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帝也厌弃我们法兰西了啊。”
负责巴黎与法兰西岛防御的安托瓦内·玛丽·贝诺瓦·贝松(Antoine-Marie-Beno?t Besson)将军,望着铺天盖地的盟军大军,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那是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难以直视的绝望景象。
嘶——轰隆隆隆——!!
“把所有的火箭弹全都打出去!巴黎一旦陷落,法兰西也就完了!”
“别停下!继续冲!让这些家伙看看大英帝国新式坦克‘瓦伦丁(Mk III,Valentine Tank)与十字军(Mk VI Crusader)’的力量!”
德军与英军已经将法兰西岛团团包围,携着密集火力一步步向巴黎逼近。
“停下!你们现在所做的,是对国家的背叛,是叛国之举!”
“去你妈的!谁才是叛徒!”
“让法兰西沦陷的拉·罗克滚出巴黎!国家社会党、圣殿骑士团、秩序保障局——统统见鬼去吧!”
“长官!蒙马特那边又爆发起义了!”
“Bordel de punais......该死......就算是末日也会比现在更平静些。”
巴黎内部的抵抗军已然揭竿而起,他们宁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推翻这炼狱般的统治,让法兰西早日从噩梦中醒来。
“甘末林......他是对的啊。”
“投降吧,升白旗。”
连将军与官僚们也纷纷放下武器,向盟军与自由法兰西宣布投降。那一刻,他们已无力再为昔日的幻梦而战。
而如今留在法西斯法国政权手下的,只有巴黎郊外那道残破的防线,以及一群太老、太年轻,或已病入膏肓的士兵。
愚人也该明白——
法西斯法国的终结,已然到来。
他们曾犯下滔天罪行,如今终于迎来了神与人共同的审判。
轰——!!
“哦,该死的......”
“是古斯塔夫!快撤!!”
就在贝松低声呻吟、凝望那地狱般的战场时,一阵与众不同的炮声撕裂了空气。那不是普通的火炮。
那是德语名为“Schwerer Gustav“的重型古斯塔夫,士兵们唤为“朵拉”的庞然巨炮。此炮长达47米,口径达800毫米,德意志造出的战争怪物,原为摧毁马其诺防线而设计,如今却对准了巴黎。
呼——隆隆隆隆!!
伴随空气被撕裂的低鸣,重达七吨的高爆弹坠落在法军防线上,爆出冲天的蘑菇云。那一瞬,大地如同被神怒撕裂。
“Angriff——进攻!”
“哇啊啊啊啊!!”
被炸得粉碎的混凝土碉堡与血肉模糊的尸体横陈遍地,德军步兵如潮水般从撕开的缺口蜂拥而入。
哒哒哒哒哒——!
“啊啊啊!!”
“投降!我们投降!”
“求求你,饶命啊!”
守军的士兵们还未开火,便高举双手,拼命嘶喊着求生。他们大多早已不是军人,只是被强征的老弱病残,没有斗志,也无信念。于是,法军的防线像往常一样轻易崩溃。
“放下武器吧,法西斯杂种!”
“你们的末日到了!”
这一幕,在整个法兰西岛的各个角落同时上演。
“呼......”
贝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疲惫地抚上自己的脸。那表情,就像是在抚摸整个法兰西那伤痕累累的面庞。
这,是昔日欧洲文化之光沦为尘埃的瞬间。
......
“北方集团军已突破萨塞勒(Sarcelles),正向圣德尼(Saint-Denis)挺进!”
“蒙哥马利指挥的英军也抵达了阿让特伊(Argenteuil)!”
“进展顺利。”
“东部集团军也在稳步攻破克雷泰伊(Créteil)与瓦勒德马恩(Val-de-Marne)河谷地区的法军防线。照这势头,或许真能在八周之内结束法国战役。”
汉斯在心底也抱有同样的期盼。
只是,以拉·罗克的性格,恐怕不会轻易放弃巴黎。
“那西部集团军呢?他们推进到哪里了?”
“根据刚刚送来的报告,隆美尔的装甲部队正在占领凡尔赛。”
“凡尔赛吗?动作相当快啊。只要再穿过塞纳河,就能直抵巴黎郊外的布洛涅-比扬古(Boulogne-Billancourt)。那里可是一路畅通的平原啊。”
从那里再推进四、五公里,便能看到那座象征巴黎的铁塔与凯旋门。再向前一公里半,便是拉·罗克的官邸,爱丽舍宫所在的位置。
不过,如今的拉·罗克绝不会在那儿。
根据巴黎抵抗组织传来的情报,他早已潜入某处地下掩体,藏匿于城市的阴影之中。
“隆美尔这家伙,从前线出发前就嚷着这一次一定要第一个在巴黎升起战旗,看样子这次真要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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