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回到屋内,丫鬟们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和点心。
曹琦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个人焕然一新。
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摆满了自己爱吃的菜,曹琦不禁感慨:“还是家里好啊,衙门里的事儿再多再乱,一回到家,就都不算事儿了。”
华兰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捶着肩膀,问道:“这次可算把积压的事儿都处理完了?”
曹琦喝了口茶,点头道:“嗯,一个多月的都处理好了。不过这一去一回,才发现衙门里的事儿真是千头万绪哦。”
正说着,水哥爬到曹琦腿上,奶声奶气地说:“爹爹,陪我玩。”
曹琦也停下了华兰的对话,笑着捏了捏孩子的鼻子:“好,爹爹陪你玩。”
父子俩玩闹了一会儿,水哥毕竟才两岁,也渐渐有了困意,华兰看到后,招来奶娘,将水哥带到隔壁房间,哄他入睡。
曹琦看着被奶娘抱出去的水哥,轻声对华兰说:“时间过得真快,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华兰温柔的道:“是啊,你平日里忙,以后可得多抽些时间陪陪他。”
…………
第二天,曹琦精神百倍的醒来,照例是早起练武,然后回房吃过早饭之后,就通过之前就建好的小门,从自己的冠军侯府到了隔壁济国公府,由于今天没有早朝会,曹彬一边待在书房,就直入书房拜见曹彬。
看到自己老爹后,曹琦先请安问好,之后也将今天来的事情说出,乃是想要请兵去往西军,继续开始灭夏之战。
曹彬听到后,连连摇头道:“小七啊,你如今贵为冠军侯,又手握重兵,就应该知道,战争不仅靠士兵的冲锋陷阵,还要靠后勤补给,现在朝廷还远远没有准备好,不会轻易开启战争。
不过现在京中立嗣的呼声越来越高,你这时候出去躲躲也可以,官家也会顺势放你出去的,如果用“镇西军”的军权作为交换,到时候一镇节度使也可以做到。”
“军权乃是我起家的根本,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曹琦斩钉截铁道。
曹彬听后对此也是意料之内,自己这个小儿子自从组建“镇西军”后,将所有心思都花费在这支军队上面,说句大不敬的话,当年太祖对殿前司嫡系花费的心思估计也就和曹琦差不多吧。
曹彬继续道:“那如果这样,那就有点不好办了,现在你已经是从三品的官位,如果外放不了节度使,就只能在兵马督监或者巡检使两个职位了。”
曹琦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量。兵马督监虽能参与军事调度,可权力分散,难以施展拳脚;巡检使主管地方治安巡逻,职权范围小,与他想要继续征战建功的抱负相差甚远。
“父亲,这两个职位都不太合我心意。” 曹琦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曹彬,“孩儿一心想着为大宋开疆拓土,彻底扫灭西夏乃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怎能在这等职位上蹉跎时光。”
曹彬捋了捋胡须,微微叹气:“你志向远大,为父自然知晓。
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官家在立嗣与战事之间权衡,各方势力也在暗中博弈。
现在你手握军权,本就遭人忌惮,若再不顺着局势做出些妥协,恐会惹来麻烦。”
曹琦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也明白其中利害,可交出‘镇西军’军权实在不甘。父亲,我听闻西北边境虽暂无大战,但小股冲突不断,不如孩儿主动请缨前往边境,以‘镇西军’为先锋,先解决这些小麻烦,一来能锻炼军队,二来也能为日后的灭夏之战做准备,如此,既不交出军权,也能为朝廷效力,您看如何?”
只要让曹琦回到西军,那么就会给朝廷上演一下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曹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又面露担忧:“此计虽好,但你这一去,必然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朝堂之上那些文官,向来忌惮武将掌兵,定会想方设法阻拦。”
“这我不怕!” 曹琦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一心只为大宋,若他们只因一己私利阻拦,那我定要据理力争!哪怕告到陛下面前也一样。”
曹彬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曹琦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放弃。
思索良久,曹彬开口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便全力支持你。我会在朝中联络一些志同道合的老臣,为你说说话。只是你此去,万事都要小心,切不可冲动行事。”
曹琦单膝跪地,恭敬道:“多谢父亲!此行定当不负所望,在边境打出我‘镇西军’的威名!”
商量完毕的第二天,曹彬已经和一些老朋友打好招呼,曹琦知道后,就直奔枢密院。
他深知,要想实现自己的计划,必须先过枢密院这一关。来到枢密院,曹琦表明来意,却遭到了枢密副使王大人的强烈反对。
“曹将军,如今朝堂尚未决议对夏全面开战,你却要私自带领‘镇西军’前往边境,这岂不是违抗圣意?” 王大人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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