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色匆匆的走出翠薇棠,见刘章带人过来,顾庭琛立刻问道:“可有搜查到是谁进了表姑娘的院子?”
刘章摇了摇头:“并未搜查到任何行迹。”
“这群饭桶。”,顾庭琛怒道:“连个人都看不好。”
刘章小心翼翼的看向顾庭琛,迟疑着道:“对咱们府上这般了如指掌,怕是也只有大公子了。”
“这个废物。”,顾庭琛黑着脸紧紧捏住了拳头。
他早已看出自己这兄长对绾绾贼心不死,想着表妹方才对自己的态度,只怕那废物已经将继母过世的消息告知了表妹。
好在这废物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父亲正在北境和谈,这个时候不能因这点小事叫父亲分心。”,顾庭琛只是随口吩咐道:“派人找找他的下落,若是遇见将他带回国公府,可别让他死在外面了。”
倒是廷封消失在临安,让他心头有些忐忑:“立刻差人随我亲自前往季家,我倒想看看那季渊又在打什么算盘。”
“是。”
刘章立刻召集人手跟随顾庭琛出了府,刚到门口却见京兆府尹周同在门前来回踱着步子,神色甚是焦急。
看到顾庭琛的身影,周同立马迎上前来,着急禀道:“殿下,那状元郎今日在京兆府击鼓鸣冤了一整日,说是要状告殿下强抢民女,引得满城百姓前来跟着闹事,要下官交出首辅之女送往北境和亲。”
哀声叹了口气,周同焦头烂额道:“下官担心引起更大的骚乱,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示殿下。”
“又是那书呆子。”,顾庭琛目色一沉:“他如今人在何处?”
周同回道:“下官已将人暂时收押入狱,可那些闹事的百姓将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此刻仍未散去,此事已经惊动了太后,她老人家特意托周公公前来闻讯。”
“真是个混账东西。”,顾庭琛听得怒不可遏。
那书呆子整日纠缠表妹,到了这个关头竟然想要舍弃表妹。
“去,将他带来国公府。”,顾庭琛怒喊了声,迅疾转身回了国公府去。
今日,他便要让表妹对那书呆子彻底死心。
命人去请表妹过来,他自己则静静的候在了离翠薇棠很近的一间偏厅里。
叶绾姝刚要歇息,忽见采菊、秋梨前来相请,院外的婆子还刻意为她解去了身上的镣铐。
叶绾姝有些诧异的小声询问采菊:“这么晚了,府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采菊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可殿下好像很生气,非逼着表姑娘过去。”
叶绾姝猜到定然没什么好事,只得耐着性子跟着出了门。
刚到偏室门口,却见一群差役押解着纪昀泽走了过来。
看到叶绾姝,纪昀泽忙不迭挣脱开那几名差役,大步流星的上前来,不安的问道:“绾绾,你还好吗?我听说道安王将你囚禁在府内,很是担心。”
叶绾姝正要答话,顾庭琛已从室内走了出来。
“你还有脸提担心二字。”,顾庭琛骂骂咧咧道:“你鼓动那些贱民前去京兆府大闹,可曾想过她的安危?”
叶绾姝整日被囚禁在翠薇棠,自不清楚外面所发生的事情。
看向顾庭琛,她眉眼微沉:“你到底做了什么?”
纪昀泽愤懑的瞪了眼顾庭琛:“此人身为皇亲贵胄,却枉顾百姓死活,为公主一人之安危,强逼上万名无辜女子代公主前往北境,此举哪里是上位者能做出来的。”
叶绾姝先前还在纳闷,顾太后虽说被这狗东西软禁,但北境一事总得需要解决,可他既未带兵出征御敌,也未行和亲之策,原来竟然是用了这么暴虐的手段。
上万名女子被送往北境,那便是上万户家中要忍受亲人离别之苦,而且这些女子只是被当做讨好北寇的工具,其遭遇着实难料。
只怕,如今整个临安城已是天怒人怨,指不定在背后怎么骂她。
“顾庭琛,你简直丧心病狂。”,叶绾姝狠狠骂道。
顾庭琛听得甚是失望,紧紧抓住她手腕,厉声道:“别人不理解我的苦心,难道你也不懂得?”
恶狠狠瞪向纪昀泽,他语声更为凌厉:“你不是在意这书呆子吗,好,我倒想看看他今日准备如何选择,只要这书呆子一句话,我今日便应了他的请求。”
纪昀泽不假思索,当即跪下身去,郑重其事道:“还请靖和公主怜惜苍生,以大局为重,前往北境和亲。”
叶绾姝微微怔住,对纪昀泽突然有些失望。
他可怜那些无辜女子性命,这本是好事,可他也算饱读诗书,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太差。
和亲之策刚刚提出,顾庭琛这狗东西就能软禁太后,自己若执意前往北境,别说那上万名女子的性命,恐怕她们全家上下都将不保。
盘算着日子,离顾太后称帝已没有几日,只要傅明池能够早日入京,救回那些女子尚还有可能。
她如今能做的唯有稳住顾庭琛,不让他生出质疑。
“纪昀泽,你走吧,我即将成婚了,别的事与我并不相干。”,叶绾姝语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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