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雄征身披银甲,胯下照夜玉狮子喷吐着白雾,他手持龙吟枪,遥指东平府城楼,英姿勃发,宛若天神下凡。
身后,梁山好汉们旌旗招展,刀枪林立,如一片黑色的钢铁森林,缓缓向前推进。
“孙立。”晁雄征沉声下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末将在!”孙立策马而出,声如洪钟。
他身着锁子黄金甲,手提乌缨长枪,威风凛凛,如同一尊铁塔。
“你率领本部人马,堵住东门。”
“单廷圭。”
“末将在!”单廷圭应声而出,他手持一杆黑缨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你率本部人马,堵住西门。”
“魏定国。”
“末将在!”魏定国纵马而出,他手持一杆火焰枪,浑身散发着一股炽热的气息,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你率领本部人马,堵住北门。”
“得令!”三人齐声应道,声震云霄。
三员大将,各自领命,率领本部兵马,如三支离弦的利箭,向着东平府的三个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处,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仿佛三条黑色的巨龙,将东平府团团围住。
梁山主力大军,则在晁雄征的带领下,缓缓推进至南门外。
一时间,东平府南门外,旌旗蔽日,刀枪如林。
梁山军士卒们,或手持长枪,或肩扛大刀,或身背弓箭,一个个精神抖擞,杀气腾腾。
晁雄征抬头望去,只见东平府城墙高耸,城门紧闭,城墙上影影绰绰,站满了守城的士兵。
但这些士兵,大多面露惧色,手持兵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城墙之上,指挥使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如同筛糠一般,若不是身边的亲兵扶着,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他颤巍巍地指着城下,声音嘶哑地喊道:“快……快去禀报知府大人……梁山贼寇……已经兵临城下了!”
府衙之内,苗尚高早已乱了方寸。
他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乱转,口中念念有词:“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他平日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全靠着手中的权势和姚刚这员猛将。
如今梁山大军压境,他心中的恐惧,早已将他平日里的威风扫荡得一干二净。
“报——”一名探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跪倒在地,颤声说道:“禀……禀大人,梁山贼寇……已在南门外列阵!”
苗尚高闻言,如遭雷击,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他一把抓住那探子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你说什么?列阵?他们……他们有多少人马?”
那探子被苗尚高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的……小的不知……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数……数不清……”
苗尚高颓然地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不敢想象,梁山大军攻破城池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姚都监呢?姚都监在哪里?”苗尚高突然想起了姚刚,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回……回大人,姚都监……已在城墙上督战。”一名家丁颤声答道。
“好!好!好!”苗尚高连说三个“好”字,仿佛心中的恐惧,也减轻了几分,“有姚都监在,东平府定能守住!”
苗尚高心中虽然害怕,但他绝不敢亲自登上城墙。
他害怕看到梁山军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更害怕被流矢射中,丢了性命。
所以他选择躲在府衙之中,坐立不安的祈祷。
东平府城头,姚刚一身戎装,站在城垛之后,冷静的观察着城下,看着梁山兵马,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双目如电,紧紧盯着城下的梁山军阵。
只见梁山军阵中,前排的士卒,大多身穿绯色衣甲,头戴范阳毡帽,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一个个面黄肌瘦,神情萎靡。
“哼,一群乌合之众!”姚刚冷哼一声,
他一眼就看出,这些身穿绯色衣甲的士卒,并非梁山的主力,而是朝廷的俘虏。
这些俘虏,被梁山强行收编,战斗力可想而知。
“传令下去,弓箭手准备!”姚刚沉声下令。
城墙上的弓箭手,闻令而动,纷纷张弓搭箭,瞄准了城下的梁山军。
“大人,这些……这些都是朝廷的俘虏啊,我们……我们真的要放箭吗?”指挥使颤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
“俘虏?”姚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们现在是梁山的贼寇!是对东平府的威胁!是对大宋的背叛!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指挥使被姚刚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
“放箭!”姚刚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
密集的箭雨,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向着城下的梁山军倾泻而下。
然而,让姚刚意外的是,这些身穿绯色衣甲的俘虏,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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