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晋淮避之不及。
一块石头砸在了马的脑袋上,立时便是脑浆四溅,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
云晋驰回头,眼看着一块大石头就要砸到云晋淮的脑袋上,一时间只觉得肝胆俱裂,一声大喊:“老三,小心。”
下一刻。
那石头竟是有惊无险的将将擦着他而过,没伤到他分毫。
不过石头的一个角,擦到了他腰间晃动的,那块羊脂一般的暖玉。
云晋淮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快速后退,皱着眉,看着还在不断往下掉落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云晋驰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目光扫过他腰间的玉佩时停住,盯着右上角的一点裂痕,问:“老三,你这玉是早早送你的?”
云晋淮想到云早早就恨得牙痒痒,矢口否认:“不是。”
云晋驰不置可否,问:“上面的裂,是原先就有的吗?”
美玉美玉,一般有瑕疵的玉,他们侯府都是不用的,更何况老三平日里最注意这个,不是最好的他最喜欢的,根本不屑一顾。
云晋淮紧张的去检查自己的玉佩,一脸的心疼:“怎地又多了一个裂?”
云晋驰抓住重点:“什么又多了一个?”
云晋淮道:“我那日在城外坠崖之后,左下角就多了一个裂,现在右上角又多了一个,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还对着太阳看过,那里并没有裂。”
云晋驰眉心紧蹙,联想到云早早之前跟他说的话,和她的本事,再想想云晋淮近期的两次遇险和玉佩上的裂痕,就大概得出了答案,道:“这玉是早早的师父留给她的,应是能趋吉避凶之物,上面的裂痕,可能是帮你挡灾之后留下的。”
云晋淮不屑的嗤笑一声:“二哥,我知道你现在一心向着她,觉得她处处都好,觉得她本事天下无双。
可你也不必如此迷信于她吧,她会画几张符,你就觉得她能挡灾了?
这不过就是一块品质上佳的玉,我是看着确是块好玉才戴在身上的。
我两次大难不死,有惊无险,是我们侯府的列祖列宗在保佑我,是我平日里行善积德,老天爷保佑我,也是我自己运气好。”
云晋驰见他还在嘴硬:“早早她才双十年华,她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她师父的本事定然是在她之上的,她师父留给她的东西,能救命不足为奇。
你自己也看到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还是你一口咬定是巧合,你这两次化险为夷,玉佩上确是多了两道裂痕。”
云晋淮死里逃生,没得到关心不说,还被他如此说教,一口一个云早早,听得他心烦不已:“二哥,她现在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她现在已经恨死咱们了。
你病的那么严重,还得爹去求皇上请来圣旨,她才被迫给你看病。
我现在有灾有难,她开心还来不及,巴不得我死,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云晋驰眼底闪过明显的伤感来,语重心长的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早早留给你的玉佩,你仔细着些,是可以护住你的。
你自己平时出门在外,也多注意自身安危,不要不要老做危险的事情。”
“我知道了,二哥。”云晋淮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带着愠怒道:“我倒是要去问问这宅子的主人,为何要把石头放在这里。”
宅子的主人,在知道石头差点儿砸死人之后,也赶紧出来了,见到一身金色甲胄,威风霸气的云晋淮,直接吓跪了:“大人,没伤到您吧,都是小人的错,您想要什么赔偿,小人一定配合。”
这家主,就是个富商,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得罪官家的人,瑟瑟发抖的看着他。
云晋淮不是那种会敲诈勒索的人,平日里在军中名声极好,指着被砸死的马,道:“我倒是没事,我的马死了,你把马钱赔给我。”
这边石头坍塌,动静很大,还把对面人家的墙给砸塌了。
裴安在南书房帮忙处理事情,听到动静赶紧出来了,知道事情的经过之后,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去找云早早:“云晋淮在门口出事了,差点儿被石头砸死。
你是没看那马死的有多惨,脑袋都给砸碎了,脑浆子跟血流的到处都是,身体也被砸扁了,成了一滩肉泥。
这云晋淮的运气是真好,上次坠崖就有惊无险,这次又躲过一劫。”
云早早道:“那他的运气是真好,两次大难不死。”
运气好?
是她一直在给他逆天改命,用师父留下的玉护着他,不然的话,以云晋淮天生霉运的命格,决计活不过二十岁。
裴安道:“要我说啊,你才是侯府的福星,就是他们有眼无珠,你在侯府的时候,侯府之人多顺遂,读书的名满天下,做官的步步高升,你一走,他们家接二连三的开始倒霉。”
云早早笑而不语,转移了话题:“九皇子府送来的东西,你都清点好了吗?”
裴安也便不再提云家人,免得扫了她的兴致,笑着应和:“今日之内肯定能清点完毕,九皇子还真是对你一往情深,事事都为你着想,嫁妆都要帮你备好,生怕别人看低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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