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毅辞了师父,这就直奔家去,因着玉璃龙脚快,不过几息也就到了府门外,因着苏荃先去了信,众女便在二门处恭候,又命四家将早早将正门打开,率着一众亲兵列队相迎,
“恭迎伯爷回府!!”
见众人这般正式,刘毅也就催着玉璃龙落下,彭虎与四家将上前见礼,顺势将玉璃龙引向后门,刘毅则携着苏荃就要进门,却察觉到有二人正向着自家疾驰过来,当即定了脚步,回首一瞧,远远见一高一矮二人,正是那窦尔敦与杨香武。
刘毅见二人背后各负一条树枝,晓得他们是来负荆请罪,莞尔一笑,大步一迈,这就猛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不等他们反应,伸手就将树枝摘下,又抓住二人手腕,再一抬腿,三人这就出现在府门外。
“这!!”
窦、杨二人对视一眼,脸上俱是不可置信,他们两个都有炼气化神的境界,前者会奇门之术,能排兵布阵,兼之武艺骁勇,奔走起来,更胜五马,后者能制甲马,善使神行之术,追风逐月、千里不歇,都是少有的极速之辈,可刘毅却在短短的距离内摘枝拉人,显然胜出他们不知多少倍,心下叹服,齐齐折身拜下,告罪请饶。
刘毅哪能让二人真的拜下,忙伸手相抚,
“二位这是折煞了!”
窦、杨二人坚持不起,又是掩面长叹,刘毅眸光一动,问道:
“我与二位素不相识,缘何要擒我的兄弟?还要连累他的亲娘?我看二位也是少有的豪杰,该知祸不及家人的道理!”
此言一出,二人又是连连告罪,那窦尔敦面色挣扎,许久才一声长叹,惭愧道:
“伯爷请听我言,我师承静慈法师,香武师承神镖将胜英,二位师父本为同门,授我等仙法后,便外出云游,叫我二人结伴在太行山罗浮洞内修行,不得下山,师父走后,我二人谨遵师命,日日修行不辍,也不知岁月,只知我等先后修出法力。
那日,一条汉子突然寻来,自言奉父亲遗命前来报丧,我等细细追问,才知那孩子是胜英师叔门下大弟子黄三泰之子黄天霸。
骤闻师兄离世,我二人悲痛难当,追问侄儿他父也是有修为在身,因何故去,天霸侄儿言师兄乃寿终正寝,我二人心下惊诧,细细一算,发现自在罗浮洞修行已过去百年余,三泰师兄不过炼精化气之境,久为红尘羁绊,寿数终了也在情理之中,我二人无奈,只得放声痛哭。
天霸侄儿出言劝慰,见罗浮洞简陋,就邀我们下山,愿以长辈侍奉,我二人本遵师命,不得下山,又想三泰师兄去世,不去奔丧实在不像道理,就应下侄儿,随他下了山。
待拜祭过师兄后,我二人就要辞去,天霸侄儿苦苦挽留,我等言修行需得远离俗世清修,才得正道,不想天霸侄儿反驳说有位宣武伯,叫做刘毅的,就在人间修行,出乘龙马,随行仙女,照样法力无边,被人称作星宿转世,灵官下凡。
我二人不信,笑骂若有这等人,怕也不是什么德高之辈,想来是修了什么邪法,在人间行骗,天霸侄儿一急,与我二人分辨,将伯爷事迹一一说出,又言他将护卫施大人回京,不如随去他看上一看,我二人也是生了好奇,不过没有跟着侄儿,自行上了京。
三日前,在路过常山时,遇见一白衣女子在林间飞跃,想是修行中人,就上前拜会,那女子自言唤作王聪儿,本是上京讨生活,却被人依仗本事欺凌,死了一众兄弟,不得不逃命,按说这样漏洞百出的鬼话我二人该是不会相信才是,可也不知怎的,我二人竟是信了!”
“不错!”
杨香武附和一声,面上满是尴尬,
“说来不怕伯爷笑话,我修行这些年,早是断了红尘俗欲,不想瞧见那王聪儿,竟是起了色心,这才听了她的鬼话,要来教训伯爷,刚巧在路上遇见一支船队,上面挂着宣武伯的旗帜,就上去将其劫持,误擒了韦家母子,又在虎啸林拜下迷魂阵,引伯爷前来,幸而伯爷施展神通,为我二人解了迷障,这才知道铸下大错!伯爷,是我二人色迷心窍,还望伯爷勿怪!”
说着,二人又是躬身一礼,刘毅暗松口气,这二人在演义评书里虽不失为豪杰,但也一身的江湖匪气,常为些许意气之争大打出手,如今因为中了媚术做了错事,反倒让人安心,当下将二人扶起,笑道:
“那王聪儿是明教白虎堂的贼子,惯会魅惑之术,二位久居深山,中了她的招也不算什么稀罕!况且若非她,我也无缘认识二位,我怎会怪!不过,”
刘毅又是一笑,虎目微闪,半是打趣,半是调笑道:
“那一百披挂和马匹,二位总该还我吧?”
二人一听,刘毅这是要问韦家母子的消息,当下忙是答道:
“伯爷放心,披挂马匹还在虎啸林,韦家母子我等不曾苛待,来时已送回烟雨楼。”
刘毅这才放下心来,与苏荃使了个眼色,拉着二人这就进门,苏荃会意,先向女眷们发信,让众人暂避,又招呼家将亲兵,一半去虎啸林取回马匹披挂,那一半去烟雨楼探望韦家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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