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机抛出三颗冰葡萄,葡萄籽落地便化作留影石将幻象尽数收录。
"多谢馈赠。"余墨尘踩着某位长老的后颈轻笑,赤鳞鞭突然分化出十二道虚影钻进他们眉心,"既然诸位喜欢玩栽赃的把戏,不如尝尝自己养的噬心蛊?"
凄厉的惨叫声中,刘灵儿腕间藤蔓突然指向东南方。
她顺着感应摸到藏书阁暗阁时,发现某本《魔宗纪年》的书脊正在渗出灵泉水。
当青鸾簪捅穿第三十二页的插图,墙体内竟滑出一只贴满封灵符的玄铁匣。
"居然用连环锁魂阵当障眼法......"她抹掉额角冷汗,将灵泉水凝成细丝钻进锁孔。
匣盖弹开的刹那,二十封盖着各派掌门印鉴的密信如同活鱼般窜向窗外,却被突然暴涨的黑雾曼陀罗捆成粽子。
最后一封密信的火漆印裂开时,刘灵儿突然听到余墨尘的传音:"戌时三刻,请老长老到祭剑台赏月。"
她抱着铁匣跃上屋檐时,瞥见某个黑影正用化尸粉销毁炼器堂的模具。
故意踢翻瓦片的声响惊得那人手抖,半块未雕完的青鸾簪玉胚咕噜噜滚进她早布好的冰网里。
余墨尘见到玉胚时,唇角的笑意比赤鳞鞭的倒刺还要锋利。
他当着老长老的面割破指尖,鲜血滴在玉胚上竟化作冰蓝色——而所有魔宗少主的血,都该是暗金色。
"这血玉髓产自北邙雪谷。"刘灵儿适时展开密信,指间灵泉水将某个长老袖口的雪谷晶粉映得发亮,"三日前执事堂的采购清单里,可没有这项支出。"
老长老抚摸着颤抖的胡须,突然将龙头杖重重砸向祭剑台。
青铜地面裂开的缝隙里窜出九条缚仙索,将试图逃窜的长老们捆成蚕蛹。
当余墨尘掀开某位长老的后衣领,露出尚未消退的并蒂莲蛊印时,围观弟子中突然爆出哭喊——那正是三日前"暴毙"的炼器堂弟子的亲妹妹。
"请少主示下!"老长老突然单膝跪地,惊得众人慌忙跟随。
余墨尘却将赤鳞鞭双手奉上:"烦请长老用镇魂鞭法,看看这些信件沾染过多少人的魂魄。"
鞭影扫过密信的瞬间,七十二道残魂从纸页里渗出,其中竟有三位是去年仙门大比失踪的翘楚。
当某位女魂指着某位长老喊出"师尊"时,整个祭剑台都回荡着倒抽冷气的声音。
刘灵儿正要将冰葡萄禁步交给哭晕的小姑娘,突然发现余墨尘耳后的兽纹蔓延到了锁骨。
她装作整理对方衣领,用灵泉水凝成冰片贴上那处肌肤,却在反光中看见老长老的龙头杖闪过与青铜棺椁相同的纹路。
当最后一位长老被押入水牢时,余墨尘突然握住她发凉的指尖。
两人袖口交叠的瞬间,刘灵儿空间里的青铜钥匙突然竖立着悬浮起来,而本该消散的黑雾曼陀罗,竟在她裙摆上绣出了半幅星图。
祭剑台上翻涌的云霞被晚风揉成碎金,余墨尘的赤鳞鞭垂落在地,沾着暗金色血迹的鞭梢正随着刘灵儿腰间禁步的叮咚声轻轻晃动。
魔宗弟子们跪拜时扬起的衣袂像层层叠叠的墨莲,有人偷偷用留影石记录少主垂眸为姑娘系紧披风的模样。
"你的冰葡萄把药堂长老气哭了。"余墨尘指尖勾住刘灵儿鬓边散落的发丝,借着系披风的动作将人往怀里带,"他说你改良的寒玉丹配方,让药庐十二个丹炉炸了八对。"
刘灵儿鼻尖蹭过他襟口冰魄散的味道,突然伸手戳他锁骨处的兽纹:"余少主当年炸了炼器堂三间密室,怎么好意思笑话我?"指尖灵泉水凝成的冰晶顺着肌肤纹路游走,竟将暗红兽纹染成了与青鸾簪同色的碧青。
老长老的龙头杖突然发出清越鸣响,惊得围观弟子慌忙让出通路。
十二盏雕着狰面的青铜灯次第亮起,映着老人手中两枚泛着血光的玄铁令:"即日起,药堂与炼器堂皆归刘仙子统辖。"
"您这是要累死我呀。"刘灵儿嘴上抱怨,腕间藤蔓却欢快地卷过令牌。
当灵泉水浇在玄铁令表面的瞬间,令牌浮现的星图竟与先前黑雾曼陀罗绣在她裙摆的图案严丝合缝。
余墨尘的赤鳞鞭突然缠住她手腕,鞭梢鳞片倒竖着指向西南方某座隐在云雾中的山峰。
三日后,那座终年积雪的山峰被青鸾火焰融成春谷。
刘灵儿蹲在咕嘟冒泡的灵泉眼旁,将冰葡萄籽撒进改良过的聚灵阵。
十几个灰头土脸的魔宗弟子抱着炸成焦炭的丹炉,眼巴巴望着她裙摆上随灵气流转的星图。
"看好了——"她并指如刀划开灵泉水幕,跃动的波光里浮现出八十一种灵草幻影,"寒玉丹该用雪见草的晨露来调和,谁再用午时的溪水,我就请余少主教你们鞭法。"
正倚在梧桐树上监工的余墨尘差点捏碎酒壶,赤鳞鞭却诚实地卷走了某个偷懒弟子怀里的画本——封面上《霸道少主与他的冰葡萄仙子》几个大字,在夕阳下闪着可疑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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