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陆斯恩盯着林泽雨开开合合的嘴,根本没在思考。
看着陆斯恩呆愣的神情,林泽雨突然觉得自己的激动莫名其妙,有些尴尬的转移视线。
“之前我一直在想,雌虫完全虫化后还有没有可能重新恢复理智,但这个研究很难进行,现在托兰的存在给我提供了新思路,如果他的意识能够清醒过来,我能够提取出或者说是复制他的精神因子,那有望改变整个虫族都未可知呢!”
其实重点不在托兰,而是在凯利。如果说托兰是雌虫的希望,那凯利就是雄虫的希望,一旦雄虫有了凯利的能力,那雄虫将不再依附于雌虫。可惜凯利绝对不可能答应加入实验。
陆斯恩强迫自己的大脑转动起来,仔细翻看托兰身体的各项数据,“他醒来的可能微乎其微,不然直接提取吧,不醒来也能提取吧!”
林泽雨看着陆斯恩,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违法!”
“就当提前支付医疗费了,他能活下来已经是恩赐了。”
和医学疯子讲人道主义太天真了,林泽雨放弃思想教育,直接提出诉求,“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让他醒过来,你有什么方法吗?”
陆斯恩撇了撇嘴,低头继续翻看,“太难了,而且他的脑电波死气沉沉的,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林泽雨闻言,推了推眼镜,“连你也不行吗?”
陆斯恩张开嘴又合上,憋得胸口疼,“我行!”
“嗯!”
轻巧的声音听的陆斯恩耳朵发痒,但他也没忘记问刚刚发现的华点,“你说的另一种精神因子能找到来源吗?”
“找不到。”
林泽雨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凯利武力值不低,再加上强大的精神力,如果陆斯恩胡来,估计最后能成一盘菜。
不知道是身体跟着大脑一起变异了还是怎么着,林泽雨目测凯利的身体素质不弱于雌虫。
而林泽雨心心念念的虫,此刻已经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七天了。
这七天时间里,佩里特就被锁在他的对面。
“还是不打算说吗?”
佩里特低着脑袋没说话,但凯利没打算放过他。
“可是我查出来了啊。”听到这话,佩里特终于有了反应。
“你有个未婚夫,十二年前死了,然后你就从第三军退役了,为什么?”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凯利甚至笑出了声。
这一瞬间,佩里特眼球上的毛细血管几乎全部撑破,猩红一片,张着嘴不断向前嘶吼,却被脖子上的铁链牢牢拽住。
“真可怜啊!”凯利窝在阴影里面无表情。
为什么?真是可笑!凯利居然问他为什么!他原本以为凯利最起码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结果他不知道,他居然不知道?!
在没有遇见凯利之前,佩里特的生活极其幸福。他有不错的家世,一起长大相互喜欢的竹马,即便艾纳斯身患基因病身体像雪一样白,肢体也格外孱弱,但他被身边的虫照顾的很好很好。
就在艾纳斯经历了三年的治疗身体逐渐好转后,终于答应了佩里特的求婚。然而,这一切却在婚礼前一个月被终止。
那天佩里特前去军部告假,趁着他不在,艾纳斯就想给他准备一个惊喜,于是背着家虫偷偷去了商场,精挑细选了好久,最终买了一副对戒。
那时候的艾纳斯开心极了,拿着对戒举向天空,开心的和身旁的护卫分享,光滑圆润的戒指不慎从手中脱落。
艾纳斯常年坐在轮椅上,根本无力起身,只能焦急地让身旁的护卫寻找,就是这片刻的放松,使得艾纳斯被从天而降的飞行器撞飞出去。
即便他被赶来的护卫抱在怀里,但剧烈的冲击对艾纳斯依旧是致命的。艾纳斯在医院抢救了整整十天,那十天,佩里特和塔里斯几乎耗空了所有资源,但依旧没能留下艾纳斯。
佩里特抱着艾纳斯窝进他们的新房,肝肠寸断,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明明······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塔里斯已经杀进了皇宫,失去理智的雌父是强大的,也是脆弱的,他被亚立德抓住,以反叛的罪名关进了监狱,快速和第三军达成了交易,收拢了佩里特和塔里斯的权柄。
在塔里斯被宣判死刑的那一刻,佩里特用所剩不多的亲信把他救了出来。
“佩里特你为什么不去死,如果不是你,艾纳斯就不会死!”
塔里斯临走的时的话语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是啊!为什么他不去死呢?
塔里斯想杀凯利,也想彻底摧毁帝国,佩里特却等不了那么久,于是两年后他终于找到了刺杀机会。
那是新一季的嘉年华,在昏暗的房间里他把武器捅进了凯利的胸口,预想中的惊慌和害怕并没有出现在凯利脸上,凯利丝毫不在乎。
那一刻佩里特彻底崩溃了,他不能接受,凭什么凶手可以这么坦然,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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