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生死那种。”
阮真人认真起来,开玩笑,青天跟青天之间有一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青天不相见,即便相遇,也很难动手。
就更别说什么生死厮杀了。
真有这样的事情,也是绝大部分人不会知道的辛秘。
“胜负如何?”
如今两位青天应该都还活着,赤洲这位是肯定的事情了,至于西洲那边,那位青白观主,大概其实也应该活着才对,要不然,西洲剑修的处境,只怕没现在这么好。
既然没有生死,那就只有胜负了。
“依着那位好姐姐说,大概是平手,就算是头上这家伙略占优势,也是占了地利的便宜。”
高瓘已经有些生气了。
阮真人点点头,“青天之战,从来都是在谁道场,谁就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战场就在咱们这座赤洲,观主能全身而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可你知道那好姐姐怎么跟我说的吗?”
高瓘咬着牙,“头上那位打完这一架,撂下了一句,一战打得酣畅淋漓,痛快不已,只是有些可惜,没能一拳打死李沛,下次一定。”
阮真人说不出话来。
高瓘讥笑道:“在自己地盘,赢了,值得吹嘘?真有本事,找个两洲之外的地方,一决生死啊!”
阮真人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高瓘点了点头,“那好姐姐,是头上这位的嫡传弟子,境界不浅的,更何况她当时是向我吹嘘此事,又不是背后蛐蛐人。”
青天嫡传,境界不低的女子武夫,好像在这赤洲,找不到第二个,阮真人啧啧道:“高老弟,吃得够好啊。”
高瓘没理会阮真人,只是自顾自说道:“反正从那天起,我高瓘对他,便再没了半分敬意。”
世上的武夫,只要能走到高处的,哪个都傲气十足,换句话说,没那口气,也走不到这个境界,但实打实的公平一战,取胜没说的,该吹,而且是大吹特吹,可他娘的,凭着地利,赢就赢了,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在听过那句话之后的高瓘,对那位青天,就只觉得厌恶,他甚至觉得,武道一途,最高处站着这么一个人,是对天下武夫的羞辱。
阮真人默然不语。
高瓘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阮真人忽然说道:“高老弟,天火坑来源,记不记得?”
高瓘一怔,想到了些什么,“应是青天法器一截,落入此山中。”
阮真人说道:“用剑斩开的。”
高瓘瞪大眼睛,“老哥哥是说,当初在赤洲一战,观主只怕不止和咱们头上那个青天一个人单挑而已?”
阮真人苦笑道:“这青天打架,又不是大街上的烂白菜,过个三五天就打一下,又都在赤洲,能不能说成同一桩事情,不好说,但可能很大。”
“娘咧,要真是这样,那位观主一人战两人,最后活着离开了?”
高瓘咽了口口水,这是什么个意思?那就是说,那位青白观主,剑术通玄到了如此地步?!
阮真人心中也是波澜壮阔,端起酒碗,小小喝了一口,压下心中震撼,“匪夷所思啊。”
青天已经是修行的尽头,能走到这个境界的修士,要是都能说弱的话,为何这世间这么多年来,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位青天而已?
几位青天各自占据一洲,俯瞰世间,在各自道场所在立于不败之地,已经是公认的事情。
至于历史上有没有一位青天战其余两位青天的事情发生。
真有。
只是那一次,战场并不在某位青天的道场,而是在一处开辟出来的战场里。
结果呢?
以一敌二的那位青天,大道崩碎,身死道消而已。
这样一对比,倘若青白观主李沛当初真是在某位青天道场所在,以一敌二,最后还能安然离去。
那一旦传出去,绝对是惊世骇俗的消息。
别的不说,五青天的排名,他李沛,就要踏踏实实的坐在第一把交椅上,谁都没法子撼动。
高瓘端着酒碗,始终没有往嘴里灌酒,犹豫了好久,才看向对面的阮真人,“老哥哥……”
他欲言又止。
阮真人也酒醒大半,犹豫片刻,才缓缓道:“这件事还是不能对外去说啊。”
高瓘点点头,兹事体大,这种道理,他还是清楚的。
于是两人都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高瓘猛灌一口酒,然后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碗,咬牙道:“早知道,就他娘的去练剑了!”
……
……
大霁京师。
这些日子,改头换面的仙露酒,风靡一整座京师之后,已经逐渐闻名赤洲。
不乏有宗门修士亲至这座大霁京师来亲自购买,只是众人在喝过这如今名为郫草酒的新酒后,竟然并无人说滋味和当初的仙露酒如出一辙。
其实这根本源于米雪柳在原本的秘方上,削减了一种名为仙露草的药材,增加了干郫草。
其中用料,她反复调试之后,得到了全新滋味的酒水,同样好喝,但和当初的仙露酒,又是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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