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米外通讯车燃起的熊熊火光如巨大的火炬,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他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指正在地面画出迂回路线,和三天前沙盘上被雷教官用烟斗戳穿的方案一模一样。
“十点钟方向重机枪!”某个队员的警告被次声波震成断续的颤音。
萧云看到牟勇突然扯开领口,露出挂在脖颈的铜哨——那是他穿越前在军事博物馆见过的志愿军遗物。
尖利的哨声如利剑般刺破战场的喧嚣,十二个身影同时如猛虎般扑向侧翼,动作整齐得像是被量子通讯器校准过的机械。
山本少佐的望远镜突然蒙上血雾,他暴怒地踢开副官尸体,却没注意到怀表链正缠着颗微型遥控炸弹。
这枚被吴狙击手替换了表芯的“礼物”,此刻正在他军装口袋随着心跳轻微震动。
当晨雾被朝阳染成淡金色,那金色的光芒如绸缎般洒在大地上。
萧云在掩体后摸到了牟勇战术腰带的新卡扣,青铜纹路与他手心的次声波震荡器产生奇妙共振,一种轻微的麻痒感从手心传来。
全息地图上突然跳出个闪烁的红点——那是雷教官皮靴跟部摄像机传来的实时影像,显示三公里外佐木特务的侦测车正在调整天线角度。
这青铜卡扣其实暗藏特殊感应装置,仿佛能感知到危险的临近,此前虽未触发,但如今似乎有所反应。
“该收网了。”牟勇吐出嘴里的碎石渣,染血的牙齿咬住铜哨吹出三短两长的信号。
黄战士从燃烧的装甲车残骸后如猎豹般跃起,伪装布在热浪中幻化成飘忽的鬼火。
他看见吴狙击手所在的弹坑边缘,有块岩石的阴影比训练时多出十五度夹角。
三百米外制高点,吴狙击手将照片塞回胸前的瞬间,十字准星刚好框住山本少佐掀翻的钢盔。
他的呼吸频率降到每分钟四次,这是萧云逼他对着水盆练习三个月的成果。
当佐木特务的无线电突然发出刺耳蜂鸣时,他扣在扳机上的食指感受到了量子通讯器传来的特殊震颤——那是总攻开始的信号。
吴狙击手伏在弹坑边缘的岩石阴影里,狙击枪的消音器上凝结的晨露如晶莹的珍珠,他能感觉到那丝丝凉意透过手套传来。
当第三颗照明弹升上天空时,他透过十字准星看到日军通讯兵正在挥舞旗语的右手——那截裸露的腕骨位置,与照片上妹妹中弹时的创口惊人地重合。
枪身随着他沉稳的呼吸微微起伏,他嚼碎了藏在牙缝间的薄荷叶,薄荷的清凉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
弹道预测线在全息目镜里闪烁,量子通讯器突然传来萧云设定的特殊频率震颤。
子弹旋转着如流星般穿透三百米外的薄雾,旗语兵仰面栽倒时,带倒了身后举着望远镜的炮兵观测员。
“八点钟方向掷弹筒!”牟勇的吼声裹着硝烟在量子频道炸响。
黄战士翻身滚过燃烧的卡车底盘,纳米作战服在高温中泛起水波纹伪装,他能感觉到那炽热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来。
他摸到腰间次声波手雷的瞬间,突然想起雷教官用教鞭戳他肋骨的触感——那处淤青此刻正精准对应着掷弹筒阵地的坐标。
山本少佐的军刀劈在通讯车铁皮上迸出明亮的火星,他布满血丝的眼球突然瞥见副官胸前的怀表链在诡异颤动。
这个发现比他慢了半秒爆炸的微型炸弹,将指挥刀上的菊花纹章熔成了扭曲的金属条。
“迫击炮哑火!”萧云战术目镜里的全息地图突然坍缩成红色光点。
他甩出腰带里的磁吸索钩,借着爆炸气浪如飞鸟般荡到雷教官所在的制高点。
老教官的金属烟斗正冒着袅袅青烟,脚下躺着五个被击穿喉管的日军传令兵。
黄战士感觉右耳传来灼烧般的刺痛,次声波干扰器的过载警报在齿缝间震荡。
他扑进弹坑的姿势像极了训练时躲避滚木阵,纳米作战服自动硬化成的龟裂状伪装,恰好与坑底焦土融为一体。
当三个日军掷弹手从头顶跑过时,他摸出怀里的数据干扰器——那上面还沾着三天前沙盘推演时打翻的豆浆渍,淡淡的豆香在硝烟中若有若无。
吴狙击手扣动扳机的节奏逐渐与量子通讯器的震颤同步。
第七个倒下的日军军官是山本大队的无线电专家,子弹穿透钢盔时溅起的脑浆,在晨光中划出与老照片弹孔相同的抛物线。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了妹妹当年藏在灶台下的薄荷糖味道。
“交叉火力网失效!”牟勇突然扯开战术背心的暗袋,青铜卡扣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光斑。
十二道激光瞄准线同时锁定日军重机枪阵地时,萧云扔出的电磁脉冲手雷在半空炸开绚丽电弧。
训练时被雷教官罚抄两百遍的《电子战守则》,此刻化作数据流在战术目镜上疯狂滚动。
山本少佐拖着断腿爬向通讯车残骸,军靴碾过副官碎裂的怀表。
当他的手指即将触到发报机旋钮时,染血的全息地图突然从空中飘落——萧云用磁轨枪发射的定位器,此刻正将整个战场动态同步到每个队员的战术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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