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又叫雨墨把印匣暂时包起来,悄悄告诉他:“白五爷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和大人要好好守着他,别让他离开你们身边。”雨墨领命,也往后院去了。
公孙策吩咐差役带着申虎,来到自己的房间,把申虎的绑绳解开,换上了手镯和脚镣,却让他坐下,以朋友的礼节对待他。公孙策先和他聊聊交情,再讲讲大义,接着又为申虎抱不平,说:“可惜你这么一个好汉,竟然被人给骗了。”申虎说:“我这次差事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来的,怎么会是被骗呢?”公孙先生笑着说:“你真是个老实豪爽的人,我要是不说明白,你肯定不信。你想想,同样是一起办差,为什么他去偷印,却让你背印匣呢?要是真有印,那也就算了。可人家早就把印拿走请功了,却让你背着一块废铁,结果被抓住了,你说你是不是被人骗了?”申虎疑惑地问:“怎么,印匣里不是印吗?”公孙策说:“哪里是印呢。刚才我们一起打开看了,里面只有一块废铁,印信早就被邓车拿走了。所以你被抓住的时候,他连救都不救你,他就想着自己一个人去请功呢。”这几句话就像一阵狂风,把申虎吹得如梦初醒,他顿时咬牙切齿,对邓车恨得要死。
公孙先生又叫人准备了酒菜,陪着申虎喝酒,慢慢打听盗印的经过。申虎对邓车恨之入骨,便把实情说了出来:“这事儿原来是襄阳王在集贤堂和大家商量的,想要害按院大人,非得盗走官印不可。邓车自认为本事大,就主动揽下了这个差事,还叫我陪他一起来。我以为是大家一起办事,理应帮忙。谁知道他居心不良,竟然陷害我。我们昨晚就来了,可不知道印放在哪儿。后来听白五爷说,让雨墨看守印信,我们听了可高兴了。没想到白五爷又吩咐雨墨不用着急,还担心隔墙有耳。我们都佩服白五爷心思缜密,就把雨墨记住了,然后就回去了,所以今晚才动手。正好雨墨在和人讨论护印的事儿,他在大堂的里间,我们估计印匣肯定在那儿。邓车就安放了皮人,让我在西厢房放火,目的是扰乱大家的心思,趁乱好下手。果然不出所料,众人都忙着救火,又看到房上有皮人,一下子就乱成了一锅粥。就在这时,邓车到了里间,提起印匣,翻墙逃走了。我随后也出了衙署,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邓车,他就把印匣交给了我。想来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把印拿走了,放了块废铁进去。可恨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要是早知道是块废铁,早就扔了,也不至于被抓住了。越想越觉得他是故意捉弄我,真是让人又气又恨!”公孙策又问:“他们把印盗走,打算干什么呢?”申虎说:“我索性都告诉先生吧。襄阳王已经商量好了,要是盗了印去,就把它扔到逆水泉里。”公孙策暗暗吃了一惊,急忙问:“这逆水泉在哪儿?”申虎说:“在洞庭湖的山环里面,有一处独特的泉水,水是逆流的,深得没底。要是把印丢下去,那可就再也取不出来了。”公孙策把情况打探清楚,喝完酒,叫人看守申虎,自己就来到书房,把申虎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大人。颜大人听了,虽然又惊又疑,但也毫无办法。
公孙策左右瞧了瞧,没看见白玉堂,便问道:“五弟去哪儿了?”颜大人说:“刚才出去了,他说回屋换身衣服就来。”公孙策一听,着急地说:“哎呀!不该让他一个人出去。”赶忙叫来雨墨,吩咐道:“你到白五爷屋里,就说我和大人有要紧事商量,请他快来。”雨墨去了没多久,就回来禀报:“小人问了白五爷的随从,说五爷换了衣服就出去了,还说去上书房了。”公孙策摇了摇头,忧虑地说:“不好了!白五弟走了。他这一去,除非找回印才肯回来;要是找不回印,只怕还会惹出别的麻烦事。”颜大人也着急起来,懊悔地说:“刚才真该让雨墨跟着他。”公孙策无奈地说:“他铁了心要走,就算派雨墨跟着,他也会想法子把雨墨支开。我本来打算问清楚印的下落,好好开导五弟一番,再设法把印找回来,没想到他还是走了。现在干着急也没用,只能暗中寻访,慢慢等他回来了。”
从这天开始,颜大人整天坐立不安,茶不思饭不想,白天眼巴巴地盼着天黑,天黑了又盼着天亮。就这样一连过了五天,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颜大人急得唉声叹气,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多亏公孙策在一旁百般劝慰,还得帮忙处理公务。这天,只见外班的人进来禀报:“外面来了五位官长,这是他们的名帖。”公孙先生接过一看,顿时满心欢喜,原来是南侠展昭带着卢方等四兄弟来了。他连忙回禀颜大人,随后立刻把他们请到书房相见。外班的人转身出去后,公孙策亲自迎了出来,大家互相寒暄问候。只有蒋平发现玉堂没来迎接,心里暗自琢磨起来。等来到书房,颜大人也起身出座,与他们见礼。展爷说道:“卑职等人一来是奉了圣旨,二来是受了相爷的指示,特地来大人衙门效力。”说着便要行下属的礼节。颜大人哪里肯接受,连忙说道:“五位都是钦命的官员,而且是我老师衙门的人,我怎么能以下属之礼相待呢?”吩咐看座,又说:“大家就行平常的礼节吧。”五人谢过之后坐下。这时,众人只见颜大人眉头紧锁,脸上还带着一丝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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