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马至安不是我杀的啊!”
“对了,”
刘毅忽然一笑,将手里的布包塞进了沈嵩怀里,
“我还你一人情!”
沈嵩神色微愕,遂身子轻颤,长吐一口浊气,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伯爷,”
待沈嵩出了大门,苏荃凑近前来,沉声道:
“不知您可否听说过太公术?”
“太公术?”
刘毅愣了愣,奇道:
“这个太公可是姜太公?”
“正是。”
苏荃顿了顿,方接着道:
“据传姜太公执掌打神鞭,敕封周天清正福神、浊煞恶神,最后自己落得个无神可封,心下愤懑,就创出一门另类的封神之术,即太公术!”
“封神之术?”
刘毅眉头紧锁,疑惑道:
“如何个封神之法?”
“众人拾薪!”
“众人拾薪?!”
刘毅细细咀嚼一番,猛的恍然,
“野道人,扶危济世,太公术,封神法,城隍,听着像是愿力成神啊!轻颜,听说过这太公术吗?”
“有所耳闻,不过这太公术并非吕尚所创,而是只借其名,成术岁月不可考,谁人所创也不可知,但有一个说法,言此术脱胎于巫砚之术。
据传蛮荒时代,彼时天地不全,三界未分,维系天地的是诸多远古大神,彼时神、人、妖、兽、怪、魔生活在同一天地下,人族孱弱,饱受欺凌,故时常祈求神明保全己身,能与神明沟通者为巫砚。
巫砚与神明沟通之时,需要演神,神明强大,人无法理解,纵然是演,也不过得万分之一的真意,是而常人看来,演神更像是在发癫,不过即使是这万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匹敌绝大数的强敌,因此在那个时代,巫砚的地位极其超然,后世又有国家大事,在戎在祀之说。
而太公术就是基于演神借力的原理,让外人相信自己是神,最终练假成真,不过这样成就的神实力并不强大,也不牢靠,曾有不少修士尝试此法,或行走世间传扬其名,或开宗立派传下道统,最终却都是空中楼阁,一朝崩塌,远不如切切实实的修行。”
刘毅暗道果然,又想起自己的系统,以声望点来炼虚成实,似乎也是这样的法子,
“都算是香火阴神啊!”
“香火阴神?”
苏荃面露疑惑,刘毅这才想起她并不知晓此事,当下粗粗解释了一番。
“这么说,山东城隍极有可能与贼人是一丘之貉?”
郑采荷黛眉紧锁,昨日见到刘毅贿赂黑白无常她就觉得不可思议,但有钱能使鬼推磨,是而有惊无骇,城隍可算是福神一类,出现这等事,不亚于官匪勾结,比起小鬼这等恶吏使怪,危害可要大的多。
“这次朱雀堂主在金陵作乱,此地城隍不会也与其有所勾结吧?”
听到这话,刘毅心下觉得不大可能,毕竟金陵之难算是人祸,城隍不出手情有可原,但凡事就怕万一,
“是与不是,一问就知!”
刘毅暗下决定,向着苏荃问道:
“莫非这司徒伯雷就会太公术?”
苏荃轻摇颔首,黛眉微微蹙起,
“妾身也只听洪安通提过一次,说玄武堂主实在异想天开,太公术不过是镜花水月之法,其他的不曾多说,我也是在李家的册子里见过对太公术的记载,这才将其记下,现在听到沈嵩说的,两相印证,这才想起此节。
伯爷,这司徒伯雷创建救难教,怕就是存了借众人之力成神的心思,册子上记载,薪柴越多,神位越固,三十年的积累,此人绝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妾身想错了啊!原以为他就会些御使小鬼的旁门小道,没想到竟是一条大鱼!”
“不怪你!我也看错了!”
刘毅幽幽一叹,虎目里凛光乍闪,
“你们想不想见一见这金陵城隍?”
“城隍老爷?”
一直不曾做声的双儿惊呼一声,眸里透出些许悲伤,却又夹杂着几分憧憬缅怀,
“还记着小时候阿娘最爱带着双儿去城隍庙里奉香,城隍老爷穿着官袍,长着长胡子,好是威风!伯爷,双儿这就去备香烛果子!”
刘毅莞尔,拉住扭身欲走的双儿,柔声道:
“不必那么麻烦,让祂来见咱们就好!”
言罢,从院中香案上摄来了三柱清香,待其点燃后,只轻喝道:
“金陵城隍,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白烟内就显出一道金光,金光收敛,化作一官袍长髯的威峻男子,
“真是城隍!!!”
三女杏眸圆瞪,她们万万没想到,刘毅说的竟是真的,惊骇之余,心头忽升起三分敬畏,不由得就想跪下,那料一声轻哼传来,顿时将她们惊醒。
“城隍爷好大的威风!”
刘毅讥笑一声,眸里冷光乍闪,京城城隍见他都不曾显露神威,惊吓董成,金陵城隍却要他的女人下跪,这番做派不得不让他起疑,
“怕不是与贼人做了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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