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儿攥紧袖中的锁魂砂,冰葡萄禁步撞在紫檀木架上发出清响:"若我说这些日子传的闲话,都是长老们......"
余墨尘突然翻身跃下,赤鳞鞭卷着她躲进阴影。
三长老的傀儡鸟正用喙部啄着窗纸,鸟瞳里映出老长老布满裂痕的元神。
当第七滴傀儡油落在窗棂时,刘灵儿发现余墨尘颈侧的兽纹正啃噬着自己腕间溢出的黑雾。
"明日卯时,随我去趟堕仙崖。"余墨尘突然将某物塞进她发间,竟是半枚染血的青铜钥匙,"记得把灵泉水冻成耳坠戴着。"
堕仙崖的罡风撕扯着刘灵儿的裙摆,她腰间冰葡萄禁步突然发出脆响。
余墨尘的神兽之力化作金网罩住两人时,她看见崖底升起的黑雾里浮沉着十二具青铜棺椁的虚影。
老长老的声音混在风里:"少主可知百年前在此陨落的上任宗主,身上也带着玉清门的莲花印?"
刘灵儿的青鸾簪突然发出悲鸣,簪头翎羽射出的青光竟与黑雾中的青铜棺椁产生共鸣。
余墨尘的赤鳞鞭突然缠住她手腕,鞭梢毒牙刺破她指尖,沾血的鳞片映出三长老正在崖顶结阵的身影。
"闭眼。"余墨尘的呼吸扫过她耳畔,神兽之力裹着两人沉入黑雾。
刘灵儿在失重感中摸到他后颈暴起的兽纹,那些暗金纹路正疯狂吞噬着棺椁溢出的血气。
当青铜棺盖上的莲花印亮到极致时,她空间里的半枚玉珏突然烫得惊人。
回到听雪阁已是月挂中天,刘灵儿盯着铜镜里泛红的眼尾,突然将灵泉水浇在锁魂砂上。
砂粒扭曲着拼出半张地图时,窗外传来侍女打翻药盏的脆响。
她推开窗棂的刹那,看见余墨尘的赤鳞鞭正卷着个黑衣人摔在廊下——那人腰间竟系着玉清门内门弟子的令牌。
"烫伤药。"余墨尘踹开门的力道震落了梁上的灰尘,他扔来的玉瓶还带着体温,"明日穿那件绣着青鸾的襦裙。"
刘灵儿拔开瓶塞的手顿了顿,灵泉水感知到瓶底暗藏的传音蛊,突然凝成冰针刺破蛊虫。
当蛊虫尸体化作青烟时,她嗅到余墨尘袖口残留的冷梅香里混进了青铜锈味。
子时的更漏声里,刘灵儿突然听见空间灵泉发出沸腾的声响。
她闪身进入空间时,发现那半枚玉珏正吸附着灵泉眼的水雾,在虚空投射出魔宗禁地的全息图。
当第三道阵眼亮起红光时,图影边缘浮现出老长老的元神裂痕——那些裂纹走向竟与青铜棺椁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找到你了。"刘灵儿将灵泉水凝成冰刃,突然听见余墨尘的赤鳞鞭在窗外划破夜空。
她冲出空间的瞬间,瞥见铜镜里闪过半张布满兽纹的脸——那分明是余墨尘动用神兽之力时的模样,可此刻他应当正在地宫审问黑衣人才对。
冰葡萄禁步突然炸开,飞溅的冰晶在月光下拼出警示的咒文。
刘灵儿攥着发烫的青鸾簪冲向地宫,裙摆扫过之处,藏在砖缝里的傀儡线纷纷避让。
当地宫石门映入眼帘时,她听见余墨尘的冷笑混着锁链晃动的声响:"诸位长老当真好手段,连噬心蛊都能养成并蒂莲的形态......"
血雾突然漫过石阶,刘灵儿腕间的黑雾曼陀罗在雾中疯狂生长。
当第一片花瓣触到地宫门环时,她空间里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阴谋揭露,大仇得报
地宫甬道内漂浮的血雾裹挟着蛊虫腥气,刘灵儿的青鸾簪突然迸出三寸青光。
她贴着石壁闪身避开翻涌的毒瘴,看见余墨尘的赤鳞鞭正缠着三位长老的喉咙,鞭梢鳞片剐蹭着他们脖颈处的并蒂莲纹身。
"噬心蛊要养在活人识海里七七四十九天。"余墨尘指尖凝出暗金色咒印,将其中一位长老腰间的青铜罗盘吸到掌心,"诸位倒是舍得用亲传弟子当器皿。"
刘灵儿正要上前,腕间的黑雾曼陀罗突然绞住她的手腕。
她顺着藤蔓指引望向地宫穹顶,竟有七盏青铜灯正在滴落暗红色液体——那分明是稀释过的灵泉水,此刻却泛着噬心蛊特有的腥甜。
"小心灯油!"她扬手甩出冰刃击碎离余墨尘最近的铜灯,碎裂的青铜片里滚出半枚刻着长老印记的玉简。
余墨尘用鞭梢卷住玉简的瞬间,刘灵儿空间里的青铜钥匙突然发出嗡鸣,将玉简表面的禁制震成齑粉。
泛黄的纸页飘落时,余墨尘瞳孔猛地收缩。
纸上竟拓印着与他笔迹完全相同的密令,落款处还沾着魔宗少主的朱砂印——那印泥里分明掺着他每月初一要服用的冰魄散。
"好一招移花接木。"他碾碎纸页时溅起的火星在血雾里烧出莲花形状,三位长老突然同时掐诀,地宫四壁浮现出数百枚与刘灵儿手中相同的青鸾簪印记。
刘灵儿突然按住疯狂震颤的空间,灵泉眼竟将那些伪造的印记全数吸入水中。
当水雾蒸腾成铜镜模样时,镜中赫然映出某位长老深夜潜入炼器堂拓印青鸾簪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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