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丢,就在脖子上挂着呢。”
“那就行了。你把它拿出,对着生肖兽喊三声‘沧溟玄天,应龙独尊’的咒语就行了,你是不是把这个忘了?”
“你确定这咒语不是你想出来的?怎么这么幼稚呢。”
“少扯犊子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快点找到他吧,不然你今晚住哪,吃啥?”
“你这方位还能不能具体点。”
“这已经够具体的了。韩建,要相信自己,你行的,你是最棒的。”
“都啥时候了,你还忽悠我——哎,大爷,你等会,我还没说完呢。”我正说话呢,老头不愿意了,开始抢手机。
“10块钱,你都说多长时间了,长途啊。”
“我再给你10块行不。”我把剩下那50元钱递了过去。
“不行!”老头不容分说,就把电话抢了过来,“找不开零钱。”
老头把手机牢牢攥在手里,一扭头快步离开了。我分明听到,老头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小样吧,贼头鼠脑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为之气结。哥们虽说长得称不上帅,但好歹也算端正,哪跟贼头鼠脑沾边啊。看起来,大青牛那边也没啥好的办法,大海捞针,找吧。
兜里就剩下50块钱,我琢磨下,先去把昨天的饭钱结了。咱也是自幼读圣贤书的人,不能赖皮。老板娘挺热情的,还关心我钱包是否找到了。我只能跟人说找到了,又再三道谢。
这回,就剩下23块钱了。我找了家面食店,买了10个馒头,花了5块钱。怎么说也能对付两天。然后,我辨认方向,向这座城市的西北方走去。
此时已日上三竿,街上都是人。我东看看,西瞅瞅,心里发慌。谁是生肖兽啊,也没个特征,怎么找?后来,我实在走累了,就在一个广场上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掏出馒头。
西北的馒头,个儿大,虽然凉了,但吃起来仍甜丝丝的。我一口气吃了两个,肚子有了点底儿。不过,馒头吃的太快,有点噎。我一打量, 不远处就有家小超市。有心去买瓶矿泉水,舍不得。恰好旁边有个垃圾筒,有瓶可乐还剩下一半,就扔旁边的地上。我犹豫了再三,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拿起了这瓶可乐。
我把瓶口反复用袖子擦了擦,然后一扬脖,把可乐倒进嘴里。不知不觉,眼泪掉了下来。我虽然自幼家贫,但也没当过乞丐。唉,牛哥啊牛哥,哥们这回被你坑苦了。
中午了,太阳高挂在头顶,又毒又辣。我找了片树荫,靠在树上,心里琢磨,这么干不行啊。眼下,自己就像个没头的苍蝇——瞎撞啊,嗯,得改变策略。
打定主意,我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然后把挂在脖子上的石头拿了出来,掐在手中,继续向西北方走去。这回,每遇到一个人,我都把石头举起来,小声嘟囔一句“沧溟玄天,应龙独尊”。哪怕别人把我当成精神病,也无所谓了。
你还别说,过往行人还真把我当成精神病了,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来。有个大哥真没惯着我,直接扔了一句国骂。
转眼间,日头偏西了,我已经走到了城郊。一下午,我说了没有一千句咒语,也有八百。可是,一无所获。我彻底泄气了,老子不干了,回家。可是,又一转念,怎么回去啊?派出所倒是可以遣送,但得联系我的家人或单位。我第一不想父母担心,第二不想丢了工作。太难!
又吃了两个馒头后,我开始考虑今晚住宿的问题了。旅店肯定是住不起,再说我也没有身份证。
其实,我有香水和隐身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去偷点钱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可是,这念头仅仅在脑海中一闪,就被pass了。我妈曾告诉过我,人穷点不怕,但不能失了良心。当今,虽说良心不值钱了,但是,我还是挺在乎的。
不能再往前走了,快要出城了。我在这一片儿转悠半天,最后找了个废弃的公园。这座公园占地面积不小,看得出来往昔也曾辉煌过。但如今,红色的院墙破败不堪,里面一座湖早已干涸,只剩下烂泥。我摸了进去,见湖边有一艘破船,船帮都烂了。这就是我今夜的栖身之所了。
躺在船里,我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不管了,哥们得睡一觉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有人推我,同时还有声音呼唤:“醒醒,快醒醒!”
我迷迷糊糊回了句:“谁啊,别闹!”
“快点起来!”这一声如同炸雷一般。
我睁开眼,借着朦胧的月光,就见身边坐着一个人,头发老长,脸很黑,看不清模样,但一张嘴,满口小白牙,看着有些渗人。
“你.....你谁呀?”我感觉声音都有些发颤。
这人嘿嘿一乐,用手挠咯吱窝。正巧过来阵风,一股酸臭味儿传来。我好悬把那两个馒头吐出来。
“小子,你躺我家,还问我是谁?”听声音,这人年纪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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