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李承道眼中闪过精光,“桃木克阴,而镇魂钉是至阳之物,两者相撞会产生裂隙!”他将铜钱剑与桃木簪交叉,符咒与桃木纹路交织成阵,在地面撕开半人高的黑洞。
黑洞深处传来万千冤魂的哭嚎,李承道瞥见黑洞边缘漂浮着半块玉佩,上面刻着的云纹与自己道袍暗纹如出一辙。“带着簪子先走!”他将林婉儿推进黑洞,自己却被突然出现的巨型锁链缠住全身,“去顶层找到镇魂钉的阵眼!记住,所有镇魂钉必须同时拔除!”
林婉儿跌落在布满镜子的回廊,每面镜子都映出李承道被锁链贯穿身体的画面。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桃木簪突然转向左侧镜面——镜中本该映出的回廊变成了祭坛,镇长正站在中央,将活人心脏按进焚化炉。
“原来镇长早就死了...”林婉儿握紧桃木簪,镜中祭坛突然与现实重叠。她发现自己置身于火葬场顶层,眼前的焚化炉布满镇邪符,每个符咒上都钉着镇魂钉,而炉门缝隙里伸出的,是李承道染血的手。
“别过来!”李承道的声音虚弱却坚定,他的身体被锁链吊在半空,胸口插着三根镇魂钉,“这些镇魂钉连在一起,贸然拔除会...”话未说完,焚化炉突然喷出黑雾,化作百怨尸的虚影。那具尸体浑身布满手术疤痕,每道伤口里都钻出锁链,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囚笼。
林婉儿举起桃木簪,却发现簪子红光黯淡——镇魂钉的阳气正在压制桃木的力量。她突然想起黑洞边缘的玉佩,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血符:“师父,相信我!”血符融入桃木簪,红光暴涨数十倍,竟将镇魂钉的阳气反噬。
百怨尸发出凄厉惨叫,囚笼开始崩解。林婉儿趁机冲向焚化炉,桃木簪挑飞第一根镇魂钉的瞬间,整个火葬场剧烈摇晃。她听见李承道在身后大喊:“快!还有九根!”而此时,被锁链缠住的镇长突然睁开眼睛,嘴角裂开诡异弧度:“晚了...百怨尸的苏醒,需要最后一个祭品...”
焚化炉顶的风裹挟着腐臭与铁锈味,林婉儿的桃木簪在拔除第一根镇魂钉后剧烈震颤,桃木纹路渗出细密血珠。百怨尸的虚影发出尖啸,无数锁链从其伤口中激射而出,在半空交织成血色大网,将整个顶层笼罩其中。
“小心!”李承道奋力挣动锁链,胸前的镇魂钉将他的道袍染成暗红。林婉儿旋身躲过飞射而来的锁链,余光瞥见焚化炉门上的铜环——那上面刻着的云纹,竟与她在黑洞中所见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镇长的尸体突然诡异地直立而起,空洞的眼窝中渗出黑色黏液,张开的嘴里伸出布满倒刺的长舌,直取林婉儿后颈。桃木簪自动调转方向,红光暴涨,将长舌灼成焦炭。“你以为拔出镇魂钉就能结束?”镇长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混杂着孩童的哭嚎与金属摩擦声,“二十年前的血契,早就将整个青峦镇变成了祭品!”
李承道瞳孔骤缩,他突然想起初入镇子时,镇口那棵枯死的槐树——树干上缠绕的红布条,每条都写着生辰八字,而那些字迹,与锅炉房日记本上的笔迹如出一辙。“这些年送来火葬场的尸体...都是祭品?”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答对了!”镇长的尸体裂开嘴角,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每具尸体都是打开异度空间的钥匙,而你们——”他的手指突然指向林婉儿,“这个带着特殊血脉的丫头,就是唤醒百怨尸的最后一环!”
林婉儿感觉体内有股力量在翻涌,桃木簪的红光开始不受控制地暴涨。她想起师父曾说过,自己是在一个满月之夜被发现的弃婴,襁褓里只有半块玉佩和这根桃木簪。此刻,焚化炉中的百怨尸虚影逐渐凝实,其胸口处赫然嵌着半块玉佩,与她记忆中的玉佩纹路完全契合。
“原来如此...”李承道突然苦笑,“当年我师父追查器官交易案失踪,原来就是发现了这个血契的秘密。他留下的玉佩,就是为了提醒后人...”他奋力扯动锁链,胸前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婉儿,你的桃木簪里藏着破解血契的关键!”
百怨尸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无数锁链化作尖刺射向两人。林婉儿将桃木簪横在胸前,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簪子上。桃木纹路亮起金光,竟浮现出与镇魂钉上相同的梵文。她突然想起锅炉房手术刀上的刻痕——那些梵文连起来,正是一段古老的封印咒语。
“以桃木为引,以精血为契,破!”林婉儿将桃木簪刺入地面,金光顺着裂缝蔓延,与镇魂钉的阳气产生剧烈碰撞。百怨尸痛苦地扭曲着,它身上的锁链开始崩解,但焚化炉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整个火葬场开始急速下沉。
李承道望着不断逼近的地面,突然发现墙壁上的镇邪符正在重组,形成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婉儿,还记得我教你的四象锁魂阵吗?”他忍痛将铜钱剑掷向林婉儿,“用剑引动八卦阵,将百怨尸困在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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