前。
王潜接过信笺和包裹,和声道:“汝一路辛苦,且下去歇息,若有事吾再派人唤你!”
“喏!”
那士兵答应一声,随后在一名侍卫的指引下,朝着后堂走去。
待士兵走后,王潜也随即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打开信笺,细细观看起来。
“末将公孙瓒,敬拜王师,末将奉命前往追缴鲜卑贼兵,一路追击至草原深处,在追击期间,探得一桩大事……”
信中,公孙瓒将他遭遇的一切,以及关于袁术的情况,全部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一遍。
看着信中的内容,王潜也极力的控制的自己的表情,但他的眼眸深处,却接连闪过怀疑,以及难以置信的神色。
厅内众人,此时也停止了交谈,齐齐将目光看向了王潜。
“呼~”
王潜长出了一口气,将信笺揣进了自己的袖口当中。
“诸位!”
王潜起身,面露笑容的看向众人,脸上露出几分罪态,“方才鄙人贪饮了几杯,身体略感不适,需得下去休息片刻。
今日搅了诸位雅兴,还请莫怪,待改日,鄙人再好生陪诸位畅饮!”
众人心中虽有所猜疑,但听王潜都如此说了,倒也识趣的没有多问,纷纷点头表示了理解。
朝着众人拱了拱手,王潜随即看向一旁的程昱,“仲德,扶为师下去休息!”
“是,师父!”
程昱答应一声,随即上前扶住了王潜的左手。
“还有本初,你也来一下!”
“呃,是!”
人群中的袁绍愣了一下,赶忙起身走到了王潜的右侧。
随后,程昱与袁绍二人,一左一右的扶着王潜朝着后堂走去。
不多时,师徒三人便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内。
“好了!”
进入房间之后,王潜随即站直了身子,脸上的醉态也随即一扫而空。
“仲德、本初,你们先看看这个!”
坐下之后,王潜随手将那个包袱递给了二人。
“这是……”
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那堆木牌之后,二人齐齐愣了一下。
“师父!”
袁绍突然激动的说道:“这些是那些遇难学员的身份牌,徒儿记得它们都随着那些学子的尸体,一同入土了才对,那公孙瓒竟将它们全都挖了出来,这……”
“本初先不要急,你先看看这个!”
王潜摆了摆手,然后取出那封信笺。
袁绍面露疑惑的接过信笺,然后打开细细观看了起来。
当看到信中开头袁术并未战死的消息之时,袁绍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可在看到公孙瓒说战术已经投敌之后,眼中的光泽又立马消散了下去,整个人随即呆愣在当场。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投敌呢……这怎么可能……”
袁绍双目无神的呢喃着,捏着信笺的手指,也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着。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有些目中无人,行事也比较放荡,但经过一番历练之后,已经心性大改。
而且,在亲眼目睹大汉村民被鲜卑人屠戮之后,袁绍也明显的感觉到袁术对于那些蛮夷的痛恨,在之前与鲜卑人作战之时,往往也都是冲在最前面,从来没有过贪生怕死的表现。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以袁术那高傲到极点的性格,怎么可能向鲜卑人低头?
因此,在看完信中内容之后,袁绍心中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可能。
他绝不相信袁术会真的投敌。
“师父!”
袁绍突然朝着王潜跪了下去,然后以头触地,泣声说道:“徒儿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公路他绝不会做出叛国投敌之事,还请师父能够调查清楚,切莫中了敌人挑拨离间之计!”
“唉……”
王潜幽幽叹息一声,“公路是大汉书院的人,也就是为师的学生,为师自然也不愿意相信他会叛国投敌。
可伯圭信中的情况,却也不得不重视,而且那些身份木牌当中,确实没有公路的。”
“师父,即便这样也不能证明公路就是投敌了啊!”
袁绍仍旧不甘的说道:“那只是公孙瓒于敌兵口中听到一面之词而已。
还有,那些鲜卑人,通过身份木牌得知了公路的身份,未必没有借此来挑拨离间的计划。
毕竟袁家三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内外,一旦袁家倒了,对大汉的朝局必然有着不小的动荡。”
王潜淡淡的看了袁绍一眼,“你说的这些,虽然也有些道理,但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
袁绍一怔,“还请师父明示,不知是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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